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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是小学五年级第一个学期一个星期日天很冷昨晚下了一场小雪。早上起来写完了作业就跑去二驴家。
二驴是同学大家不太喜欢叫本名是因为确实是太驴了。
形容一个人指就是脾气不好。二驴脾气相当差是班上也是整个学年段唯一敢跟老师动手男生。同样为此付出代价也很惨烈。
至少三次让老师打鼻青脸肿站在讲台旁仍旧不失一脸得意地望讲台下惊恐不已们。
二驴家在一片工厂居民区内是那种集体式平房儿。
拐进胡同不用敲门大门开直接推门就进。
小院不大二驴妈妈正在扫雪看来了也没抬头直接说了一声：二驴正在屋里呢。早上吃没厨房叔包包子。回了一句吃了直接进去屋门推开。
作业写完没？看来了瞪天花板问了一句。
说：抄啊。放下书问二驴。
听说东大河这会儿都冻一尺多厚了。一边回答。
担心。
一尺多厚跑大爬犁都行了还掉里扑腾从床上站了起来。
打会魂斗罗一会儿等妈走了咱俩再去。然后朝眨了下眼睛。
立马兴奋了。
其实这正是来二驴家真正目地！
那会儿同学家里游戏机不多。原因倒不是因为贵买不起。而是家长都不愿意给孩子买怕耽误学习。
但二驴是个例外。
因为爸爱玩儿！
当下二驴接机器到厨房包子粥咸菜端来。摆好了架势这就开打。
魂斗罗音乐一响立马热血沸腾。
一个多小时过后等二驴妈走了们结束游戏又交流探讨了一番通关心得。这才收拾东西准备到东大河破冰取鱼。
工具很简单一个捞网一个冰穿子外在一个装鱼网兜。临走二驴偷了爸几根烟揣好闪身推门离家。
彼时大雪又下了。
飘飘扬扬荡漫天飞舞。
走出家门一公里余二驴沉重冰穿子放下摸出烟来递一根叨一根掏火柴拢手点了小吸一口剧烈咳了两声儿仰头望天说：真妈大！没抽。
替二驴保管了。
因为知一会儿肯定得跟要。
将近一个小时们来到了东大河。
东大河是一条内河这里边很多人河用网一段段截开承包了养鱼。
所以们性质基本上跟偷鱼差不多。
但当时人淳朴况且又过了捕捞季没人跟们这几个小孩子犯劲。是以这地界儿向来是们夏天洗澡钓鱼冬天溜冰捞鱼抽冰猴（冰上陀螺）好去处。
二驴子在前领一路走到了结冻河面俩小心挪了腿一步步哧溜哧溜滑到了河中间。
二驴子对冬季捕鱼很是经验四下看了一圈后找了个地方拿冰穿子在冰上划了一个圆们就开始破冰了。
破冰要用到冰穿子这是一种古老冬季破冰工具。头是尖紧紧包在一大块厚实木桩上手两个人抬一点点用尖铁头砸那个冰面。
二驴干了一会儿累了交给。
砸冰二驴问：喜欢谁？嘿嘿坏笑一下压低声音说：前桌皮肤白眼睛大睫毛长笑起来很甜喜欢！
对就是这么简单喜欢。
答案骂了一句说：瞅整给。一愣本能意识到好像得罪这货了。但那会儿反应比较钝一时半会儿不太明白这里边具体原因。
然后二驴接过冰穿子咬牙使猛劲跟冰面死磕上了。
不是在破冰是在撒气。
吭哧忙活一通二驴索性棉袄也给脱了咬牙继续砸很快冰面破开了方圆将近一平方米小坑但是丝毫没停下来意思仍旧在砸。
纳闷地看砸就这么大概过了一分钟后。
次奥！随之听到喀嚓一声响。
扑通伴随一股子冰冷河水泛上来二驴连人带冰穿子就这么掉进砸出来冰窟窿里了。
河水很深大冬天冰冷刺骨。
眼睁睁地看二驴搂个大冰穿子伸了一只手一划拉但没划拉到正地方随之人猛地一下没到河底儿。再接下来没了让冰面给隔住了没了。
东北冬天掉冰窟窿是一种很残酷死法。因为这跟会不会游泳没什么大关系。人掉进去后很容易冰。然后人在水下不辨方位就这么眼睁睁活生生地让水给呛死！
当下扑通跪地冰面伸手探进冰窟窿里一边捞二驴一边扯嗓子吼掉冰窟窿里啦快来人呐救命啊！对五年级小学生而言当时能做只是扯嗓子喊了。
结果。
这一喊就喊出了让终生难忘一幕。
几乎在喊出第一声儿同时本能打了个激灵然后一扭头就见河斜对面大概五十米外飞来了一件军大衣。
确切讲应该是一个人！但奔跑速度太快了几乎像飞一样。
力量很大很强劲在跑过程中裹起漫天飞雪那感觉就好像一辆奔驰在铁轨上列车。沉重刚猛快疾震撼！
傻啦巴叽地看那件飞翔军大衣呆了不知所措。
差不多三四秒功夫。
听到了一声爆喝：轰一下。
好像是一颗在脑子里炸响雷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颤后木然嗖嗖地退了几步。
退过抬头感到了一股子阳烈至刚热浪。
阳烈至刚对！词是现在加上去。当时不明白那么多只觉得虽是冬季但却感觉空气里一股燥热很火爆猛烈东西在积蓄。
听到了一声重哼！
那哼声仿佛对整个天地什么不满一样怀了一股极大极大敌意。
随即
看到那件军大衣飞起来了。
像是一只鹰呼啦啦！一下子就腾空而起。
转瞬伴随一记喝开天地探出一只膝盖单膝落地。
砰！
感到冰面一震。
紧接喀嚓喀嚓一阵碎响过后。眼睁睁看方圆将近三平米冰面碎了。
那个季节刚进入冬季冰是刚上冻。但即便如此也三四十公分左右厚度。
这么厚冰一下子砰砰尽数爆裂！
那场面真让震撼！并且是震到骨子灵魂深处那种震撼。
而多年之后才知。
飞翔军大衣用是八极拳劲！
当时完全是一种木了傻了状态。没看太清楚冰碎了后军大衣是怎么转身跃起。只看到碎冰堆积河面上先是露出二驴挥出手接是脑袋。然后军大衣伸出手给从冰冷刺骨河水里拉了上来。
二驴不停地咳浑身发抖地活下来了。
而脑子里久久回荡仍旧是那两记震撼灵魂哼哈二音。
呆了傻了脑子回不过来了。
同样也是多年后才知就叫高术震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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