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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边挖渠也不能落下,毕竟每次都用五米长木瓢舀水太不方便了,而且效率也慢。”
沈农躺在黑豹皮上闭目养神,嘴里却一直没个停的碎碎念,时而还会拿着石片在洞窟内的石壁上记下点自己怕忘记的东西,可以说是非常的严谨了。
然而人是没办法一口吃成一个大胖子的,凡事都得慢慢来,特别是沈农要做的这些事情还都不是小工程,每个事项都得由他亲自监督,放任给谁沈农都不放心。
板车是一种以其平板部分载货或者载人的人力车辆,它由两个木头车轮用以圆木轴连接方便滚动,外加一块大木板铺在车轮中央,以及两根拉车把手组成。
毫无疑问一辆板车所能载动的货物上限一定会比一个人所携带的货物上限要多得多,而且可负载的货物类型也能更多样化。
举个快递行业很有名的例子,比如说一位快递员可以捧着一块人头大小、80斤重的快递一口气走出100米远,但是他却没办法拿着一块三米长、两米宽、50斤重的快递走出50米。
有时候拖累你的不是货物的重量,而是货物的体积。
而板车正好就可以完美解决这种问题,你把货物往板车上一放,不管是什么类型的货物,只要板车没有被重量压坏,就都可以拖动。
一旦板车现世,每次黄丘部落的取水队从白泽取回来的水量就会呈几倍上涨,到时再将现在部落里这个蓄水池的面积和深度都扩张一下,就可以大幅度提升黄丘部落的蓄水量,达到取一次水能用上一个月甚至好几个月的程度。
这样等到旱季来临时,白泽近岸湖域水源枯竭,大地干裂,黄丘部落就不用因为缺水的问题而冒着生命危险跑到白泽的湖心深处,去从那些水怪凶兽的手中抢水了。
沈农将自己脑海中的思绪和计划都给重新整理了一下,比较容易忘记的事项就刻到石壁上,确定万无一失后,他这才放松的伸了个懒腰,躺在黑豹皮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熟睡中的沈农没有发现,他腰间被兽皮包裹着的那把五通泰石刀表面突然亮起一股淡淡的白光,在几个忽暗忽亮的闪烁后,一股白气从石刀内漂浮而出,随即全部主动的涉入了沈农体内,不见踪影。
而在沈农的后背,一条只有头发丝粗细的三厘米金线缓缓从沈农的皮肤表面浮现而出,很不起眼。
正文021一日之晨
荒蛮群山,无疆繁森。
天色尚未亮,黄丘部落附近的森林当中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啸声,那是野兽们开启一天中狩猎日常的始头,也意味着从此刻开始,森林里将会变得危险起来。
沈农啃着一根白萝卜从小洞窟内缓缓走出,他这个人睡眠比较浅,经受不住吵闹,一点风吹草动就可以让他瞬间从梦中醒来,关于这点沈农倒是觉得有利有弊,利是在这种原始时代下,能对周边的环境敏感些是好事,弊呢就是因为无法得到充足的睡眠,很容易导致自身精神失调。
然而即使这样,沈农也不是黄丘部落里第一个醒来的,当他走出洞窟的时候,已经有很多族人在外面那块草地上活动起来了。
一号队的成员们纷纷背上捕猎特制的勾网和骨矛,二号队的成员们则扛起扁担和水囊,一齐往森林当中走去。
沈农从石阶上走下来,伸手拉住一位族人问道:“三队还没回来吗”
“还没呢巫,他们哪次外出不是要耗上七八个日出日落。”
这名族人憨厚的笑道。
三队是黄丘部落中加入条件最苛刻的队伍,凡是加入者实力最低都得是准战士,这支队伍不参与部落里日常的狩猎和采集,唯一的任务就是不停对黄丘部落周围的区域发起探索,什么地方有凶兽聚集,什么地方有药材肆长,什么地方有水源兽巢,他们都会探寻个一清二楚。
而三队里有位随行绘师会把兽血加某种植物磨碎的粉末混匀,然后用这种特制后的血液在兽皮上记录下自己一行人所经过的地方和需要注意的地方。值得一提的是这种特制兽血的保留性极强,不管是风吹雨打还是日晒水泡,都不能让绘下来的图案出现一丝淡化。
经过这几年的探索,黄丘部落内现在已经拥有了一块包含方圆八百里的详细地图。
当然不断进行着这种探索也意味三队里的成员们随时都会面临到巨大的危险,比如说伺机而发的各种凶兽和史前巨兽、蕴含剧毒的毒虫毒花、吸附力超大的泥泞沼泽,这些危机都有可能让人的生命永远葬送在森林当中。为了探索,黄丘部落这些年也是失去了不少准战士和一级战士。
沈农对于三队的这种行为就非常不解,要知道黄丘部落的族人日常里也只在附近这块区域里活动,根本去不了八百里外那么远,三队把那些地方探索个遍又能有什么用呢这不是在白白送死吗
但是没办法,据说这种行为是黄丘部落的上任巫所要求的,久而久之也就变成了大家习惯。
沈农重生过来的时候,三队早就已经外出了,所以至今他都不知道三队里到底有些谁,唯一知道的就是这次探索是由部落里两位二级战士之一的赤带领的。
黄丘部落一共有两位二级战士和三位一级战士,其中两位二级战士分别是身为酋长的熊镰和赤,一级战士则是蚩、虬止、撼天奴三人。
因为赤、虬止、撼天奴三人都跟三队外出了,所以目前黄丘部落里就只有熊镰和蚩二人在负责保护。
挥挥手把这名族人打发走,沈农便咀嚼着白萝卜朝刚从大洞窟里走出来的飞壳走去。
只见飞壳拿着一根扁担,显然是要外出行动的架势,看到沈农走来,飞壳忍不住问道:“巫,你今天要跟我一起外出吗”
“今天就不去了,仓和胄甲他们在哪,我现在找他们有事。”
沈农摆摆手问道。
“还在里面睡觉呢,巫你进去把他们给叫醒就可以了。”
飞壳指着大洞窟内说道。
“知道了,那你忙你的去吧。”
沈农点点头,大步便走进了大洞窟中。
大洞窟高两米左右,宽三米,深度大约在十来米,为容纳整个黄丘部落族人居住的地方,内部面积自然是比较宽敞的。
沈农这一路走来,躺在地上的族人要么还没有睡醒,要么就是刚刚睡醒,意识尚未反应过来,他们全都躺在铺着兽皮的干草堆上,睡姿四分八叉的,很是搞笑。
寻找一番后,沈农才终于是在人堆中找到了仓和胄甲的身影,这两个人倒也是豪放,身上唯一穿着的兽皮裙还在睡觉时给脱了,现在暴露在沈农面前的是两个坦荡荡的大白屁股。
“怎么这么没有健康意识呢这么睡觉要么睡着凉了怎么办。”
沈农咬了一口萝卜,对着这两个屁股就是一人赏了一脚,把仓和胄甲从睡眠当中唤醒过来。
“巫”二人眼神迷茫的看着沈农,似乎在不解对方这么一大早上的把自己叫醒干什么。
“快点起来,帮我做个东西。”
沈农说道。
二人一听沈农又叫他们做东西,当即就来了精神,谁不知道巫这几天尽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工具叫他们做,偏偏这些东西还能发挥出重要的用,不禁把二人的匠人之魂都给熊熊燃烧起来了,只要是沈农要求的东西,他们都会无条件去做,因为二人都知道沈农提出的新工具没有一个是派不上用场的,如果他们能够做出来,就能够为部落带来巨大的帮助。
“巫,是什么东西”仓和胄甲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兴致勃勃的问道。
“你们先把衣服穿起来好吧,我在我住的洞窟里等你们,记得带个绘师过来,我有用。”
沈农嚼下一口萝卜,转身便离开了此地。
经过昨天一整个下午的沉思细想,他已经把板车的设计图以及铲子、锄头、十字镐等工具的结构图全给回想了出来,并且用石片划刻在石壁上,至于最后能不能真正做出来,就要全靠仓、胄甲这二人的手艺了。
当沈农坐在黑豹皮上看到仓和胄甲从洞外走进来的时候,他们二人身后还跟着一位看起来年纪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对方的身上背着一个由兽皮缝起来的简陋包裹,看那鼓鼓的样子里面应该是装了不少东西。
“巫,我们来了,这是子桑,部落里的绘师。”
仓为沈农介绍道。
正文022绘师
“你们来看看这个。”
沈农指着对面石壁上自己刻出来的设计图说道:“有信心做出来吗”
仓和胄甲闻言,直接走到石壁前端详起来,不得不说沈农的绘画能力还是不错的,石壁上的几个设计图全部画的清清楚楚,并标准好了每个零件的形状和用途,防止仓、胄甲二人看不懂。
“这是唔真是个奇妙的想法啊把两块木头雕成这种没有棱角的形状,然后中间加一根圆木,就可以带动这两块木头转起来,巫,这两块木头有什么用吗”仓回过头对沈农问道。
“什么木头不木头的,要叫它轮子,轮子可是一个好东西啊,有了它,我们只需要出动一个人就可以承担好几个人才能干的活。”
沈农咀嚼了口白萝卜继续说道:“这两个木轮是一部分,旁边的那个榫卯结构看到没,你们两人一定得把这个结构给学会,这样我们才能在没有钉子的情况下制出板车来。”
“巫,板车又是什么”胄甲不解的问道。
“你接着往左边看,那个在木轮上铺长方板的工具就是板车,有了它即使是普通族人都能拖动三人背的东食物。”
沈农指着胄甲左边那幅壁画说道。
“还有这种东西真是太神奇了,只是两个没有棱角的木头片再加上一张有握柄的木板而已,怎么就能拖动三人背的食物呢”仓和胄甲围在板车的设计图前仔细的观摩着,一时间他们还无法接受的了这种沈农提供给他们的超前设计。
对于原始人来说,轮子、榫卯、板车什么的,的确是有些太超前了。
“别只光顾着看板车,铲子和锄头这些工具你们也给我仔细瞧瞧看,过几天我准备在一个地方动土,到时候就需要用到这些工具,你们两个尽量在这几天里给我抓紧做几把出来。”
沈农靠着石壁说道。
“巫,这几种工具对打磨的要求太精致了,你看这个小洞,必须得打磨到正好能让这根木头插进去,几天内我们两个肯定做不出太多。”
仓指着石壁上的锄头结构图说道。
“那就把北邦和磐都叫过来一起做,他们两个是石匠,应该能对你们起到帮助。”
沈农说道。
在黄丘部落里,骨制品和石器制品是分得很严格的,骨制品容易打磨雕制,入手简单,但是质地上不太坚硬,很容易就会碎裂,整个黄丘部落里也就只有仓和胄甲两个人是骨制品方面的大师。
而石器制品的质地就非常坚硬了,用石头制出来的石矛是战士们最喜欢用的武器,但同时对应而来的缺陷处就是极难打磨,并且很费时费力,黄丘部落中的石匠数量倒是不少,但真正能谈得上手艺厉害、经验丰富的也就只有北邦和磐两个人。
对于锄头和铲子、十字镐这种工具,沈农心里第一在意的就是它们的坚硬度和耐用性、而不是仓等人制出来后的样子与他画在石壁上的造型有多像,所以沈农直接就要求这些工具可以在细节的制上不用那么讲究,但材料上一定得用石头制,不许采用野兽的骸骨,这在一定程度上就提升了匠人们制的困难。
“好的。”
仓点点头:“我们这就去做。”
“等等。”
看到这两个人异常急性子的想要离开,沈农连忙喊道:“你们把我画的图记住没就要走子桑,你把这些图绘到兽皮上,给这两个人一人来一份。”
“是”能为巫做事,是黄丘部落每一个人的荣耀,子桑听到沈农叫自己做事,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立马走到石壁前,将自己兽皮包裹中的绘画工具全给拿了出来,打算在巫面前好好表现一手。
对于部落里的绘师,沈农一直是非常好奇的,因为在这个时代竟然有人能靠画画为自己的工,这简直是原始时代的一朵奇葩。
子桑从包裹中掏出一根大约有两个巴掌长、大拇指粗细的骨棒,一个用野兽大腿骨打磨出来的骨瓶和两张白色的兽皮。只见他动十分利索的将装在骨瓶里的红色兽血倒入了骨棒端头的一个细孔当中,然后握住骨棒就开始摇晃起来。
待他摇晃了个三四下,骨棒另一端比较纤细的那头突然滴落出了红色的兽血来,子桑见此连忙停下自己的动,他盘腿坐到地上,将白色兽皮铺在自己腿上,便手持骨棒对着石壁上的图案在兽皮上临摹起来。
看他有板有眼的临摹着,沈农也是忍不住点了点头,没想到黄丘部落竟然在科技树上点出了绘画这个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