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只不过现在毕竟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想也是于事无补的,所以顾念也就没有非要把这些说一下,只是冷着脸去看自己的副官:“那两个人呢”
小副官是平素是一直不离开顾念左右的,此刻听到声音,便应道:“回司令,压在后面了。”
顾念略微的侧目瞄了何平戈一眼,问道:“怎样一起去看看”
何平戈微微点头应道:“也好。”
都说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何平戈这样的一个大活人,他好歹也演了这么多年的戏了,在台上被人阴了,还真的是头一回。
之前何平戈还顾忌着莺莺张生和自己大概有些许的师门关系,所以一直都是手下留情,可是现在看来,只怕对方是把他当成软柿子捏了。
想到这里,何平戈忽的想起以前自己曾经问过顾念,为何要做出一副凶恶的模样,顾念当时笑着道:“我若不恶些,他们就要来杀我。”
何平戈以前听了,还没有那么大的体会,现在是当真的有了感同身受的滋味了。
何平戈与顾念两人被人领着,一路到了后台,短短一段戏的功夫,那俩人却似乎是已经受了一些折磨。
原本套在身上的龙套戏服被扒了下来,只留下了简单的底衣,脸上的油彩也被粗暴的切卸掉了,露出一副真面目来,至于身上红肿青紫的伤,自然是不必提的。
何平戈将这些尽数看在眼里,忍不住赞叹道:“司令,你们这堵嘴的手艺是真好,我在前面楞是一点儿的声儿也没有听见。”
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顾念有点无奈的瞥了一眼何平戈,转而去看地上的人,冷冷发问道:“你们什么人派来的”
顾念常年行军,杀人也是无数,身上早有煞气相伴,此刻横眉怒目的发问,若是胆子小些的,怕是要就此的吓出话来,可是这两个人看起来却是并不惧怕的,甚至故蔑视的偏过头去不看顾念。
他们的意思不过是想要把顾念激怒,若是能够杀了他们,就是最好的。
顾念也是没少经历过这些事的人,对于这小小的挑衅自然不放在心上,她甚至很有闲心,优哉游哉的走上了前去,将脚踏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脚踝上,慢慢的使力踩压:“你们如果不说的话,还不是想吃些别的苦”
那个人的脚现在正被架了起来,顾念的这么一踩,他哪里顿时如同骨折了一般的痛起来。
可偏偏骨折还是爽利些的一次而就,可顾念着,却是如同猫捉耗子一样的慢慢玩弄。
那人疼的冷汗直冒,手也发起抖来,似乎是忍耐不住了,他开始呜呜的叫着想要吐出嘴里的布来。
他这样子,倒似乎是准备招了的样子。
顾念见此,便松了脚,转去那人身前去等着答案。
可是却见那人好不容易的缓过气来,竟是口齿研磨,似乎是赴死一样。
何平戈平素的戏里话本子也没少看见了,古代的时候有种叫做死侍的人,他们专门负责去做那些主子不屑于,或者不好出面的事情。
这些人都是培养的十分忠诚,哪怕是出现了失误,被人抓着,也就只会是立即寻死,而不会吐露主人半分消息。
何平戈只当是话本子里有,却没想到在现实中也见到了。
就在何平戈暗叹这次没有准备,只怕是要让那人如意了的时候,却见顾念动极快的捏住了人的下颚,轻轻晃动两下就给人下巴卸掉了。
因为紧张的缘故,现在的场合称得上的是十分的寂静了。所以这一声骨节脱落的声音,不得不说还是很响的。
顾念神色淡定的看着那人的眼睛,当着他的眼睛问副官要了一把枪,然后对准了那人的嘴巴捣了两下,那人的嘴里就开始吐出血来,伴随着血出来的,自然还有几枚牙齿。
顾念满脸嫌弃的拿手枪拨弄了地上的几颗牙齿,就不愿意再弄了,之间叫副官看看毒囊是不是藏在里面。
张副官到底还是聪明一点,端了个茶缸子过来,泡的红锈色的茶水从上浇下来,倒是很轻易的就找到了那枚毒囊。
顾念侧头看了一下那个小药丸,有点不屑的摇了摇头:“不过还是这些把戏,你们也不厌烦。”
那人被打的满口鲜血,却不打怵,只是道:“我们既然来此,自然是不怕死,你再问也没有意义,不如少费些口舌。”
顾念垂眸看着他们,眼里倒是点说不清的情绪,倒是不像发怒,反而还带了隐隐的笑意:“世界上不怕死的人很多,但是不怕疼的却没有,”
一句话虽然是笑着说出口的,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却比方才挨打的时候还要不寒而栗:“你想做什么”
顾念不答,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道:“副官把他们带下去。”
副官领命,不过动之前他又顺便把另外一个人的牙齿也打掉了,这才叫人把这两个带了满口鲜血的人一并拖下去。
何平戈眼见着一切发展,却没阻止,只是在两人被拖下去之后,才略带了一点好奇的询问:“司令,您是想做什么”
顾念轻轻的拍了拍何平戈的手臂,笑着道:“放心稍后便知。”
要是往常,何平戈大概也就听顾念的了,老老实实的等着结果了,他本来就对这些争斗没什么兴趣,可是这一次,他却道:“我倒是有些好奇的。”
顾念略有点惊讶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略微有点皱眉道:“过程怕你不大喜欢,还是等结果出来再说吧。”
何平戈心知肚明顾念是因为什么阻止他,便笑着道:“司令莫不是真的把我当成杨贵妃了我也是堂堂男儿,司令都不惧的事情,我怎么就看不得了。”
顾念不叫何平戈去,倒是不是担心那种场面他受不了,只是担心何平戈会因为这种事对她有什么看法,毕竟初见的时候,何平戈对她的那副样子,她还是记着。
而两个人相处了这么久,何平戈也从来没有因为顾念的事情而有什么好奇,他似乎都是在可以避免了解这些,这还是何平戈第一次要求去接触。
顾念略有一点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了何平戈一眼:“当真”
何平戈施施然的笑道:“自然。”
顾念短暂思索后点了点头:“也好,这俩人险些取了你的性命,你去看看,好歹也可以消消气。”
何平戈见顾念应允,便道:“那就走”
难得见了他的急切样子,顾念也觉得了两分好笑,叫他:“这倒是不急,你先去将妆容卸了,衣服换了,要不然你这身上衣服好看的厉害,要是弄脏了也实在是可惜。”
、第一百三十一章吞毛巾
顾念这么一说,何平戈才想到自己身上的东西没有卸下来,也是忙昏了头,便道:“我险些忘了这个,司令略等我一刻。”
不过盏茶的功夫,何平戈便已经换过了衣服,一身墨白为主色,点缀金银的长衫,此案的何平戈这个人十分的贵气,而且何平戈也注意到了顾念看自己的时候,对那个勒痕的不满意,便也特意的选了个高领的衣服,把那痕迹遮住了。
两人并肩而往,而为了方便行事,那两个人也早就被运到了更加隐秘的牢房里,顾念和何平戈去的,正是这个。
牢房里的味道不大好闻,有点阴沉沉的,顾念算是有点习惯了,却仍是不由得皱眉,何平戈却是第一次过来,隐隐有点呕的感觉,好在那个狱长也不是什么傻的,马上的去端了两盆子香过来,当着两人的面前点上,在叫了其他人一人一个捧着走在了顾念和何平戈的身边。
味道好了不少,何平戈对着狱长笑了笑表示感激。
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到那边有皮鞭抽肉的声音响起,只不过那人倒是硬骨头,竟是没什么喊声,等到几人走到跟前的时候,正好看见有人把皮鞭扔下,从水桶里拎上一块毛巾来,湿淋淋的就按在其中的一道带着血痕的伤上了。
之前还算得上是安静的人,此时就像是疯了一样的挣扎起来,想要逃离那块毛巾,可是狱卒也是很有经验了,任凭那个人怎么挣扎,也不带松手的。
直到那块毛巾的水滴的差不多了,狱卒才把毛巾放下,重新拿起皮鞭来。
之前离的远看不出来,现在离的近了,倒是很轻易的可以看得出那桶里的是盐水,大块的海盐沉在桶底下,还没有化开,这足可见这桶盐水的浓度有多高了。
顾念似乎是对着场景已经司空见惯了,面不改色的走上前去问那个狱卒道:“怎么样了”
狱卒摇了摇头,道:“骨头倒是很硬,什么也不肯说。”
顾念将眼去看了看那俩人,身上都是条条的血道,点点头笑道:“熬着吧,看是他们熬的过你们,还是你们熬的过他们。”
狱卒做领命的样子:“司令放心,定然不负司令嘱托。”
顾念又补了一句:“你们要是输了,可就等着我收拾你们吧。”
狱卒明显的吓的神情一凛,连连保证道:“不敢不敢。”
短暂的交谈了几句后,顾念就一挥手叫狱卒去继续他的事情了,她则是叫人搬来了两把椅子,和何平戈就施施然的在这里坐下。
她甚至还有闲心侧过头去问何平戈:“感觉如何”
只不过顾念这句话看起来问的轻松,可实际上怎么样,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何平戈的神色也很淡定:“倒是比我想象的好的多。”
这倒是叫顾念生出一点兴趣来,忍不住的追问道:“你想了什么,也说来听听。”
何平戈无辜的耸了耸肩,然后依次把自己脑海里的东西报出来:“老虎凳,辣椒水,吞毛巾,揉盐粒。”
这老虎凳和辣椒水揉盐粒顾念倒是知道的,无非就是将人大腿绑在凳子上,然后一块呀块儿的往底下垫砖,大概垫个三四块就该疼的难忍了,物流块儿的话,则是有骨折的危险了,不过这倒是没什么,毕竟他们要的东西就是信息,而残废不残废的,倒是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了。
而这辣椒水则更是简单,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将高浓度的辣椒水从喉咙里灌下去,灌得肚子鼓起来后,再用脚踩肚皮挤压,辣椒水就会从喉咙和鼻子里喷涌出来。
平时呛过水的人都知道这口中鼻子里若是进水的难受滋味,更何况这进的是辣椒水呢。
只不过这个办法也是十分伤人,若是真的碰上硬骨头,甚至可以直接将内脏踩破。
揉盐粒更是简单,听起来完全不会有什么危险性,只有亲眼见过的人,才知道这东西是有多么的恐怖。
人身上被生生的割开口子,大颗的盐粒子被揉进去,盐粒本身就是刺激性的东西,落在血肉里化开,更是比刀割火灼的痛还要叫人难以忍耐。
这些都是刑讯逼供的时候惯用的招数,只不过这吞毛巾,顾念倒是第一次听到,不由得起了好奇心:“这吞毛巾是什么”
何平戈的眼睛里露出了一点不相信:“司令居然不知”
顾念倒是客气:“有劳何老板跟我讲讲了。”
何平戈倒是不推辞,只是道:“在此之前,还请司令跟我说一说,为什么现在是贴盐水毛巾,而不是用盐粒了。”
这倒也算是有来有往了,顾念解释说:“其实很简单,用盐粒的话,往往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受刑者的死亡,而盐水毛巾则不会,他只需要身上有细微的口子,就可以通过长久的刺激让人崩溃,从而放弃抵御。”
短暂的疼痛倒是好忍,最可怕的是不知道疼痛什么时候可以结束,所带来的漫长的思索与惧怕。
这个道理虽然简单,但也是十分好用的,何平戈不由得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顾念故了深沉模样:“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何平戈配合着问:“是什么”
顾念面色严肃,一句句说的十分情真意切:“盐比较贵,用盐水比较省盐,顺便还消毒了。”
何平戈先是一愣,随即就忍不住的失笑了,却又不得不赞叹道:“司令考虑周到。”
顾念这话其实也就是逗着何平戈玩的,这会儿见他笑了,便道:“那到你了。”
何平戈点了点头正打算说呢,却见顾念忽然叫其他人道:“你们也都别忙活了,过来听听,说不定有你们学着的呢。”
顾念发话就是好使,不一会儿,顾念和何平戈的身边就围绕了呼啦啦的一片人,不过众人也都是有自觉性的,但凡是近了人身前,就没有敢站着的,一个个的都蹲了下去。
何平戈有点好笑的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忽然有点自己其实是私塾老师,正在给小孩子们上课的感觉。
只不过人家私塾先生是教书育人,他嘛,可就说不准了。
何平戈的声音温和,即便是在这样的牢房里,也能够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一般的舒适,只不过这春风里面夹了一点刀子,还是有点冰冷吓人的。
何平戈倒是真的跟讲课似得将这些娓娓道来:“我想大家平时用毛巾的时候应该都注意过,毛巾的吸水性特别好,而且干了之后会比较坚硬,甚至有点划脸。”
说到这个的时候,大家都是点了点头的,这都是比较日常的东西,只不过现在为止,大家都不知道何平戈说这个是和刑讯有什么关系。
不过大家倒是也都有点耐心,没有打断何平戈的话,而是静静的等着他说完:“吞毛巾用的就是这样的办法,首先将受刑者的下颚卸掉,让他无法闭嘴,然后将一条干毛巾塞进他嘴里,用细棍子一点点捅进喉咙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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