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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一来没带换洗衣物,二来也怕自己带的东西被人看到。索性对着小丫鬟笑了道:“不必了,我今天没带衣服,在这里洗洗就好。”
他这一句话说完,小丫鬟脆生生的应了句好,蹲下来就要给他脱鞋子,毫不犹豫的东西吓的何平戈忙退了退,阻拦道:“我自己来就行。”
小丫鬟无辜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不行的,司令会骂我的,万一今天司令火特别的大,还可能要把我拉出去打的。”
小丫鬟这么一说,何平戈就犹豫了,顾念这个人,说她做出什么事来,他都是能信的,正当他在想要不要就让小丫鬟动手的时候,卧室里的门开了,有丫鬟拿着那些东西又走出来,而顾念的骂声也传了出来:“百岁,你个小丫头片子又编排我,信不信我拿马鞭子抽你啊”
虽是骂,却也带了笑意。
何平戈听着这话本来有些担心,却见那叫百岁的小丫头似乎没有惧怕的样子,仰着头对何平戈做了个鬼脸,然后脆着嗓子朝着屋里喊了句:“司令我错啦,我这就下去了。”
后,便一溜烟的跟在众人后面溜了,而屋里的顾念,也似乎是没有要追究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顾念的吩咐,即便是那些丫鬟走了,卧室的门也没有关上,淡淡的幽香顺着门便飘到了外面,好闻极了。
何平戈拉过水盆褪了鞋袜便把脚放了进去,可谁知这水看起来这么烫,他才一碰着,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又把脚猛的抬了起来,甚至还刮碰到了水盆,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咣当声。
何平戈也被这声给惊着了,当即便停下了动想看看顾念有没有因为这个生气,有趣的是顾念倒是没有因为这个生气,只是淡淡的道了句:“热水能够加快药效,你若是想要彻底的好全了,就别怕烫。”
听了顾念的这么一句,何平戈索性一咬牙,直接将脚伸了进去,除却了最痛苦的一阵过了后,药效发起来,居然是整个腿都暖洋洋的,热度从脚底下上来,丝丝缕缕的将那些深入骨头的疼痛驱散,舒服的何平戈忍不住轻叹一声。
何平戈泡了一会,感觉到疼痛缓解了,便想趁着顾念还没睡先把这水倒了,免得等她睡着自己再弄出什么声响来,可他刚站起来还没走两步,顾念就又出声了:“不必管,一会就会有人来倒了。”
“好。”
何平戈听了这话应道。
一开始每次听到顾念的声音,何平戈都会不由自主的被吓着些,可到现在,他倒是已经极为熟悉顾念这眼不见却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只是唯一叫他有些奇怪的,就是顾念怎么知道。
他哪里知道啊,顾念这些年征兵打仗的,十天有七天都得提防着半夜会有炮火将她打醒,要是学不会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本领可怎么能行呢。
何平戈合衣躺在了沙发上,他大概能够知道为什么顾念不让他回去,大概就是想造成一个顾念正在迷恋他的假象吧,只是顾念在外面这么做何平戈倒是理解,把他留在家里也理解,可是留在自己的房间里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外面可能是有那个张振业的人,难道这里,顾念的家里,还会有张振业的人吗。
何平戈这么想着,就带了两分冷笑的意思,只不过他很注意的没有出声。
约摸着大概躺了能有十分钟吧,顾念的声音就又从屋子里穿了出来:“何”她只出了个声就住口了,也不知道是忘记了何平戈的名字,还是只记得何老板三个字,又觉得在家里叫何老板有些不太好。
略微的顿了一下后,顾念重新开口,这回她的开口倒是干净利落的:“唱戏的,你叫什么”
何平戈其实有那么两分无可奈何的味道,毕竟他是真没想到顾念在自己的身上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之后,居然还没有记得自己的全名,只好无声的叹了口气,耐心道:“平戈,何平戈。”
“何平戈”顾念似乎把这仨字在舌尖上咂摸了一下味道,然后带了点不屑的味道:“小家子气,怎么是个鸟儿的名。”
这个问题倒是何平戈经常遇到的,几乎每一个人在遇见何平戈的最开始,都会把他的名字误解错,对于在这个问题上的解释,他倒是有些驾轻就熟了:“并不是鸟的名字,而是平息的平,战戈的戈,师父受够了战乱的苦,所以就在我的名字里寄托了他的希望。”
平息战戈何平戈的这位师父倒是有个很好的盼望,只可惜,顾念在黑暗中笑了笑:“他大概忘记了你姓何。”
“何平戈,何以平戈。”
何平戈也有些自嘲的意味,他是师父捡回来的,名和姓都是师父给的,哪里会忘记呢:“其实师父知道,他只是在讽刺而已,因为他知道这乱世很难终结。”
、第十五章共处一室
骤然的,也不知道这话是戳中了顾念的那根神经,她竟是冷哼一声的发起了火:“不过是个戏子,你们也懂什么是乱世吗唱好你们的太平长安戏吧。”
顾念自打见了何平戈,除却叫好的时候声音大些,其他的时候,无论是恐吓还是说话,都没这么大声过,此时话语里隐隐带着怒音,倒是真的唬了何平戈一跳。
毕竟是曾经上过战场的人,说着话都带了腥风血雨的味道,并不是这些只管中窥豹一些所谓战争的人能够相提并论的,何平戈的心脏有点跳的厉害,却并不畏惧。
相反的,他还有点被激起了点脾气。一句“我们不懂,难道你个杀人如麻的就懂了么”的反驳咬在唇边将出未出时,却又听得了顾念的一声叹,仿佛是失了力气似得。
黑暗中的顾念轻轻的笑了一下,她伸手拿掌根轻轻的按压了下自己的眉心,似乎是在嘲笑自己居然和一个戏子动了真火,半是叹慰,半是真心道:“不懂也好,现在的念头,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就不容易了。”
这句叹息搞的何平戈莫名其妙极了,心道这乱世可是有你的一份功劳,你在这里瞎感叹什么,他这么一想,也就错过了将那句话说出去的机会,之后虽然也还留了说话的机会,可过了那个时间,却就不足那个气势了。
停顿了两秒后,顾念出声喊他:“何平戈”
何平戈思绪紊乱却还是听见了这一声,便应道:“嗯”
“唱段戏给我听吧。”
顾念的声音有些泛颓,仿佛之前的那句话用掉了她不少的力气。
何平戈抿了唇,他在沙发上坐起身来,皮质的坐垫互相挤压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难听的叫他皱了一下眉,半是打趣,半是有意堵人的话,他毫不客气的开口:“我记得司令是不喜欢听戏的。”
这可不难不记得,顾念头一次去那戏园子的时候,可是直接在哪儿睡着了的,故而何平戈这话,其实是有些促狭的意思的。
出乎意料的是,顾念倒是没有如何平戈意料中的那样不好意思或是遮遮掩掩,而是很直接的承认了:“的确,听不太懂。”
房间里传来一点声音,仿佛是她躺的太累了换了个姿势:“但你的声音不错,比唱的戏好。”
这句话说的平平淡淡,却又十分真心的感觉,何平戈知道顾念对自己是全然无需恭维讨好的,所以自然也就把这话和戏班子里的人,还有那些戏友的话做出了区分。
人都是爱听别人夸赞自己的,何平戈也是一样,他原本打算噎上顾念一句再开口唱戏的,但这会儿却改了主意,他向后靠在沙发上,让自己的姿态从一开始的带了些防御味道的,到现在的放松:“司令听歌吗”
“什么歌”顾念是真听不懂戏,所以她也并不执着于此。
何平戈略微低着头,他闭眼回忆了一下后,有点沮丧道:“我也不记得了,一场电影里瞧来的,记下了几句,司令要是听的话,我就唱一唱。”
也不知道顾念有没有听得出何平戈话里的哪一点小情绪,但她的回答正是何平戈想听的答案,简洁明了,就一个字:“听。”
简直就像是怕何平戈反悔一样,莫名的,何平戈就笑了:“我要是跑调了,司令别笑。”
“没事。”
顾念的话里面也带一点浅浅的笑意:“我听不出调儿来。”
她是说的真话,但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左不过是个消遣,不知道就不知道,要是不知道却非得装什么都知道,那么也太累了一点。
顾念这么想着,可她却忘记了,她在她的那些下属的面前,却正是这样的一个状态,或许就在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对这个何平戈,还是略微的有那么一点不同的。
清了清喉咙,何平戈用手轻轻的打着节拍唱道:“世人们尽爱红颜好,到白发莫羡红颜少,青春去也鬓如丝,依稀犹记别离时”
这首歌何平戈当时听了一遍,也就只记得这一半,唱完了这一半后,就有些尴尬的停了下来。
屋子里的顾念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个,吃吃的笑了起来:“你这词我倒是听出来了,哀哀切切,像个女孩子。”
何平戈也笑了:“司令说对了,这在电影里,倒的确是那女主角唱的。”
顾念顿了顿,然后真心实意的开口称赞道:“肯定没你唱的好。”
对于顾念会这么直截了当的夸自己,何平戈倒是有些没想到,习惯性的谦虚道:“我只听了一遍,词都不知道记没记对,司令这么夸我,我很是心虚的。”
顾念一向有可以一句话噎死人的本事,但是在这个时候,她却道:“听一遍就记住了,你的记忆力不错,适合当兵。”
何平戈听到了最后一句话,却没接话,只是道:“没办法,当时听着就喜欢了,又没什么别的办法留下来,就只能自己记了。”
沉默了一会儿后,顾念出声问他:“你喜欢看电影”
怎么会不喜欢呢,在何平戈看来,电影其实和戏曲有类似之处,都是在用一个演绎的方式来将故事叙述,只是不同的是,电影比戏曲的场景多了一些:“喜欢,可惜眉县没有放电影的,只有那么一会。”
何平戈略有些遗憾的开口:“司令呢”
某种程度上来说,相比起第一次见面,他们现在的交谈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相谈甚欢了,可不知道为什么,顾念在这句话却停顿了一下,几乎是在何平戈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才开了口:“我不怎么看。”
何平戈本来有些羡慕顾念这样的人,因为他们认识的人多,得到东西的途径也多,电影和画报这些对常人来说有些难以获得的东西,在他们的眼里都是轻轻松松就能得到的。
何平戈曾猜想这些人无聊的时候,是不是窝在家里看电影,就能一部都不重样的看上一整天,故而这个时候听顾念说她不看电影,便不由得有些奇怪了起来,问道:“因为太忙”
顾念的声音平板,仿佛在说什么正常无比的事情,但其中淡淡的低落,何平戈还是听出来了的:“电影院太黑太乱了,谁想在哪里杀你都很容易。”
这句话让何平戈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其实他本觉得自己应该幸灾乐祸的,毕竟这条路是顾念自己选的,无论什么结局,她都应该自甘自愿才对,可是或许是因为这会聊起来,他觉得顾念也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竟是觉得顾念有那么一点可怜。
可恨之人必有可悯之处,大概就是这么一句话了。
何平戈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便压下了此时心中所想,转而问道:“司令闲下来的时候,都去做什么”
似乎是沉吟了一会,顾念长长的打了个哈欠道:“没什么闲下来的时候,左不过是练练身手练练枪法,保命的玩意。”
实话实话,何平戈此时居然也有点想劝一劝顾念了,毕竟她看起来也就是个小姑娘,何苦将自己置身在这般的境遇里呢,连场电影也没得看,偶尔有些闲暇时间,却也是与刀枪为伴。
“司令”何平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念从他这一声犹犹豫豫的话里听出了什么,顾念当即便打断了他的话,直愣愣的抛出来一句:“我困了。”
还能怎么样呢,何平戈如今寄人篱下的,自然是听人家的话,既然顾念说她困了,他便只是道句:“晚安,做个好梦。”
仿佛了愣了一下似得,顾念开口:“晚安。”
可这句话还没等落下多久,顾念却又喊他:“何平戈。”
“司令”何平戈带了点疑惑。
顾念这句话带了一点缓慢的迟钝,又像是郑重其事的警告,一个字一个字咬的十分清楚:“别过房门来,我睡觉不安稳。”
结合着他们之前的对话,这句话叫何平戈很是讽刺的扯动了一下唇角:“您放心。”
他想,这个顾念估计着应该也不是完全不懂戏,最起码的,曹操梦中杀人的故事,她不是知道吗,此时还拿来警告自己,纵然她说的委婉,可那意思何平戈还是懂得的。
至此为止,何平戈对顾念起的那一点同情和软和的心,也是剩下的十分有限了。
何平戈一向是有些认床的,本以为这才换了地方得睡不着,却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没多大一会就迷糊过去了,一夜无梦,竟是十分踏实。
天刚有点亮的时候,何平戈就醒过来了,往挂着墙上的西洋表上一瞅,是个快要五点半的样,比何平戈往常练功的时候要晚了不少,但毕竟冬天日短夜长,倒也不算的什么。
何平戈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躺了一会,本来打算等着顾念醒了一道出去,可怎么等着都不见屋里有动静,何平戈心中琢磨着这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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