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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那么区区的几个。

物以稀为贵,何平戈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他已经开始接受同班师兄弟的优待了,他不必扫地抬水,也无需烧火做饭,他被好好的将养着,养的一双手掌修长匀称,芊芊柔软,当他扮上妆的时候,当他压着嗓子带出婉转戏腔的时候,在所有的旦角都因为一双粗糙的手而被认出来的时候,他却始终是戏衣底下,叫人雌雄莫辩的那个人。

他自幼的确受过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背不出戏词的时候,背上几乎被师父拿刀坯子打烂,可说到底师父是为了他好,他何曾被人这么侮辱,何曾喝过人的洗手水还是一个手上沾着鲜血的军阀

他当初的的确确是从最底下上来的,可现在不是了,他以为自己早已经脱离了那个无法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候了,他早就不是二钱银子能买了命的人了,他现在指不定是多少人心里的山上雪云间月。

那杯水就贴紧了他的唇,随着顾念手掌的动,溅起的水珠甚至直接滴到了他的唇瓣上,而小副官的枪,也再度举起来了。

何平戈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顾念,他的唇抿的死紧,他知道,如果不喝,可能就得死了。

、第七章养伤

何平戈隐隐能够知道自己的下场,可是他却做不到承受这份屈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戏词他不知道唱过多少遍,可当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却知道哪些都是狗屁。

他没法忍十年,他现在就想直接一拳挥上顾念的脸,当然也许在下一刻他就会被手枪爆头,但他不在乎,他只是想先出了这口恶气,他几乎已经能够听得到自己骨节因为攥的太紧而爆出的脆响。

可是他的眼睛在扫过了那个搭在椅背上的毛巾的时候,却又泄了气,那是昨天婉儿拿来给他冰敷的,那上面的凉气早已经散去,却在这个时候,分明的将何平戈激醒,清清白白的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他当然可以不在乎自己的一条命,可他却没有办法不在乎戏园子里其他人的,班主,婉儿

他当然可以死,一声枪响,一了百了,可万一顾念的气没消,接着把这些事报复在他们的身上呢他不在乎自己的这一条命,可他却无法不去在乎婉儿他们。

何平戈咬紧了牙,他的手掌垂在身侧,深深的颤抖着,重复的显示着他内心现在是如何的纠葛挣扎。

他几乎是愤恨的,他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一直垂死挣扎的老鼠,被压在顾念的手掌底下,而顾念现在则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并不急于进食,而是欣赏着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她引以为趣。

终于,顾念似乎看够了何平戈的这副样子,她略微退后了一步,茶杯也离开了何平戈的唇边。

何平戈的手脚忍不住的发抖,他闭上了眼,他想,说不定下一刻顾念就该开枪了。

就在他努力的站直,至少想让自己死的不是那么的没有尊严的时候,他的脸上忽然被泼上了一杯水,是茶水。

还温热着的,带着清新的茶香味。

何平戈略带了一点惊讶睁开了眼睛,顾念还维持着那个泼水的姿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但小副官却已经把枪收了起来。

“一场戏唱下来也是够累了,看看你这满头大汗的,就权当我亲手给你洗洗了。”

顾念随手把杯子扔回了桌子上,杯子咕噜咕噜的在桌子上滚了几圈儿,最后堪堪的在桌子边上停了下来,顾念拍拍手,对着何平戈笑着说出这句话。

而后她走近何平戈,伸手拽过了他的衣服将自己手上的水渍擦了干净,然后依然保持着她的微笑,贴上了何平戈的耳边:“你真是幸运,要是那个杯子掉了,你就该死了。”

顾念说这句话的声音不算大,甚至也不算凶狠,如果中肯一点说的话,何平戈甚至能够再这句话里听到属于女孩子的软音,可偏偏就是这么一句话,让何平戈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仿佛是被毒蛇的蛇信舔过耳垂一样,何平戈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顾念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她的喜怒无常,她可以因为你不吃一顿饭就拿枪对着你,也可以因为一个杯子没有摔在地上而饶了你的性命,她做事仿佛是没有什么善恶之分,只是全凭着自己的喜好做事,而这样,也就意味着你找不到她的弱点与喜好,你完全捉摸不透她,她像是一个小妖女,一个危险的谜团。

指甲尖深深的抠入掌心,深吸了一口气,何平戈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他甚至不敢伸手去擦去自己脸上的水渍,只是这样狼狈的让脸上带上了一个笑,然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多谢司令。”

他的脸上刚刚被人泼了一杯茶水,茶叶甚至还挂在他的头发上,始俑者正扯着他的衣服擦手,而他在说:“谢谢司令。”

噗嗤一声,顾念笑了出来,她心情看上去似乎不错的样子,在何平戈的肩膀上挑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拍了拍:“好好休息,你还欠我一顿饭呢。”

她这一笑,仿佛之前的事情都不是她做的一样,她甚至从一旁的桌子上取了一块干毛巾,亲手递给了何平戈:“你说你这个人,也不知道小心一点,弄成这个样子,咱们两个都开心不了,这要是感冒了,可怎么好呢。”

何平戈机械的从她的手里接过毛巾,他知道她在说的话,其实也有对他今天警告的意思,于是他点头顺着她的话回应:“我以后会小心些的。”

“嗯。”

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顾念也就不在他这里浪费时间了,招呼了小副官一声,两个人离开了何平戈的房间,顺着来路又回到了台子下,并不看戏,而是直接往回家的方向去。

顾念自觉是个还专心的人,什么玩具一时间有一个就够了,如果是太多的话,就容易分心,一个也玩不好了。

径直出了戏园子,顾念问过了路后,直接打马到了眉县最好的骨科大夫哪儿,几块大洋扔下,大夫就颠儿颠儿的抱着医药箱奔着戏园子去了。

时间我给你了,大夫也给你了,你要是不能让我满意,下次的杯子可就不能刚好的停在桌子边上了。

顾念带了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大夫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休息的这一段时间,恐怕不至于太无聊了。

接下来的几天,顾念还是每天雷打不动的跑过来听戏,每次来了也不会呆的太久,每次都是听完何平戈的那一场戏就走,而让何平戈感到松了一口气的是,顾念自从那天后,就再也没有进过后台了。

一场戏唱罢,何平戈笑着和台下的人行了礼后就回到了后台,顾念给大夫的钱足够他整个月的收入了,所以这个大夫便也十分尽心尽责的,索性直接待在了何平戈的戏园子里。

周大夫一见何平戈回来,便对着他拍了拍医药箱,而这几天早已熟悉了流程的何平戈,也就无奈的换了衣服后将伤重的脚踝露了出来。

周大夫的医术不错,何平戈的伤经过这几天的修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脚踝也基本上没有红肿,除了用力按压的时候仍是会有些疼痛之外,他现在的走路基本上已经不是问题了,而这也就意味着他和顾念的这顿饭,怕是不吃不行了。

之前的见面仍是让何平戈心有余悸,性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事实上,现在哪怕是在唱戏的时候在戏台下看见那似笑非笑的顾念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的打个冷战,如果他现在能够延迟和顾念的见面,那么他大概是肯不惜一切代价的。

于是,就在周大夫笑着对他说:“恭喜何老板,您这脚再有一两天就能走了,到时候我们就又有眼福了。”

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的,竟是冒出了一句。

“如果我想让它好的慢点,我该怎么做”

何平戈的这句话一下子就说愣了周大夫,周大夫急急忙忙的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确定没有人后,这才对何平戈道:“何老板,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周大夫四十来岁,是个好脾气的,但这会也看得出他眼里的惧意,他压低了声音道:“现在顾司令对您的兴趣,咱们眉县的人都是看在眼里的,顾司令压下脾气等着您伤好,也不是什么秘密,要是您这话传出去”

周大夫的话说到这里就不说了,但之后的意思,何平戈并非不知道。

顾念在眉县就相当于是个土皇帝,万人之上的那种,其他人都还在土里刨食的时候,她已经翘着脚每天看看戏听听曲的逍遥自在了,再加上她手里的兵权,但凡有人能得了她的欢喜,受了她的重视,那么地位不说一人之下吧,也绝对会比现在好的多。

所以哪怕是在这戏班子里,在这个何平戈自幼长起来的地方,他也不能这么放心大胆的说什么,何平戈对于唱戏是真爱的很,但也有的人是穷的没法子了才吃这口饭,但凡有机会,就绝不肯放过的。

这些道理何平戈倒是也懂的,当即没忍住就叹了一口气,再也不说话了,只是那紧抿着的唇,还有那紧紧扣在扶手上,用力到苍白的骨节,昭示着何平戈内心是如何的波涛汹涌。

周大夫是个好人,他一向对待病患都是一视同仁的,没有像别的人那样看不起唱戏的,故而这会看着何平戈的样子,伸手去拍了拍何平戈放在扶手上的手,仿佛是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劝慰道:“忍忍吧,听说这位顾司令没什么耐心,说不定这阵儿过去就好了。”

何平戈苦笑一声,也只剩下了这个期望,正当他想说些什么来感激一下周大夫的时候,却听军靴声踏地,随即顾念的声音就传了进来,还带了点笑意:“怎么着啊,我这几天没来后台,何老板还把手给伤了”

何平戈现在是顾念打算要的人,她自然是不乐意瞧着别人碰他,故而她这么一出声两个人就立刻将手各自收了回去。

周大夫的脸上有点慌,他不知道顾念什么时候来的,又把他们刚刚的话听去了多少,故而有些惶恐的起身,唤道:“顾司令好。”

顾念随手挥了挥就算打发了他,然后垂眸看向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的何平戈。

、第八章讨药

何平戈现在只穿了一只鞋,另一脚糊着一层药,但是还没有裹上绷带,就那么虚虚的悬在空中,何平戈心里有些不满,他甚至有些鄙视自己的怯懦,他的心里有着想要和顾念实打实,真刀实枪的拼搏一场的信念,但他的身体却背叛了他,在听到顾念的声音时,自发的回避了那个会让顾念借题发挥的动。

何平戈简直想要冷笑,但他到底没有这么做,他收敛了那么无用的火气与恼怒,端端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向着顾念一拱手:“顾司令,失礼了,平戈现在不方便起身,您别见怪。”

他的面上甚至仍带着笑,仿佛前几天所受的折辱,他已然全部忘记了似得。

韩信忍得胯下之辱,凭什么他何平戈不可以,不过是一时的情势不由人,他可不信一直会这样,周大夫建议他等着顾念失去耐心,但他可不打算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上面。

何平戈的礼数不周全,话上却没叫顾念落了面子,所以顾念倒也没揪着他不放,只是走到了他的身边低头去看了看他的脚:“怎么样了”

“这”周大夫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向何平戈投去了一个抱歉的眼神,他这个年纪了,也有一家老小呢,不敢为了何平戈对着顾念撒谎,所以在这个眼神后,他对着顾念道:“回顾司令,何老板的伤估计再有个两天就差不多能好了。”

周大夫这个时间已经是说的不太多了,但没想到顾念还是有点不满意,铮亮军靴试试探探的去找了块没沾药的地方在何平戈的腿上踢了两下,然后抬头问何平戈:“还疼不疼”

何平戈是眼见着他踢过来的,但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敢躲,毕竟疼他可以忍,要是顾念不高兴了,找了别人的麻烦,那实在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顾念这两下踢到倒是不重,相比疼痛的话,倒是还是那冰凉皮革粘上皮肤的感觉让他深刻一点,有点屈辱的味道,于是对于顾念的问话他倒是也诚实的摇了摇头。

顾念砸吧了两下嘴,有点不满意的哼哼道:“不疼就是没啥大事了,娇娇气气的。”

要知道她们在战场上的时候,别说崴了脚,就是断了腿都得接着往上冲,那有这么崴个脚还休息好几天的。

但是想是这么想,顾念又打量了一下这何平戈的一身细皮嫩肉的,比自己这个真正的大姑娘都要软和细腻的多,又松了口道:“成吧,那你好好养着,两天之后唱完戏我带你出去吃饭。”

待得何平戈应声之后,顾念就又行色匆匆的走了,仿佛来这一趟就是为了确定何平戈的伤是怎么样了一样。

顾念对于要和自己吃饭的念头根深蒂固的简直叫何平戈想笑,不过这次这么容易就过了关,也让何平戈和周大夫都有些惊讶。

低头看着自己糊满了药的脚,何平戈忽然又觉得这个顾念,似乎也不是那么完全的讨人厌。

但是这个念头刚刚一起,就被何平戈直接掐死了,自己总不会是被虐习惯了,这才在顾念露出了点好颜色的时候,就把她那天凶狠的样子忘记了。

何平戈盯着顾念离去的门口眼神晦暗不明,许久后,他轻声笑着,一双明眸弯的如同月牙一般好看,声音也是一贯的温和:“周大夫,我家里最近的老鼠有些狂妄了,您下次来的时候,能帮我带点砒霜吗我好治治他们。”

周大夫被他这话吓的一愣,抿着嘴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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