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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尖锐。
“嘎嘎，小姑娘。”
皱纹老者杵着拐杖在地面上轻敲几下，发出滴答声响，“小姑娘如此难过，不如让老朽为你解脱。”
说完的老者在灰色袍子伸出一双枯槁的双手正欲触碰陈慧头发时。
忽然虚空中传来一声激烈的呼声，似乎是空气摩擦声响，急切，快速。
接着便看见一道白色盘子大小的气刃的朝着老者激射而来。
“灵力化形”
老者一声惊呼，刚伸出去的手的如同触电一般，迅速缩回。
气刃不偏不倚正对这老者手腕而去，威势极大，原本笔直的轨迹，就在老者将手腕收回的一瞬间，立刻变化，如同被人遥控一般，堪堪掠过指尖后，向前激射数丈，紧接着的一个急转弯，划出一道u型轨迹，再一次朝着老者而去。
这一次瞄准的却是皱纹老者颈部。
“糟了。”
老者一声惊呼，连他也没有想到气刃居然会转弯，实在是匪夷所思，但是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眼看着气刃向他疾驰而来，这一次事出突然，防备不急，眼看着气刃就要划过自己脖颈出，情急之下，他立刻用右手撑住地面，整个身子诡异的弯曲，几乎快要扭成九十度角，这种高难度的动，需要极强的身体柔韧性的，很难想象出这是出自一个沧桑的老者能够做出来的姿势。
气刃呼啸划过，在老者诡异姿势下，虽然成功躲过一劫，但是脸颊上却被边缘的刃尖划出一道血痕。
侥幸活命的老者这下不敢有丝毫怠慢，就在气刃飞过的一刻，身体立刻恢复原貌，接着双足猛地蹬地，如同猛虎跃动般，接连翻滚跳跃，向后跃出数十丈距离，瞬间跟昏迷不醒的陈慧的拉开距离。
“阁下是谁为何偷袭于人。”
老者稳定好身子，惊魂未定的扫视四周，却为看见有任何人影，而刚才险些将他身首分离的恐怕气刃，此刻却像一头蜜蜂般，发出嗡嗡声响环绕在少女四周，看那样子似乎在保护对方。
“灵气化形，说明此人至少是灵台境界的存在，而且能够拥有如此高明的控法手段，至少不是的初入灵台的修士，而是在此境界内深耕多年的老怪物。”
老者目光闪烁，紧紧的盯着的那道四周飞舞的恐怕气刃，越看越惊，愈发觉得对方手段神通广大，因为这道气刃居然是纯粹由法力凝聚的存在，并非是那些玄妙的法术释放的神通，单纯以法力凝聚气刃，显然要比运用功法来凝聚要吃力的多。
神通功法就相当于的工具，将珍贵的法力威力发展到极致，让修士能够更加轻易的运用法术，凝聚法术，而且能够节省法力的消耗，纯粹使用法力去施展法术，不仅浪费大量珍贵法力，凝聚而出的法术威力可能还会因为法力不足而造成威力不佳，属于吃力不讨好的行为。
但是现在面前这道风刃，却大大颠覆了老者之前的常识，风刃疾如闪电，威力无穷，割裂万物，能够在虚空中始终保持无比凝练的状态，甚至比那些高深的法术释放出来的法术还要犀利。
来者很厉害，很危险。
这是皱纹老人心中闪过的第一丝念头。
“能够维持这种法术的消耗，说明这人一定法力雄厚，而且雄厚到一种极为变态的存。
难道是金丹修士”
老人猛地想到，心底顿时涌起一丝惧意，但转而有又立刻否定，心中嘀咕道：“不可能，华国金丹修士虽然还剩不少，但是全都在各大密境中隐而不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偏僻地界，而且还这般藏头不露尾。
难道是传说中昆仑殿的人在秘密保护的这女人，也不对，对方只是一阶凡人，绝对不可能和求道者又任何关系。”
老者左思右想，全无头绪，但无论如何，黑暗中的那位神秘修士，光是露出这一手就足以令他感到威胁，心中没有丝毫轻视之意，集中全数注意力，眼睛散发出点点幽光，在黑夜中如同翠绿的山野猫瞳孔，诡异至极。
这是一种灵瞳法术，将法力附着在眼孔上能够看清四周黑夜中的一切，只不过只能维持一段时间，而且会对视力造成极大影响，但此刻为了能够找出那位神秘修士，老者也顾不得太多。
只是情况有些出乎预料。
灵瞳看向四周，却是一片无人的景象，唯有几栋老旧古楼，和婆挲的树影。
没有
怎么可能，哪里都没有人影，难道遇到鬼魂不成
老者心中惊疑不定，从心理上他是丝毫不怀疑自己的灵瞳法术的用，但是此刻却没能发现的人影，远处气刃依旧在簌簌旋转，护在女人四周，很明显此地一定还存在其他施法者，但是连灵瞳术都没能够找出，令他愈发感到畏惧。
“哼，老夫横行东南亚多年，谁人不对我顶礼膜拜，还会怕你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不成。”
想罢，老者鼓起胸膛，气起丹田，大声说道：“到底是哪位道友鬼鬼祟祟，不肯出来相见，这般鼠辈行径可是有些辱没了我们求道者的名声。”
声音依旧有些嘶哑，像是天空中的乌鸦在啼哭一般，但不zh知i老者动用何种手段，嘶哑的声音却极富穿透力，好似万事万物都无法阻挡一般，哪怕是寻常掩住耳朵也能将刚才那番话听得一清二楚。
老者声音在古楼之间回荡，让原本就寂静的老校区内，显得格外诡谲。
依旧无人应答。
老者眉头一皱，嘴唇微张，正欲开口继续说些什么时，却听见耳边传来一句。
“鬼鬼祟祟笑话，只是你小子的法力低微难以察觉本尊的存在而已。”
听见声音无比清脆，仿佛有人耳边轻声低鸣一般。
或者说，根本就是有人站在旁边。
老者一个激灵，扭头看去，便见到一位衣着普通的少年负手立于自己身侧不到三丈的一颗树下。
第114章灵蛇
“你是什么人”老人如同惊弓之鸟，立刻一个腾跃，再一次的跟对方拉开距离，脸上无比的警惕。
少年不答，却只是微微侧着身子，肩膀略微靠着的树干，一脸的戏谑的看着他。
这般轻视的表情，自然惹怒老者，但是一想到先前他动用灵瞳术也依旧未能找出对方的存在，没想到居然就在自己身旁不远处，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
所以老人怒归怒，却没有丝毫意气用事，心中对于那位少年抱有十足的警惕，拐杖轻轻在地面一叩，说道：“敢问阁下的华国那位大修。”
李牧咧嘴一笑，却没有明确回答，看了眼对方，反而说道：“阁下这身装扮不像是我华国人士。”
他见对方穿着一身紫黑色袍子，这种天气下浑身裹得严严实实，挂着各色零零散散的小饰品，那些饰品有兽牙，也有小型木制雕刻，样子着实怪异，像是东南亚一带的土著风格，而且老者脸上布满皱纹，一头长发打结弯曲，如同水草般放下，脸色苍白，十分诡异，手中杵着拐杖，像是个久居山洞内的巫术法师。
这般诡异打扮显然不是华国中的求道者，为此李牧不免好奇的问道。
“老朽来自东南亚。”
老者沉声回答。
“你中文说的挺好的。”
李牧道。
“老夫年轻是曾经随长辈到华国游历过一段时间，不知道友是哪位大家族的子弟，是何姓名，老朽说不定认识阁下族中长辈。”
黑袍老人暗自打量对方，见少年穿了一身世俗中的休闲装扮，上面并未有任何家族徽章，又加上看不出对方修为深浅，愈发警惕的问道。
没想到，少年却是微笑不答，双手叉腰，根本没有要透露丝毫的自身信息。
老者见对方一直不肯直接回答，虽然心有不喜，但也不敢小觑，尤其是见识了对方神鬼莫测的控法手段之后，更是保持十足的谨慎，回道：“在下确实不是华国的求道者，不过阁下既然问老夫来历，是否也应该告诉的阁下来历，你我同为灵台求道者彼此之间应该以平辈相交才是。”
黑袍老者本来想称呼李牧灵台修士，但是无奈看不出对方修为，只能改口称的求道者，不过虽然无法看破对方深浅，但至少心中已经笃定对方至多也就只有灵台境界修为，因为面前的少年实在太过年轻，看年龄也不过二十岁，能够在这个年龄突破到灵台境界的修士，哪怕是在被誉为道法起源的华国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每一位不满二十的灵台境修士都是各大隐秘世家大宗的嫡传子弟，被宗内强者细心照顾，根本不会如少年这般孤身一人的姿态。
所以他才认为对方只是灵台境修士，至于对方的修为达到金丹境界这种事则是想都不敢想，不满二十的金丹修士，若是传出去恐怕会震惊整个修真界。
既然只有灵台境界，那么老者心中底气则足了许多，他本身就是灵台境界巅峰的修士，在东南亚蛰伏许久，不敢说威名赫赫，却也算是灵台境内少有的强者，一位年轻灵台修士，哪怕控法手段如何高超，法力如何雄厚，终究比不上的他这位在灵台境界深耕多年，成名已久的老修士。
想通了这一点，老者便略微镇定，看着的对方依旧在割裂虚空的气刃，虽仍保有些许畏惧，却没有最初那般震惊，心里面甚至怀疑的念叨道：“对方一直保持这种高强度的法力消耗，或许说明对方只是个新晋的灵台修士而已，初入该境界，未能修行神通法术，才不得以用这种的吃力不讨好的行径来凝聚法术，想来对方心中也并未如表面那样淡定。”
两人之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沉默。
李牧饶有兴趣的打量老者，对于老者的问题一概不予回答，只是的问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他神情之中颇为淡然，一副完全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的样子。
黑袍老者不爽，对于李牧的提问自然也是同样不闻不问。
这种僵持状态持续良久。
耐心的比拼下，黑袍老者率先坐不住了，开口说道：“这位同道，无论你和那个女人有何关系，今日之事，只不过是老夫想要寻觅一些血食而已，没想到会遇上阁下，若是阁下看上这位美貌的女子，小老头我自然不会做出越界的事。
说着，黑袍老者看了眼还在那沉睡的女子，几刻，又将目光重新投向少年，饶有深意的说道：“无论如何，你我皆是同道之人，身为求道者，应该都知道修行不易，更何况是我们这等境界的人，比寻常人多出数百年的光景，何必为了一个凡人女子争执不休呢，不如此事就此打住，老夫做个表态，先行退去，道友看这样如何。”
老者话中姿态极低，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说的颇为诚恳，为一位找东南亚的灵台大修，已经极少用出这般低声下气的话语，显然也是不想和一位灵台修士起冲突，毕竟双方都是拥有法力之人，争斗起来可不是凡人之间的打架斗殴那么简单，灵台修士终究只还是一具肉身之躯，在法术神通面前可是十分脆弱的存在，所以灵台修士除非是生死大仇，极少会真的斗法，每一位灵台修士都是极为惜命的“胆小鬼”。
现在老人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说出这种提议，虽然较为低微了些，但是此事毕竟因他而起，而起他从东南亚而来，来到华国修士地界，自然不敢想东南亚时肆无忌惮，小事化小，以免太多人注目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令老者没有想到的是，少年听到他所提的建议的之后，却冷笑一声，抬手一招，竟然又是一道凌厉的气刃
这道新招的气刃一出现，声势比之前还要浩大，甚至令人足足有盘大小，威能逼人，在少年四周滴溜溜打转，发出嗡嗡声响，好似要将虚空割裂一般。
李牧招出气刃之后，眼角不留痕迹的在陈慧师姐身上扫了一眼，见其依旧昏迷不醒，眉头微皱，冷冷的说道：“息事宁人，阁下未免将本尊想的太过廉价了些吧。”
“道友这话是什么意思，阁下不会以为老朽真的怕了你不成。”
黑袍老者手紧紧攥住木杖，眯着眼，神色之间颇为不善。
对方不仅没有接受提案，甚至还招出一枚新的气刃法术，答案不言而喻。
他虽然不愿意在陌生国度惹是生非，但也不是说畏惧少年，尤其是认定对方只是个新入灵台境界的修士之后，心中更是再无畏惧之意，如果不是担心争斗起来招来其他的华国修士，以他虎踞东南亚多年脾气，早就将面前这个的自以为是的臭小子当场诛杀。
“你若是想走的吧，就留下一只手吧。”
李牧说道，语气之中十分的不屑，好像要取出一位灵台修士的手掌是一件十分不值一提的小事般。
老者脸色铁青，步入灵台之后，谁人对他不是卑躬屈膝，哪怕就是有同阶修士在他面前不敢如此说话。
他怒极而笑，连说三句好好好。
“一个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敢在我灵蛇天尊面前大言不惭。”
“蹬蹬”
说话时，老者愤怒的用手中拐杖用力的叩击地面，身上灵力陡增，爆出一股强烈的凌风，直吹的一旁树叶飒飒响。
灵力外放，老者居然也能做到跟李牧一般的灵力外放，俨然是一位法力雄厚之辈，看情形至少有三品灵台，只不过比起李牧当日在施展的灵气旋却要弱多了。
当日李牧只是脚尖轻轻触及地面就能施展出莫大威能的气旋，消耗的法力不过是九牛一毛，就险些将一片林海吹翻，对方明显在叩击地面时动用了的法力，借由手中木杖将体内真元释放，并非纯粹的灵力外放，无论手法，抑或是威力都与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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