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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说:“你们这是为什么要去腾王府白费心机”
周围随从皆低头不语,神色愧然。正好清缘也跟在逝云后面走进屋来,以手掩鼻不禁皱眉道:“好重的血腥味。”
逝云看到桌上水盆里有血、桌面上瓶瓶罐罐都是药物,接着视线落在了御璟手上的纱布上,稀奇地问:“是呀,你怎么受伤了”
“这个说起来有点复杂,”脸色苍白的御璟正在用纱布包扎自己的手腕,期间认真地看了逝云一眼,“这可是你第一次自己要往我这里栽。”
逝云侧身看了看清缘,认认真真地对御璟说:“这个必须跟你说清楚,整件事情都跟她没关系,我会为我做的事情负责的。”
“可以理解,她一定是被你的外表给欺骗了。”
御璟包扎好伤口之后,把袖子放了下来遮住伤口,对逝云说,“我不会追究她任何责任。”
逝云安心地点点头,然后又问:“可是你为什么会受伤”
站在一旁的清缘看到地上的血迹还有一些不明物体的黑色碎片,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便问:“这是魔物的触角吗”
“是呀,怎么会有这些东西”逝云的注意力也放在了地面上,用脚踢了踢,那些碎片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这都是哪里来的”
御璟扶着桌子吃力地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看着逝云说:“先谈谈你的事情吧”
“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逝云挪了挪视线,刻意说成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御璟理了理思绪,过了好一会儿才出乎意料地问:“这就是你的计划”
逝云坦坦荡荡地说:“是呀,在你抓到我之前去见他,否则你懂的。”
御璟的目光先是扫过了一旁的清缘,而后盯着逝云有些僵硬脸色说:“看样子是不欢而散了”
逝云不在意地耸耸肩,没有说话。
清缘听得明白,这两人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事情原由了,本有去意,但看到御璟的病容既是好奇又是担忧,于是对御璟手:“大人,可否让我替您看看伤情”
“不必。”
御璟有所顾虑,刻意回避。
逝云想问个清楚:“你到底怎么回事”
“这也算是跟他不欢而散的下场了。”
御璟看着桌面上的各种药瓶,目光落在了带逝云回来的侍从身上,见他两手空空便说,“看来,是没买到了”
对方难堪不已,忽然跪在地上懊悔地说:“请大人处罚”
御璟抬臂招手对他说:“现在罚你有什么用,起来。”
清缘很想帮忙,便问:“大人是要卖什么药材吗”
御璟没有回答的清缘的意思,逝云看着侍从一脸不情愿地慢慢起身,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问:“你这样子是中毒了”
“无妨,”可是御璟却不太在意说,“我该押你回去了”
“不对呀,你伤的好像有点重,”逝云仔细一看,才发现情况不容乐观,御璟脸色惨白如纸,虚汗不停,他忙问,“这是什么毒怎么这么厉害”
“行了,不讨论这些了,我们这就启程,此地不宜久留,天端城那边还在等你回去算账呢”御璟根本就不愿多提。
更懂医术的清缘说:“大人,您这伤势能坚持下去吗”
“当然没问题,”御璟马上挺直了腰板说,“这点伤算不了什么,行程才是最重要的。”
逝云根本就不相信御璟的话,便对刚才带他过来的侍从说:“你刚才要买什么没买到”
御璟微微摇头,侍从却视而不见马上回答:“幽蓝色的苦楝花。”
清缘听后直言道:“这种花十分的稀有,如果不尽快解毒的话,大人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已经不是解毒的问题了,”方才答话的侍从马上插嘴说道,“如果凑不齐大人所需的药材,就没有办法逼出他身体中的魔物”
“什么”逝云听了一惊,马上抢过御璟的左臂,将衣袖往上一扯,看清了御璟手腕上所缠绕的白色纱布下面分明有什么东西在动,好像是一条头大尾小越一寸左右长度的虫子,逝云看了之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问,“这是什么”
清缘一看就明白了过来,指着地面上黑色的碎裂甲片说:“这是魔族幼卵呀这种是吸血寄生的,会顺着血管一直往心脏里面钻”
“怎么回事”逝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是腾王府那边弄的”
“根本就是自找的,”御璟把手抽了回来放下衣袖,息事宁人地说道,“你放心吧,人心无形其力最大,我能用念力把魔卵控制在原处不动,回天端城之后就有药材了。”
“如果中途出意外呢”逝云十分了解现在的情况,所以更加担忧,“一旦有人跟你动手,你念力分散就控制不住它了”
御璟责备道:“你不跟我动手就谢天谢地了”
这个时候,御璟的部下又插话了:“城里的人说最近只有一个地方有这种花。”
逝云马上问:“哪里”
“腾王府。”
侍从说完话之后,在御璟无声而严厉的凝视下低下了头。
逝云迫不及待地说:“那就去那边拿吧”
“不行,”御璟却拉住了他,严肃地说,“你不能去万一跟以前那样打起来事情就又闹大了”
“对呀”逝云似乎一下子又碰到了一个大难题,“我再回去的话,真有可能就动起手来了。不管是我把他打伤了,还是他把我打伤了都不好收场。”
“所以说,”御璟警告道,“不管怎么样,你不能再去腾王府了,万一事态真的失控,你就害死他了”
“这”逝云就此陷入两难的境地之中,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说,“清缘,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逝云正说着话,刚一转头居然发现清缘早已不见了人影,马上四顾周围,问向旁人,“诶,清缘人呢”
众人纷纷摇头,在场所有人方才的注意力都在御璟和逝云的身上,所以一时之间都说出不清缘什么时候出去的。
“不会吧”逝云一想这事极不对劲,马上就要冲出门去。
御璟当即向众人喝到:“抓住他”
于是,逝云连门框都未踏出就被几名侍从一扑而上摁倒在地。逝云着急地说:“你这是做什么万一清缘去了腾王府”
“那你也不能去”御璟亲手将房门关上,对侍从说,“绑起来,把他给我结结实实地绑起来”
逝云还在地上极力挣扎着说:“行,我不去,你叫他们先放开我”
“嘴堵上”御璟不听逝云说话,对其中一名下属说,“取我的令牌去腾王府找紫电战将”
、玩火
入夜之后的腾王府中有一处大厅灯火通明,厅内有丝竹雅乐、有歌妓妖娆、有焚香氤氲、有美酒珍馐,极尽奢华,只为一人享乐。
衣冠华贵、须发皆白的老人在外厅站得不耐烦了,恼火地走上前去,意欲掀开那层层纱幔,进入内厅。突然有一只手从纱幔内伸了出来,抓住老者的手腕,老者看见对方的手上有一枚形状图纹独特的紫金戒指。接着,那人用另一只手掀开纱幔满面笑容地走了出来。老者虽已止步却还趁着纱幔被掀起的缝隙朝内张望,不过,纱幔很快落下,削弱了后面一个男人与众多女人恣意的笑声。
“宗肃侯请留步,”从里面出来的男人两鬓已有零星白丝,眼角的纹路却奈何不了他迷人的笑容,“腾王殿下吩咐过,今日不准任何人打搅。”
“紫电战将”宗肃侯看着那个男人嘴角善意的弧度,回忆着这张脸的主人永远都是这般随和。但他说“不”的时候,没有人让他改过口说“是”。
宗肃侯放弃了进去的念头,但仍然大声说教道:“狄旭,腾王这般为,成何体统当年是你请求天后赐你随腾王来此封地,辅佐腾王。你看看现在、你看看现在这般”
宗肃侯越是说教,里面传出来的轻佻笑声竟也就越大,好像是有人故意的样子。气的他老人家脸红脖子粗,一只手指着纱幔,又想进去
狄旭赶紧将手搭在宗肃侯的肩上,拉着老者向外走去,边走边说:“我皇族人丁单薄。腾王殿下这么做,也是为了神族后嗣之事。您这可误会腾王殿下了”
“那就正正经经的纳妃这个好办,我这就上书天后及摄政王,即日选妃”宗肃侯回头对着纱幔后面喊了一嗓子,好似已然赢回一局便大步朝外走去。
纱幔后面,先是男人的笑声消失了,而后是女人们的笑声渐渐微弱。外面的狄旭倒是看着宗肃侯离去的背影笑了起来。
腾王府后山中据说有大量的奇花异草和毒蛇猛兽。
一个白衣少年在密林中提着一个小灯笼弯腰看地,一步一停,似乎很仔细地在找什么东西。
突然,白衣少年头顶上火光大亮,同时传来一个熟悉而散漫的声音:“儒皓,你又来找金刚蛇了”
儒皓抬头看见一个躺在粗大树枝上的少年,他一只手放在脑后为枕,另一只手向外伸出,手掌上捧着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方才亮起的火光正是来自于此人手掌上的火焰。
“共旻,快把火熄了”儒皓着急地说,“别让腾王府的侍卫发现了”
共旻懒洋洋地将手掌合拳头,火焰被轻而易举地包入掌心,同时他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儒皓面前,再把手掌摊开,拍了拍手心里面黑色的灰烬,好似木炭。“你放心,腾王这后山里面养的尽是毒物,伤人的本事比侍卫厉害多了。他才懒得安置侍卫在这里保护那些误闯进来的人呢再说,狄旭比较担心那些侍卫对付不了这里面的东西。”
“你又来紫电战将这边找打啊”儒皓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说,“你白天在驿站里面可才被他打过呀”
“他那么电你一下差不多算是挠痒痒了西境这边的高手除了我老爹白虎将军就是他紫电战将了。你知道的,我老爹下手有点狠,我不想每次跟他打完架就被人抬回去躺半个月,太浪费时间了。”
共旻笑笑说,“狄旭人品不错,总是点到为止。就是太忙了一点,老是围着腾王打转。”
儒皓正在观察共旻刚才呆过的树,此树主干粗壮,枝叶繁多,上有洁白硕大的花苞闭合下垂。然后他对共旻说:“你刚才躺的是笼花树,还好现在是晚上,白天这些花苞见光就会向阳张开,每个花苞里面至少住着一条彩绦虫。彩绦虫的毒性又跟它的颜色有关,当它变成红色的时候”
“行了、行了,”共旻摆摆手打断他,说,“我不管它的毒性跟它的颜色有什么关联。我知道它们怕火就行了。而且,这树皮还蛮耐烧的。”
“你刚才烧的是它的树皮”儒皓语速缓慢,似在脑海中回想什么东西,然后看看共旻身边的树,再看看共旻,突然大声的说,“你刚才烧的是它的树皮”
“是的”共旻不耐烦转身欲走,“你怎么这么罗嗦烧腾王他一点树皮怎么了”
“我建议你现在不要随意走动。”
儒皓站在原地看见共旻已经背对着他朝前走去了。
共旻一边走一边说:“我去看看你爷爷唠叨完了没。要不是他今天突然跑过来看腾王,我早就”
共旻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儒皓走到共旻的身边,笑嘻嘻的看着地上这位摔得狗吃屎的仁兄,说:“你身体还蛮不错的,走了六步才发。一般人当场就被放倒了。”
共旻只觉身子软绵绵的不听使唤,怎样努力都无法使出力气来,就连说话也变得轻声细语中气不足了:“怎么回事”
儒皓把共旻拉起来架着往前走说:“笼花树的枝叶是不能烧的。这种树里外上下都有毒,而且各不相同,细说来,大概有十一种毒”
暂时的虚弱并没有让共旻变得更有耐心,于是打断了儒皓说:“我是问,我是怎么回事”
儒皓架着共旻小心翼翼地在幽暗的树林中前行,他一边盯着前路一边说:“这种毒性要不了人命,而且会自然退散。看你挨了这么久才发,估计只用躺十来天就可以恢复的样子。”
“什么十天”共旻听了儒皓的话如遭雷劈,有气无力地问,“我这个样子要持续十天”
儒皓全然不觉这事有多么严重,反而乐呵呵地说:“十天算短的啦,我先把你送回去,你想想怎么跟你暴脾气的老爹解释吧”
“不行”共旻吃力地伸手拽住儒皓的衣服,说,“有没有解药”
“当然有药可解,不过,一定没有你的份。”
儒皓笑笑说,“你就当这十天是个教训吧。纵使你再怎样擅长控火,以后都不要看见什么都拿来烧了。”
“解药是什么”共旻这下可急了。
儒皓架着共旻继续往前走,跟他说:“解药是紫色彩绦虫。彩绦虫的颜色变化依次是红橙黄绿蓝靛紫。彩绦虫红色的时候正是初春幼虫,变化为紫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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