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蒹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爱阅小说网aiyuexs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你可寻到白启了”萧景尧又问。
白启乃是他左前锋大将军,如今其余的两位前锋将军都已经寻到,只剩下白启一直音信全无,上一世他遇到和结识白启皆是偶然,而且在多年后。但是如今的局势他没有时间等下去,必须尽快筹划只可惜左前锋一直空缺。
图门摇了摇头:“仅凭画像在帝京犹如大海捞针,我会再多派人手的。”
“上回问你便是毫无线索,如今仍未找到,你想不想在京都待了”萧景尧冷声问道:“还是想让我把你丢回阆中”
图门听了连忙摇头,他正想着措辞,便听见敲门声响起。图门正了正声:“何事”
“主子,有个小姑娘来访,说要见您。”
“小姑娘见什么见,我这正”图门突然一顿,他瞥了一眼脸色极臭的萧景尧:“让她去内堂候着。”
图门说完看了看萧景尧:“侯爷来客人了,生意第一生意第一。”
他说完连忙撩了撩袖口,一溜烟跑了出去。
内堂,有侍从端来茶水和点心,放在凤朝阳身前:“姑娘请稍后,我们主子马上便来。”
图门从萧景尧的阁内跑了出来,总算松了口气,他问旁边的手下:“小姑娘长得俊不俊俏”
那侍从听了,回想了一下,突然脸一红,点了点头。
图门见了,冷哼一声:“又是个狐媚子。”
说着向凤朝阳处走去。
伴着一阵芬香的脂粉气帘子被人撩开,凤朝阳抬头望去,只见从门外走进一个男子,虽是男子却是长了一张比女人还要妖艳的脸蛋,一袭红衣,精致雪白的胸膛坦露在外面,凤朝阳收回目光,心下腹诽,怪不得天一阁的炭火烧的如此旺。
图门进了内堂,脚步突然一顿,他再仔细瞧去,坐在那喝茶的人不是凤朝阳又是谁图门心下一颤,他略做思索,笑意盈盈的走了过去。
“姑娘请问您是想要买什么消息。”
凤朝阳抬眼看着图门,随后答道:“我要查人。”
“哦”图门的眼珠子转了转:“您是要查谁”
凤朝阳闻言,微微皱眉,为何眼前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如此不对,她转头看向身后的白启。
图门也顺着凤朝阳的目光望去,心下又是一惊,他苦苦找了一年的人,竟然在凤朝阳身边图门当即坐不住了,他继续笑着对凤朝阳道:“姑娘,正巧今日我们阁主在,不如您和他详谈”
凤朝阳看着眼前的图门,怎么也不像天一阁侍从们所说的主子,闻言便点了点头:“好。”
图门见凤朝阳答应,喜滋滋的起身,扭动着腰肢快步走出内堂,向萧景尧处走去。阁内,萧景尧看着回来的图门:“这么快”
图门一脸正色的看着萧景尧,原以为会说些什么,不想却听他突然道:“侯爷,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消息”
萧景尧闻言,微微眯眼,他勾了勾唇:“看来你是真的想回阆中。”
图门听了连忙摇头:“我不想我不想好消息就是白启找到了。坏消息是”图门看着萧景尧一脸为难,半天没了下文。
“坏消息是什么”萧景尧早已不耐烦。
“坏消息是凤朝阳找上门来了。”
天一阁的第三层的雅间内,桌案上的香炉染着,缕缕青烟腾起,又在空气中消散开来,萧景尧面敷一张银色面具,坐在桌案前。
凤朝阳被侍从们引上三楼,踏入雅间,便见一个带着纯银面具的男子,想来这边是白启口中那位银面阁主。
子衿和白启被拦在楼下,只有凤朝阳一人独身前往,她慢慢的走到桌案前坐下,目光对上那银色面具下幽深的瞳孔。
“姑娘可是想买什么消息吗”银色面具之下传来了一个略沙哑的声音。
凤朝阳闻言点了点头:“听闻天一阁无所不知,所以前来试上一试。”
“天一阁是否知道,便要看姑娘能否付得起这代价了。”
“先生想要什么代价呢”凤朝阳反问。
萧景尧笑了笑:“那便要看你想买什么样的消息了。”
“我要查一个人。”
面具下,萧景尧的嘴角慢慢勾起,他问:“谁”
“冠军侯,萧景尧。”
凤朝阳答。
此话一出,室内沉静了片刻,萧景尧嘴角的笑意更浓:“想查他什么”
“都查”
“小小姑娘,却只身前来调查一个男儿,小姑娘,你莫不是看上他了吧”
凤朝阳闻言神色一顿,随后她看着萧景尧,神色微微恼怒:“本以为那红衣管事已不成体统,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萧景尧看着直言不讳怼出口的凤朝阳,心下笑,果然是那个带刺的姑娘,不过到底不是只扎他一人。
“姑娘莫怪,只是姑娘所要查之事,代价太大,只怕你担负不起。”
凤朝阳闻言淡声道:“那整个镇北将军府可担得起”
萧景尧闻言一顿,他眯了眯眼:“姑娘此话的意思,是镇北将军府要与平南王府为敌了”
凤朝阳闻言看着萧景尧沉默了几秒:“阁主未免管的太宽了些。只是这代价不知道阁主接不接”
萧景尧亦沉默的看着凤朝阳良久,看着她坚定的毫无波澜的神色:“接。”
第47章李廷
出了天一阁,凤朝阳站在楼前匾额下回望,为何整个天一阁给她一种莫名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
凤朝阳回过头,看着身旁的白启和子衿:“今日之事不要说出去。”
白启闻言点头:“是,小姐。”
子衿看了看凤朝阳,不知道为何她越来越看不懂她们主子了,她低下头:“奴婢记住了。”
主仆三人沿着小路走下山去,萧景尧站在窗前,看着凤朝阳逐渐变小直至消失的背影,缓缓摘下脸上的银色面具,一种不知是何的滋味的涌上心头。
这一世,在这群雄逐鹿的天下,北楚不能再只踞于北方,这天下的纷争是时候该了解了,只是当今北楚的皇帝,残害手足,重用奸臣。如今对内官场一片昏暗,对外征战只靠几员老将。政绩毫无建树,坐吃山空太祖的基业,不配为他萧氏皇族,更不配为北楚的天子,他必是要反的。
但是她们凤家倒是一如既往的忠贞,如今她又以镇北将军府的名义调查他,难道是要与他为敌吗这一世他不允许更不能有一步差错,无论是谁,都不能。若是她也执意与他为敌,那他
马车缓缓的跑在街道上,子衿正在检查碳炉,今年来不知小姐为何如此怕冷,炭火必须要烧的十足旺才行,府医也看不出个究竟,小姐自己也是不甚上心,子衿想着,叹了口气,又多加了些炭火。
凤朝阳从出了天一阁到现在心头疑虑没有减少分毫,反倒是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知为何那个银面阁主给她的感觉如此熟悉,但是她可以确定上一世没有什么天一阁,更没有什么银面阁主。
马车内炭火似乎有点过足,伴着不断摇晃直烘的人头晕,凤朝阳伸手撩开一侧的窗帘,随着寒风鼓入,头脑似乎清醒了些许,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凤朝阳心里一紧,她喊道:“停车”
马车外白启闻声连忙停下车,他轻轻推开一点车门:“小姐怎么了”
凤朝阳的目光紧紧的锁在街道右侧一个深绿色锦衣的男子身上,她对白启道:“跟上那个人,记住他的模样。”
白启得令,将马车停在道路一侧,然后飞快的追了上去。凤朝阳坐在车内,直觉身体一阵阵的冷战,她握紧手,闭上双眸,压住眼底滔天的恨意。
李廷,你终于出现了。
回了玲珑阁已是接近傍晚时分,海棠见凤朝阳回来,连忙迎了上去,帮着子衿脱下她裹满寒气的狐裘:“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只怕奴婢要瞒不住了。”
凤朝阳环顾了下阁内,见有两个正在打扫书柜的小丫鬟,她挥了挥手,海棠见了便命那二人下去,此时阁内只剩下子衿海棠还有白启三人。
海棠将烹好的茶递到凤朝阳手中:“午膳时,大小姐被太皇太后急召入宫,奴婢就和老夫人,大将军说小姐肠胃不适在玲珑阁用了午膳睡下了。”
“老夫人原是要来看您的,但是三夫人说既然睡下了,不如等您醒了,她替老夫人来看您。”
凤朝阳边听边喝着茶,她点了点头。如若不是太皇太后把姐姐招进宫,怕是她早就被发现了,不过这资惜琴怎么突然好心愿意来看她了
“小姐,此时可要回老夫人,说您已经醒了”海棠站在一旁试探的问。
凤朝阳放下茶盏:“回吧,不过先不要惊动三房。”
海棠听了了然,俯身退下:“是,奴婢这便去。”
凤朝阳命子衿找来笔墨,然后在案前画了起来,不一会,一个男子的像面便被勾勒出来,凤朝阳将画递到白启手中问道:“今日让你记住的人可是这个”
白启看了看画像,随后答道:“正是此人。”
凤朝阳听了,体内刚刚冷静下来的血液再次翻腾起来,她看了看身边的子衿和白启:“你们先退下吧,我一个人静静。”
白启闻言将画像放回桌案上,和子衿一起俯身一礼后退下。凤朝阳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她刚刚画好的画像上。李廷,她真是等他好久了呢。
上一世,李廷为萧与哲最得意的门客,是萧与哲最重要的心腹,左膀右臂。而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他娶了凤乾雍的嫡长女,京城第一才女凤朝歌。
一个庶族出身的科举之士,能够娶到高门嫡女已是不可能,更何况是姐姐于是他便用了那肮脏下的手段,先是玷污了姐姐的清白,闹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然后再上门提亲萧与哲登基后便拜他为丞相,可是他却背着姐姐和凤朝搞在了一起,姐姐死后更是立马娶凤朝进门,没有半年便有孩子落地如此种种凤朝阳不相信上一世姐姐那意外的落水而死与他们二人毫无关系。
既然这一世他再次出现,那她便要送他和凤朝一同归西。
这边海棠神色有些为难的走了进来,她走到凤朝阳身边低声说:“小姐,三夫人来了她一直等在荷风堂,奴婢也”
海棠正说着,便听到帘子被撩开的声音,子衿看了看室内,声音故意拔高几分:“小姐,三夫人来看您啦。”
凤朝阳看着走进来的资惜琴挑了挑眉,她对一旁的海棠道:“上茶吧。”
资惜琴走到暖塌前坐下,她看着靠坐在上面的凤朝阳神色心疼道:“小五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不好。”
随后她又看了看炭盆:“烧的这样旺,可是身子发寒”
凤朝阳看着嘘寒问暖的资惜琴笑了笑:“多谢三婶关心,今日不舒服些,便让她们多加了些炭火。”
资惜琴闻言点了点头:“对了,婶婶听了你肠胃不舒服,特意让人抓了药,在炉前等了两个时辰才煎好的,你快喝了。”
她说完看了看身后的丫鬟。
那小丫鬟便上前,将食盒打开,端出里面一碗熬得极浓的苦药。凤朝阳瞧了,故嫌弃的皱了皱眉:“三婶拿什么来给我不好偏偏拿着苦口的东西。”
资惜琴看着凤朝阳这副小孩子的模样,继续耐着性子劝道:“知道你定不爱喝这些东西,不过良药苦口,药只有喝下了病才能好。”
凤朝阳将药向前推了推:“还是一会再喝吧。”
她说完看向资惜琴笑问:“三婶找我可还有别的事吗”
资惜琴闻言,用手帕掩了掩嘴角:“其实三婶今日来还真有事求你。”
“你也知道你两个哥哥年岁也不小了,你三叔莫说照顾自家儿子便是自己的仕途也忙不过来,三婶想着,求你帮帮忙。”
资惜琴说着暗暗的观察凤朝阳的表情。
凤朝阳闻言心下冷笑,上一世也是如此,资惜琴来求她想着父亲能够在仕途上拉她两个儿子一把,但是父亲是何等性格当即拒绝了,却不想得罪了三房,以至于后来三房联合起平王陷害父亲,差点将他们大房至于死地。
凤朝阳看着资惜琴,不解的笑着反问:“三婶可是糊涂了我一个女儿家家,哪里能够帮上两个哥哥呢”
资惜琴听了笑道:“傻孩子,婶婶自己不是让你帮衬他们两个,而是想着大伯刚好在京中,不如”资惜琴话未说完,突然被凤朝阳打断:“好啊,那便让哥哥们跟着父亲去练兵场吧,虽然二哥三哥走的都是文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