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我被盖章啦！
我照镜子的时候看着它们,
突然就想起小时候跟张阿姨去菜市，看见猪肉铺里猪皮上盖的红蓝章。
我问张阿姨，猪身上为什么盖章,
她说那是质检的章,
表示合格。
于是我明白，那是一种认可，没有盖章的猪都是‘野猪’,
充满危险，吃了要生病。
所以我合格了，嗯,
真是奇怪的联想！
ps：话说柳翠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闷骚啊。
——《盟主日记》
*
早春的北方城市日光和煦,
空气干燥,
只是肤感温度较低，站在太阳底下也不觉得晒。
飞机落地是下午三点,
柳叶儿时间安排很合理,
为躲避晚高峰，离开机场快速乘车前往学校。
她提前订了学校附近的酒店，jsg到地方先安顿，简单梳洗过,
休息片刻出门觅食。
日落后极速降温，平地起了大风,
柳叶儿找林翡要了根皮筋,
长发随意捆个低马尾,
裹紧大衣牵着林翡在人行道上走。
她从上飞机就这样，发神发一路了。天冷，又刮大风，柳叶儿懒得跟她扯皮，牵着她大步往前走，随便挑了家京菜馆进去。
柳叶儿把脸偏到窗外笑，服务生也跟着笑，柳叶把菜单拿过去翻，点了几样招牌和一壶茶，等服务生走了才对林翡说：“你今天很奇怪。”
林翡手在柳叶儿的大衣兜里,
与她十指紧扣,
现在仍感觉飘飘然，十分不真切。
服务生倒水递菜单，介绍招牌菜，林翡手指跟着戳上去，“吃这个好不好。”尾音拉得长长，软乎乎带着钩子，在撒娇呢。
“你缺心眼啊。”柳叶儿撩一把被风吹乱的碎发，“不是傻傻盯着人，就是抻着脖子东摇西摆。”
一顿饭吃得心怀鬼胎，出来她们在便利店买了水和薄荷糖，手牵手低头大步在风里走。
“我没发神啊。”林翡脖子动动，头好玩地左右偏，“吃什么呢，我平时都吃食堂。”
“问你话。”柳叶儿胳膊肘撞她两下，“发什么神。”
杯子搁到桌面，林翡左右张望一下，凑近在她脸颊飞快啾咪一口。
“你好看呗，不让看啊。”林翡又开始左右晃。
柳叶儿看着她，沉默几秒，还是凑过去，羽绒服拉链拉下来，衣服挂在椅背，说：“你别痴汉一样盯着我，怪渗人的。”
身体偏移，两个人稍拉开距离，视线却粘黏得很紧，眼底笑意浓烈。
柳叶儿笑着推她一把，“别看了。”
林翡笑眯眯不说话，等她坐定，把椅子拉过去跟她并排挨着，亲亲密密搂着她胳膊。
林翡眼睛立即瞪老大，凑近一动不动盯。
柳叶儿脸朝着街面张望,
前前后后看，问她知不知道附近有什么好吃的，等半天没人应声，扭头看，林翡两只无辜的大眼睛定定落下来，“怎么啦？”
“我开心啊。”林翡端起水杯，凑到她唇边，“来我喂你喝。”
挺大的一张桌子，林翡非要跟人并排坐，胳膊肘挨胳膊肘，柳叶儿把大衣脱下来搭在椅背上，问她：“你衣服脱不脱？”
柳叶儿就着她手喝了半杯，摆手，脸蛋被暖气腾得粉红，“你别逗我笑了。”
林翡稍侧过身子，仰起脸，“你给你脱。”
房卡开门，室内光明亮刺眼，林翡肩膀抵了门关上，顺手拍灭灯，便利店的塑料袋哗啦掉地，柳叶儿尖叫一声，已被护住后脑猛地推至门后。
羽绒服面料摩挲声剧烈，伴随沉重的鼻息，厚重的毛呢大衣堆落在脚边，林翡一手控住她的腰，一手伸向她后背，纽襻松开，某处才将将得到释放又落入新的掌控。
柳叶儿抱住她头，两手撑在她肩膀身子往上一抬，已经腾空，双腿自然盘在她腰侧，感觉有冰凉的发丝在胸口扫荡，愉悦眯起眼睛。
很难想象，在这个假期之前，她们淡如白水的姐妹情谊，仅是为数不多几次亲吻就惹得心跳大乱。
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身体陷入柔软的大床时，柳叶儿仍深感到困惑。
但很快她没空思考这些，血液迅速染红脸颊和耳廓，浅色针织裙如夜色中的雪堆叠在腰际。
林翡动作还是有些稚拙，且不知变通，像小时候解数学题，离开公式就抓瞎，柳叶儿握住她手，命令的口吻，“来。”
林翡欲起身，“我先洗一下手。”柳叶儿动作不停，“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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