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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分钟，佩特罗夫左路突入禁区，在距离球门30码处右脚射门，球偏出底线。
第85分钟，姆彭萨接到约翰逊传球，在球门右肋12码处头球攻门。奥尔特加反应迅速，高高跃起将球托出横梁。
不算伤停补时，距离比赛结束只剩最后的5分钟，曼城球员的急切写在了脸上。就在他们等待开球时，主裁判却做出了换人的手势。
“伯明翰主帅向第四官员要求换人，换上场的是17号达恩斯，被换下场的是5号施密茨，两人都是后卫。这是一个点对点换人，应该是布莱克考虑到施密茨已经奋战将近90分钟，体力不支，所以换上体力充沛的达恩斯。”
曼城球迷听了奥哈根的解说想骂人，什么体力不支，分明就是想拖延时间。
伯明翰球员深谙主帅的良苦用心，主裁判同意入场后，两人一个慢悠悠往场下走，一个慢悠悠往场上走，速度嘛就比蜗牛快了一点。
心急如焚的曼城球员看得头大，恨不得冲过去一个一脚踢下场，一个将人抱上场。
好不容易等磨磨蹭蹭的两人交换完毕，曼城球员满心以为这总要开球了吧，伯明翰又要求换人。
这一次被换下的是麦克谢弗雷，换上场的是里德尔。这两人更过分，里德尔上场前还在场边系了系鞋带，明摆着就是在拖延比赛时间。
曼城球员又急又气，纷纷向主裁判抗议。
主裁判示意里德尔尽快上场，不要拖延时间，不然他就要出示黄牌了。
然而曼城球员到底低估了伯明翰对胜利的渴望。布莱克用掉了最后一次换人名额，用奥康纳换下了纳夫蒂。
这一举动惹得隔壁教练席的埃里克森对他侧目，但布莱克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友好地笑着点头致意。
埃里克森更气了，但他除了腹诽老狐狸，什么也不能做。
曼城球迷也看得心塞不已，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只有三次换人名额，伯明翰队不能再借故拖延时间。
比赛终于继续，但曼城队刚开出球，主裁判就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声。不过因为这场比赛发生了不少事，主裁判大方的给了5分钟的伤停补时。
伯明翰球迷对此很不满，觉得主裁判偏心曼城队。
不过5分钟的伤停补时并不能改变什么，伯明翰队直接在球门前摆起了大巴，任由曼城队狂轰滥炸也兀自岿然不动，将0:1的比分维持到了最后一秒。
埃里克森气得都没有跟布莱克握手就离开了。在曼城主场获胜的喜悦让布莱克无视了这一点，跟着球员一起庆祝这艰难取得的胜利。
曼城球员输了比赛，也没有心情找伯明翰球员交换球衣，更不想看伯明翰球员在自己的主场庆祝胜利，走的一个比一个快。
是不是自己主场，伯明翰球员全然不在意，和到场的几千球迷一起庆祝起来。
比赛一结束，奥尔特加摘了手套，拿了水瓶，他就想回更衣室。但他刚走两步就被兴奋的队友包围了，不等他拒绝，他就被拖着一起绕场向球迷致谢。
伤心的曼城球迷已经陆陆续续离场，留下的都是伯明翰的球迷。面对这些死忠球迷，球员自然也不会拒绝诸如合照这样的小请求。
奥尔特加身边围满了女球迷，数量加起来比起他人都要多。然而身陷包围圈的奥尔特加完全没有感受到一点群芳围绕的幸福，他身体僵硬，不停向一旁的队长发送求救信号。
救救我！救救我！
里奇维尔看到小队友湿漉漉的眼神，强忍着笑，将人从人群里解救出来。
一获救，奥尔特加就趁人不备脚底抹油溜回了客队更衣室。
洗澡的时候，奥尔特加才发现自己脸颊上居然还残留着口红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蹭上去的。他用沐浴乳洗了两遍才洗掉。
等奥尔特加洗完澡，将衣服穿得整整齐齐，队友才三三两两回到更衣室。奥尔特加还在犹豫要不要打招呼，就看到队友们三两下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脏球衣、秋裤丢得到处都是。
更衣室里的画面多少有些少儿不宜，奥尔特加悄悄往门口走，想干脆去大巴车上等好了，结果他刚走到门口，迎面就撞上了布莱克。
“一会儿你跟我去新闻发布会，要是有什么不会回答的就交给我，”布莱克本来不想带奥尔特加去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但无论是奥尔特加对埃拉诺比的手势，还是后来罚球误伤里查兹，都颇具争议，他得带上人去发布会好好解释一番。
奥尔特加眨眨眼，表情有些懵。
看奥尔特加这样子，去参加发布会完全就是兔子进狼窝，布莱克哪里放心，又叫上了队长里奇维尔一起，为奥尔特加保驾护航。
奥尔特加第一次参加新闻发布会，一走进大厅，看到里面乌压压一片人，吓得他就想转身离开。
“别怕，表现自然一点，”里奇维尔压低声音，悄悄叮嘱奥尔特加，毕竟是他们伯明翰队的颜值担当，上镜一定要帅气，吸引女球迷的重任就交给小队友了。
奥尔特加心里苦，甚至一时想不起来究竟要迈哪条腿，最后是全身僵硬同手同脚走上的台。
刚一坐下，奥尔特加就迎来了一阵闪光灯暴击，差点闪瞎他的眼睛。
第18章小丑竟是我自己
布莱克带着里奇维尔和奥尔特加进入发布会大厅时春风满面，脸上堆满了笑容。埃里克森却是只身一人单刀赴会，他神情严肃，脸上不见一点笑意。
两人鲜明的对比让记者纷纷按下快门，脑中已经在构思取什么新闻的标题才能吸引人的眼球。
落座时，奥尔特加被放到了中间，布莱克、里奇维尔一左一右。奥尔特加在队内的团宠地位一目了然。
新闻官示意记者可以提问后，记者高高举起的手宛如雨后的春笋齐刷刷一片。首先被选中的是曼彻斯特晚报，作为当地媒体，这点优待无可非议。
曼报记者遵循惯例恭喜伯明翰队获胜后，抛出了一个犀利的问题，首当其冲被提问的就是奥尔特加。“我想请问奥尔特加先生，比赛时您为什么会对埃拉诺做出那个手势，是觉得主裁判先前的判罚不公吗？”
不负英国小报的尿性，问题里藏满了坑。
布莱克和里奇维尔听了脸色就不太好看，想要帮忙挡火力，奥尔特加已经先他们一步拿起了话筒。
奥尔特加面上淡定从容，放在台下的手却悄悄握紧了拳头，他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对裁判先生的判罚没有任何意见。就算有些判罚在赛后会出现争议，但我相信裁判先生在判罚时全然秉承公平公正的职业操守，没有一点私心偏袒。”
明明是很官方的话，但奥尔特加说得一脸真诚，谁也不好意思说他是在敷衍人。
没能挖到想要的料，曼报记者揪着前一个问题追问，“那您是出于什么原因在比赛时对埃拉诺做出那个手势？”
奥尔特加没有马上回答，他流露出些许为难和纠结，悄悄看坐在右边的队长。这一动作让曼报记者确信这是个大料，锲而不舍地追问。
里奇维尔接收到小队友的“求救”信号，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大胆说，不要怕。
球员在场上一时情绪失控也是有的，只是比了个不适当的手势，没有其他过激行为，主裁判也给了处罚，这事实在不必揪着不放。
奥尔特加最开始不知道，后来琢磨一下埃拉诺的反应也回过味来，他比的这个手势，肯定不是队长跟他说的意思。既然队长让他说，那他就说了。
“我在大巴车上看到曼城球迷跟我比这个手势，队长说这是让我比赛加油。当时那个，嗯……曼城的球员罚球没踢好，我以为他是想放水，所以就对他比了这个手势，希望他能好好踢比赛。”奥尔特加认真解释。
人在现场，被无情点名的队长有点懵，眼瞧着小队友三下五除二就将他出卖了，他都来不及阻止。
不在现场但在收看发布会直播的埃拉诺怒了，什么叫曼城的球员，居然不记得他的名字。这也就算了，还怀疑他比赛放水，这谁能忍得了！
直播间内的观众却笑喷了。还以为这场发布会会充满腥风血雨，没想到他们猜对了开头，猜错了结局。
唯一笑不出来的就是曼城球迷。
曼城球迷：小丑竟是我自己！
当然也有不相信奥尔特加这番说辞的，觉得他都这么大一人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个手势的意思，卖蠢也不是这么卖的。
就在各式各样的评论中，一条评论悄悄划过屏幕，起初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奥尔特加还不到17岁，之前因为车祸在医院昏迷了将近两年，实际心理年龄就14。评论区的一些人把你们的阴谋论收一收，你们14岁的时候说不定还尿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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