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五条悟最近深感被排挤。
虽然做任务的时间很多，挤得他都要没时间和夏油杰玩了，但是他每次回来，不是夏油杰在和硝子嘀嘀咕咕，就是硝子在和夏油杰嘀嘀咕咕。
一见到他还马上住嘴。
五条悟哪能忍得了。
在他狂风骤雨的骚扰下，夏油杰终于交代了原因。
“她给我送了课本。”
还是亲自用过的小学语文课本。
“漂洋过海来到了我身边。”
五条悟不想评价夏油杰脸上的痴呆微笑。
什么嘛。就因为课本里一个涂鸦就傻笑成了这样。以前一起玩的时候都没见他那么开心。
“悟，你不懂，这个小人头涂鸦画得太可爱了。”
他这辈子都不想懂。
“就这？”
五条悟不客气地翻开课本，捏起几张纸。就普普通通的小学课本，有什么意思……
课本虽然保护得宜，但毕竟年过日久，有些发脆，粘合的胶也干掉了，五条悟力气一重，纸张就飘飘忽忽地掉下来了。
硝子：“……”
夏油杰：“……悟！”
硝子点烟，啊，又打起来了呢。
她把课本和纸页拿过去，找准页数，在弱智dk打架的背景音里粘课本。
手机放在一旁录打架视频，待会有网了发给她异国的新朋友。
谁能想到，竟是硝子偷跑在前沿呢。
2
五条悟主动找人视频。
接通之前本来很不服气，凭什么一本用过的破烂课本都能让他被打，结果一开视频，少年的臭脸瞬间消失。
满墙的甜点让他嘴角咧到耳朵。
“给我的吗，是给我的吗！绝对是带给我的吧！”
五条悟发来通讯请求的时候，你正好在逛老字号旗舰店，为夏油杰选礼物。
香味似乎隔着屏幕传到少年那边。看着他闪亮的眼神，你无法说出一开始只想到了夏油杰的残酷真相。
他是夏油杰的好友，你也要和他打好关系的。
你确实也想送他一份。
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宛如一个拍专柜的、么得灵魂的代购，把镜头转向点心让他随心挑选。
“那边，还要再看那边！寄给我嘛寄给我嘛，不会白拿的，我可以教你日语哦。再来一份嘛，要看甜的。”
他似乎看出了你对撒娇没招，笑得像个偷腥的猫，“我会好好教你日文的，还会告诉你杰的事情！”
杰的事情！
致命一击令你钱包大缩水。
3
后来五条悟守着高专的快递，拎来了新甜点。
“看哦，杰，看哦看哦，是不是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不给你吃。纸盒上的字你会念吗。念一个我可以考虑分你一小口。”
他才不会说这么一大盒是他连带杰和硝子的份呢。
纸盒上是中文。还是繁体。
不难想象这盒甜点来自哪里。
五条悟还坚持不懈地挑衅，“真感动啊，虽然我也不是买不到，但是毕竟漂洋过海来到了我身边。没想到那么贴心呢，给你准备礼物的时候也没有忘了我。”
夏油杰：“……”
开始了，又开始打架了。硝子冷酷点烟，继续录视频。她和异国朋友的快乐源泉又开始了。
至于给她的礼物，早就堆在宿舍里了。硝子才不会幼稚到拿出来炫耀。
没看见五条悟的盒子都打散架了，糕点都飞了一半，整个人都狂化了吗。
一架过后，两人达成和平协议。五条悟不搞事，夏油杰不搞甜点。
4
夏油杰自觉不该对五条悟的操守抱有期待。
在他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学中文的时候，五条悟他居然，他居然偷偷教人日文！
还净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视频的结尾，互道晚安的时刻，少女突然冒出一句，“你是我落轿的神明。”
天知道，那一刻，夏油杰差点没从摔下椅子。
“这句是谁教你的？”
问出口的时候他就知道答案了，肯定是悟。
“啊，是悟啊。他说要偷偷教我日文，给你一个惊喜。但是我有点忍不住，抱歉抱歉，可以别告诉他吗。”
“……他跟你说这句是什么意思。”
“不是祝你有个好梦的意思吗。”
“……”夏油杰露出了心律不齐的虚弱笑容，“这样啊，下次换我教你吧。悟他不靠谱的。”
“诶？不会太累吗。硝子说你还在学中文，要珍重身体，不要总是夜读嘛。”
笑容如同落在他的心脏上，将他抚慰。
夏油杰关掉视频就出去找五条悟了。
偏偏他还理直气壮十分委屈。
“干嘛啦，我在帮你诶！你听到这句话不爽吗！”
爽是爽。
但是是两码事。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夏油杰更想自己教导。
想象一下，视频对面的人，跟着他一字一句，磕磕绊绊地学那些话，全然不知自己落入了何等险恶的居心，只知道对他展露笑容……他就，他就还想再踢五条悟一脚！
五条悟居然就这样偷走了诱哄的刺激体验，不可饶恕！
想助攻的时候就那么乱来，等他开窍了，那还了得？！
硝子：叼烟，录视频，等wifi三连。
本来她也觉得夏油杰没希望的。
但是对方看了这些视频居然能觉得夏油杰很可爱，还逐帧分析体术……
可能夏油杰就是命里要脱单吧。
异国的友人发来讯息。
“接下来我可能要参加交流赛来你们这边，我只告诉你了，硝子你千万保密呀。”
哦豁。
恰在此时，五条悟不怕死地添了一句，“可惜了。她乖乖受骗的样子，还真的有点可爱……”
夏油杰眯起了眼。原来已经超出助攻范围了吗。
本已止戈的两人再度陷入混战。这回连硝子都离开了战场，免得受到波及。
5
夏油杰知道你会来的时候，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揪住一个人就问他中文怎么样。
那别人也听不懂啊。
到头来只能和灰原互相练习。又怕灰原中文差，带歪了他，又怕灰原比他强，衬得他磕磕巴巴别别扭扭。
越学就越是后悔，为什么那几天没有现身。明明都已经到了地方，却让她一个人等了许久。
空学一肚子汉字，等真的见到你的时候，却只蹦出几个字，“你好。欢迎来日本。”
五条悟和硝子毫不客气地在他身后笑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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