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您就是富江小姐对吧?初次见面,我是森鸥外。”
这是自称姓森名鸥外的男人对你说的第一句话。
“我是您父亲的私人医生——当然,我说的是您的亲生父亲。”
这是第二句。
“深夜打扰实在抱歉,但是您的父亲迫不及待的想与您见面。所以可以麻烦您和我走一趟吗?”
这是第三句。
三句话加在一起实在要素过多,你都不知道该先惊讶森鸥外这个名字还是先吐槽“亲生父亲”这个词还是感慨现在的portmafia素质真好,对着13岁幼女也能毫无障碍的使用敬语。
但是现在不适合发问,这位“森鸥外”先生也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所以你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只说了一个字。
“好。”
然后你们就在黑西服们的簇拥下坐上了停在你家门口的高级轿车,绕了好几圈后来到了portmafia总部的大楼。经过一系列搜身检查,你在森鸥外的陪伴下乘坐电梯到达了顶楼,穿过几乎无光的走廊和同样几乎无光的房间,走进某个似乎是卧室的地方。在一盏微明的小灯下,看到了一个枯瘦的老者。
仰卧在床上的老者眼神空洞,灰白的头发像是干枯四散的杂草,微凉的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生命腐朽后特有的干燥气息。
那是毫无医疗知识的人都能第一眼就清楚理解到的“时日无多”
你站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看到森鸥外走近床边,低头对老者说:“boss,富江小姐来了。”
你愣了一下——他说的是“boss”?——就被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富江!”
原本安静得跟死了般的老者就像被烫伤了神经一般,突然发出了夜枭般苍老嘶哑的尖叫,“富江在哪里?!富江——富江!!”
这一幕充满既视感——你的记忆里都是类似的场景,这就是这个七老八十的疯子自称是你亲生父亲的理由吗?啊……好无趣。你心中涌起了一股深深的倦怠,双腿却像是拥有自我意识一般走向床边,让灯光照到了你的脸上。
这样他就能够看清你的长相了。你冷漠的想。既然那么想看就看吧。
反正,估计也是最后一次了。
果然,当你在床边停下脚步时,老者的尖叫戛然而止。他像是被无形的双手扼住了咽喉一般,双眼死死的盯着你的方向,放大的瞳孔中却仿佛空无一物。
难道已经看不见了吗?你皱了皱眉,却看到老者的眼睛亮了起来。
空洞深陷的眼窝中填满了恐惧与狂喜的疯癫光彩,他自喉管中再次发出了夹杂着嗬嗬粗喘的尖叫。
“医生!!医生!!杀死富江!杀死富江!杀死富江杀死富江杀死富江杀死富江杀死富江杀死富江杀死富江杀死富江杀死富江杀死富江杀死富江杀死富江——”
简直像是卡壳的cd或者坏掉的木偶。
你面无表情的将目光投向森鸥外。此刻,他也正用饶有兴趣的表情看着你。你们对视了三秒,这个男人才仿佛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带着一脸“看到了一出好戏呢”的表情,用一针镇定剂结束了这场闹剧。
没有了卡壳cd的骚扰,大得离谱的卧室终于安静了下来。
你们就这么在昏暗的安静里站着。
直到森鸥外开口。
“富江小姐,”他说,“您真的是boss的女儿吗?”
“当然不是。”
你回答,盯着床头上室内仅有的灯光。你从不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说谎。
森鸥外却笑了起来,那是出于真心的愉快的,却绝不会让听众感到愉快的笑声。
“不,”他笑着说,一字一顿,“您当然是。”
你蓦地抬头,试图去看他的表情。
然而他已经收起了笑容,在你面前重新挂上了亲切沉稳的面具,转开了话题,“一路奔波,您一定累了。已经为您预备了房间,请先在这里休息一晚吧。”
和之前一样,这不是一个“建议”。
空旷卧室又大又黑,仅有昏暗的床头灯光带来的微明。他站在光晕与黑暗的边界处,白衣被晕染成旧相片一般暗淡干涸的枯黄,那双黯红色的眸子里沉淀着什么无比深重而尖锐的东西,深不见底。
你忽然开口,“森先生,您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请说。”
“‘森鸥外’……”你吐出这三个字,“……是您的真名吗?”
“嗯?”
也许是没有想到你会问这个,他疑惑的扬起了眉。
但你没有在意,只是用较平日更快的语速问出了后半句话:“——或者我换个方式。您是从一开始就叫这个名字的吗?”
“……富江小姐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可以回答吗?”
“是有人和您说过什么吗?”
“不想说的话说‘不想’就行,欺骗我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要一个‘回答’而已。”
“……”
“我也并没有什么和名字相关的异能力。”
你看着他,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这个问题的执着,“所以,可以回答我吗?”
他的笑容消失了,眸底冷光浮动,但你坦然的与他对视,丝毫不觉得害怕。这不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你想。相对他刚刚入手的“筹码”,重量不值一提。
他会妥协的。你是这样判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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