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姐妹痛苦无比的重复着不知道第几次的练习,警惕着后面舞步一有不对,就扑上来撞她们的柱子,另一边的达西家,则是到了下午茶时间。
羞怯的乔治安娜轻轻提起金枝缠绕的小茶壶,给自己亲爱的哥哥倒上一杯茶,再把自己的小饼干推了过去。
“你是在哪里学到这个的,乔治安娜?”
达西低头签着永远写不完的文件,“是你在女校的姐妹吗?”
“是的,哥哥,”她也拿了一块饼干,咔嚓塞进嘴里,“她们说这是宫廷流行的新吃法,女王也很喜欢。”
“女王?”
达西低了低头,“我只希望女王再对我们家的工厂更好一点...”
他有些愁眉不展,显然面临巨大的竞争压力。
在女王执政的时代,那些没有丝毫良心的畜生,厂里的童工如果在工中受伤,没有任何赔偿,反而会被直接辞退,因为他们受了伤,已经丧失了工能力。
他们常常不敢说出来,因为往往招童工的岗位不多,家里却仍然要糊口。
如果某个孩子干不了活,他在家里就会处于一个相当尴尬的地位,很难在一场大灾后活下来。
达西在年前制定了一系列的规定,尽可能保障厂里的工人的生活条件,但是这大大提高了运营成本。
总经理已经不止一次的私下找他,从暗暗提醒到现在明面不客气的指出,他这种“大少爷般天真烂漫的幻想主义”已经过时了。
“您知道瑞典和我国工厂的那件趣事吧?”
他很不客气的说,“瑞典是三年死三分之一,我们是三年全死光,就这才能保证工厂不被他们挤下去。”
“但是我我觉得并不需要靠工人繁重的体力劳动,”达西反驳,“我在尽可能的提高厂里的工保障,至少让这些人愿意到我们厂里来,再挑出那些身强力壮的,更好为工厂服务。”
“劳动力是廉价的,”总经理叹了口气,“我对您的看法持保留态度。”
从回忆里抽出身来,达西对上了妹妹那双清澈的湛蓝色眼睛。
“家里的工厂怎么了吗?”
乔治安娜好奇的问。
“不…没什么。”
达西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跟妹妹说这些,“你最近碰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当然了!”
乔治安娜理了理衣服,矜持的开口,“我之前在女校,有位小姐居然是女王的近亲!我简直不敢相信,她居然隐姓埋名,到我们这边来!一个真正的贵族小姐!”
“确实难以置信,”达西配合妹妹感慨,“说实话,的确很夸张。”
女王的近亲怎么会到妹妹的女校去?
他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想想自己千挑万选,才把妹妹送到那所学校去。
大概女校有什么独到之处被她发现了吧。
他看着自己的妹妹,恍惚间发现她也到了适婚年纪了。
时间过得这样快。
达西叹了口气,想着自己得稍微带着妹妹出去参加一些宴会了。
就算他本人并不乐意参加,但是乔治安娜得去。
按照没有人介绍,陌生男宾不能与女士交谈的原则,他也得肩负起长兄的责任来。
训练完后,终于回到了莉迪亚的房间。
莉迪亚瘫倒在郊游用的毯子上,她和基蒂一起躺的四仰八叉的,呼哧呼哧喘着气,还取笑着对方现在的姿势多么滑稽。
玛丽倒在边上的椅子上,趴在椅背上看着她俩打闹,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伊丽莎白和简倒在莉迪亚那张小床上,脸埋在被窝里,互相亮晶晶的看着彼此,又是不可思议又是激动。
她们真的去参加了一场宴会!
还去学了新的舞蹈!
这也太棒了!
她们又是高兴又是没力气,还没从那场美妙的幻梦中脱离出来。
“你看见和我跳舞的那个绅士了吗?”
基蒂兴奋的问,“他可真是帅气!”
“我猜他年入八千英镑!”
玛丽接口,“我估计的,除非他把所有的钱都花在置办衣服上!”
“说到衣服,”莉迪亚唔了一声,“你们觉得我们自己开家店怎么样?”
“我这次见到了好多新颖的设计!”
莉迪亚夸张的伸出手,画了个大圈,“超——新的!我觉得整个赫特福德郡没人见过这些设计!”
“我也觉得,”简接着说,“可以试试看我们给服装店提供设计稿,再把这些钱用来收成?”
“那我觉得不如我们家开一个新店。就开在我们常去的地方。我们找爸爸问问开店的事情怎么样?”
伊丽莎白拉着简的手,“我觉得加德纳舅舅或许能帮我们一把!”
伊丽莎白帮着爸爸管账,对家里的收支情况再清楚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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