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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哲明白尼基塔此刻遭受的压力,他轻轻地拍了拍尼基塔的肩膀,安慰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尼基塔只展示了片刻的柔弱,就打起精神问道:这个扑克牌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你玩过扑克牌吗?”
“玩过,不是太熟。”
“在有的玩法里,a是最大的牌,也就是所有扑克牌中的ace,而在另外一种玩法里,a是最小的牌。”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a是一张大小很矛盾的牌,我在猜,是不是说明凶手对许戈这个人,也有很矛盾的情感,该杀还是不该杀。”这是苏明哲的直觉,他觉得许戈与前几个人有些不同。
尼基塔听得云里雾里,不解的问道:但前三张扑克牌,不都与死者的死因有关联吗?我看里面有条鱼,会不会是要用有毒的鱼,毒死许戈?
苏明哲摇了摇头,不会有这么直给的寓意,凶手肯定会增加难度的。
“许戈是邮轮的股东,你对他了解有多少,对了,他坐过牢吗?”
“坐牢?”尼基塔眉头一皱,许戈其人相当神秘,只知其父亲许志明本是渔民,白手起家成了渔业大亨,许戈似乎一直留学海外鲜少露面,外人都不知许志明有一独子,直到他归国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替父亲职位,而且不满足于既有领域迅速进行扩张,前年突然进军邮轮旅行行业,全然不似一般的富二代。但除了这些公之于众的背景资料,尼基塔对他知之甚少,也不过在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
“他为人很低调,说实话,我也只见过他一面而已,看上去典型的海派精英,非常能干,也很有野心。”
“他为什么会来邮轮?”苏明哲觉得蹊跷,第一名死者严金华是以中奖为由,引其上钩;第二名死者孟斌,是被其妻子方眉蛊惑上邮轮;第三名死者燕子,则是利用古董交易骗其上邮轮;而以许戈的阶层地位,凶手又是在他身上找到了什么可利用之处,让他也上了天使号邮轮呢?
“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奇怪了,当初要入股的时候,许戈都没有亲自上邮轮考察,就在我们要开船的前一天,上头才突然接到命令,说许总要来视察。”尼基塔接到命令之时,特地加强了20层的安保措施,直到这几天闹出命案才抽调了部分人手过来,会不会凶手就钻了空子。
“来视察?那不止他一个人了?”苏明哲想找到同行的人,了解许戈的过往,可事与愿违。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他是一个人来的。”像尼基塔这种高层级别,一贯都是听命行事,就算觉得有异常,也不可能跑去问老板,是不是哪里有问题?还是你有什么毛病?只能做到最好。
苏明哲心想,凶手果然都盘算好了,目标人物1至4号都被他引到了邮轮上,下了一盘大棋。那为什么他会寄扑克牌给自己呢?自己在这盘棋局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没有时间想这些问题了,当务之急找到许戈。
“难道整个邮轮上找不到一个和许戈熟一点的人吗?”
尼基塔仔细想了想:倒是有这么个人。
见到爱莎.李是在13层的副总经理办公室,她优雅得体、周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气息。尼基塔见到她,便先表示了歉意:“sorry
mrs
li,非常冒昧打扰您了。”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爱莎.李是实实在在的中国人,但嫁了个意大利丈夫。许戈能投资天使号便是她牵线搭桥的,她名为邮轮的副总经理,实际上大家都知道她是许戈的人,再加上她待人处事谦和有理,人人都敬她几分。
爱莎.李此刻一改往日不徐不缓的作风,摆了摆手: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这位就是苏先生吗?
“您好。”苏明哲和爱莎.李简短地握了一下手,便直接说明来意,只见爱莎.李脸色越来越沉。
“难怪……”爱莎.李喃喃的念着。
“难怪什么?”
“就在今天早上,他突然跟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什么奇怪的话?”苏明哲追问,他明显的感觉到爱莎.李和许戈有着超出生意范围的关系,而爱莎.李接下来难以启齿的表情,证实了他们关系可能非常隐秘。
“爱莎小姐,这关系到许总的安全,人命关天。”
爱莎一咬牙、一闭眼,与他的安全相比,其他也没有什么重要的。
爱莎见到许戈是在早上9点,在网球室内,她习惯清晨进行半个小时的网球练习,这是和许戈在一起时培养的,只不过练习对象由许戈变成了一堵不会回应的墙。她知道许戈上了天使号,她不止一百次的在想,许戈是为了自己而来的吗?可为什么5天过去了,他又一直不来找自己呢?是了,现在自己是有夫之妇了,许戈一向是最有底线的人。
爱莎挥舞球拍的力道越来越大,最后球拍被她挥到了空中,她大汗淋漓的半蹲在了地上,手伏在了双膝上,两年过去了,她还是忘不了他。
“你这样会受伤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是许戈,爱莎猛然地转身,呆呆地看着许戈站在了身后,他穿着白色的运动服,一如当年那样的帅气。爱莎是典型的爱面子型人格,就算心里想念对方想念得要死,面上却不愿表露半分。
“两年不见,许总风采依旧。”爱莎装作波澜不惊,但在许戈一步步的靠近中,慢慢地器械倒戈。
爱莎靠在了墙上,看着覆盖在自己上方的许戈,眼泪不禁留了下来:你到底想干嘛?许戈?为什么当年不告而别,为什么要离开我,你收到我的结婚请柬了吗?你觉得我现在的丈夫比起你,跟我更相配吗?
爱莎说着说着泣不成声,她恨眼前的男人,却又控制不住自己扑进他的怀抱。
她听见许戈在她的耳边说着对不起,她感受到了许戈温暖的体温。所有的恨和爱,在这一瞬间仿若不存在了,然后他们做了一件十分大胆的事情,在网球馆内上演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肉体欢愉中,他们诉说中对彼此深刻的思念;肢体激烈交缠时,他们像两头只会享受原始欲望的野兽。
然而,等到穿上衣服之后,爱莎摩搓着无名指上的婚戒,看着许戈系上了皮带,站起身来。
“你不是最讨厌出轨的女人吗?”
爱莎的言语中带着十足的讥讽,女人可真是个矛盾体,一面和眼前的这个男人背德偷情,一面又捡最能刺痛男人内心的话来伤害他。
许戈在爱莎的身边坐了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面庞,道:我永远不会讨厌你。
“你当然不能讨厌我,不要忘记是你逼我结婚的。”
爱莎闭上眼睛沉醉在他的手掌中,就这样静静地待着,但五分钟后,许戈的手离开了。
“对不起,我们不该这样。”
爱莎睁开了眼睛,试着做最后的挽留:许戈,只要你开口,我可以马上离婚。
“是我错了,不该打扰你的生活。”许戈低着头。
“你什么意思?觉得余情未了,就来跟我睡一觉,是吗?我从来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爱莎,是我太自私,忘记我这种人吧,以后我会彻底消失在你的生活里。”像两年前一样,许戈又说着绝情的话要消失了。这一次他会消失多久呢?下一个两年,还是更久。
爱莎任由许戈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在她的耳边说着再见,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给了他一巴掌。
“我恨你!”爱莎咬牙切齿地说完,便决绝地起身离开。许戈还愣坐在原地,看着爱人渐渐走远。突然在门口的时候,爱莎突然停驻了脚步,突然冷不丁的开口。
“她是谁?”
“什么她是谁?”许戈不懂了。
“那个让你不敢跟我在一起的女人,那个让你犯了不可原谅错误的女人。”
良响,许戈没有作声,而爱莎就站在门口,非要得到个答案便不死心的模样。
“她到底是谁?”
“没有别人。”许戈的目光饱含深情:从来只有你。
他说的,是真的吗?爱莎愣在了那里,她一直以为许戈的心中放不下另外的女人,才离开她毅然回国。如果没有别人,那他为什么要离开自己?是不是他们之间还有可能?离婚嘛,没有什么大不了。
接下来,许戈的话却打断了她内心期盼的可能性。
“爱莎,再见,忘了我,好好生活。”许戈是低着对着她说这番话的,爱莎看不到他的表情,看不到他是以怎样决绝的心情去做告别。她任性地关上了那扇门,如果知道许戈接下来的遭遇,她宁愿当一个死缠烂打的怨妇。
爱莎告诉了苏明哲全部的事实,包括那场会毁坏自己名声的偷情。她害怕自己遗漏了一个细节,就会威胁到许戈的安全,回想起来,许戈的神情似乎比两年前分手时还要哀伤。是了,以他循规蹈矩的性格,怎么会突然和自己在网球室发生关系?
许戈在情感方面是正派人士,爱莎记得他对劈腿行为的深恶痛绝,跟一个有妇之夫偷情,根本不像是许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对,他像是来和自己诀别的。爱莎打了个激灵,许戈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不可原谅的错误,许戈跟你提过,是什么样的错误吗?”苏明哲从许戈和爱莎的对话中,找出了最关键性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