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召，我是死过一次吗了？”
“嗯？怎么突然这么问？”
步召低头看他怀里的草摩由希。
“好早之前就猜到了。之前你那个样子，我不敢问，现在应该没关系了吧？”
草摩由希轻声说。
步召用下巴蹭了蹭草摩由希柔软的发丝，好些心疼：“嗯，也不算是死亡，就差一点。”
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要失去怀里的这个人了。
光是回想，步召就觉得心脏一阵阵的缩紧，有些痛苦，有些钝痛。
“啊……差一点啊……”
步召伸手捏了捏草摩由希的脸：“怎么听着你还有点可惜呢，嗯？”
“因为……”
“好了，快点睡，不是说了明天要给我好好补习的吗？我的考试可都要靠由希了！”
步召赶紧打断他的话。
“白天已经睡太多了，现在睡不着了。步召我们聊聊天吧。”
只要不提死啊什么的，一切都好说，步召松了一口气，随意地说道：“那你是想要聊什么呢？”
“不知道。”
草摩由希的语调也懒洋洋的，十分能降低步召的警惕性，“我听小福说，步召以前和小福交往过吗？”
步召的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本以为过了死那关能轻松点了，结果没想到接着的话题还是这么的……刺激。
“嗯？步召在遇见我之前，你的生命那么长，就没有几段特殊的感情吗？”
草摩由希一点点逼近他，双眼盯着他的眼睛不放，“没关系的，什么样的步召，我都可以接受，包括以前的步召，以前步召的女朋友男朋友，我都可以接受。”
听草摩由希这么一说，步召立刻就松了一口气：“也不算有几段啦。像我这样的霉神本来就不怎么受欢迎，跟一个公主有过一段吧，但说不上是感情，她一边说着崇拜我爱慕我，但只是想借用我的力量罢了，连我的身边都没有靠近过。”
“后来跟小福有过一段，但那时候就只是觉得好玩，跟过家家酒似的交往了两天就不行了，我嫌她她嫌我，就这么分开了。”
“真是可怜呢……”草摩由希捧着由希的脸亲了一口，“那个公主长得怎么样？漂亮吗？”
“还是很漂亮的，有一天很长很黑的长发嗷~由希你踢我干嘛？！好痛好痛——”
“滚去外面睡！你这个渣滓！”
草摩由希背过身将被子往身上一裹，整个人都写着拒绝两个字。
步召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由希~~~~由希~~~由希~~~~~”步召拉着被子装可怜道，“分我一点被子嘛，我好冷啊！”
“我不想和一身酒气的渣滓神明躺一个被窝！”
草摩由希将被子扯得更紧了。
“由希~由~希~”步召挤不进去，干脆将蚕宝宝草摩由希连人带被子地抱进了怀里。
“你好重啊，压着我好难受。”
草摩由希挣扎道。
“那你让我进来！”
步召提出要求。
“想得美！”
草摩由希果断拒绝。但步召已经借着机会找到了空档成功钻进被子里了。
“别动别动，由希，让我抱一下嘛！我好想你呀~”
“少骗人，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草摩由希嘴硬心软，嘴上说得各种嫌弃，但身体却很诚实地回抱住了步召。
“由希……我好像得了一种病。”
“神明也会生病吗？”
“我就会啊，我想，我大概是得了一种叫‘没有由希就会死看不到由希就呼吸困难接触不到由希就浑身难受’的怪病！”
步召将头埋在草摩由希的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是笨蛋吗？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病？”
“有的有的，我不就得了这种病吗？”
“你要是还这么不正经，我就把你丢出去了！”
“啊？！这么残忍的吗？由希，你不能这么对待一个病人！”
草摩由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张嘴在步召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这样呢？这样病有没有好一些？”
“好像是有好一些，但还不够啊……”步召贴着草摩由希的脖子往下滑，然后伸着舌头在他锁骨上轻轻的舔了两下，这才张嘴咬住。
“变态！”
草摩由希抓着步召的头发低低的骂了一句。
*
还是那个梦，草摩由希又梦到了那个十几岁的夏天的一个下午，他坐在书桌前写着业，步召躺在地上看漫画。
忐忑、心动、焦虑……各种情绪在青春期的草摩由希身上交混在一起。
“那……步召，你遇见过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神明的日常啊，其实大部分时间都非常的无聊，尤其是像我这样惹人嫌还没有多少正经神社的神明，大部分时间只要想着怎么打发时间就好了，变相的说是很乏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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