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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又称阴婚,大多是指未婚的男女死亡,其父母为了让子女在底下有个伴,能够入祖坟,形成的一种风俗。要想进行冥婚,首先要请“鬼媒人”进行说亲,进行占卜测八字,从卜卦中得到允婚之卦后,而后要进行小定,举行婚祭,将男女并骨合葬。跟普通的婚礼的相看流程没什么区别,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为一个封建人,贾赦觉得自己可以理解封建时代“冥婚”仅限于以上这种主流的婚配方式。
可是眼下这种,连望门寡(已经定亲了夫妇两,未婚夫去世,未婚妻依旧要与人成婚。)都不是。
要知道,望门寡都是被鞭挞的。
贾赦定定看了眼护卫,有些不确信的问了一句:“对着女香客而来?”
是完全是杀、人、泄、欲!
听得这声质问,孙三神色一扭,双眸有些愤愤的横扫了贾赦一眼,心中冷哼一声—女香客又怎么了?我弟弟还是秀才呢,是青年才俊,今年才十八岁,是一举就得中。日后前途那是不可限量,无限光明。
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家家的想要嫁进孙家呢!
再说了,这世道难道就只允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越想,孙三眼中带着笃定,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还垂眸带着遗憾看了一眼被他捂着嘴的贾珍。
若不是先前无意中摸了一把胸膛,知晓这是个真带把的男丁,他压根都懒得跟这么些人对峙,完全可以杀了人,而后自己一抹脖子就了事情了。
这男得倒是长得比闺女还好看秀气,一点也不像村妇。
想起自己来庙会的缘由,孙三面色一沉,又用力拿刀逼近了贾珍一分。若不是这个碍眼的,他早就得手了。
这世家大族的姑娘,也就只有庙会的时候能出来走走,寻常时候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难有机会。
今日这般的机会,竟是硬生生错过了。
就在孙三思绪万千,随着人心中所想,面色愈发狰狞恐怖之时,护卫瞧着贾赦不可置信的模样,声音压低了一分,语调有些急促着开口解释,眼角余光依旧盯着孙三以防人动手:“没错。属下本该不辱了您的耳朵,但的确是。其动手之时,还伤了一丫鬟。那大家小姐也被伤了,多亏了珍哥儿那一拳稍稍打偏了人出手,才能让那小姐避开要害。”
扪心自问,贾珍算得上勇敢了,在电光火石之间,是想也没想的挺身而出。当然,他们出手,是可以制服孙三,可当时情况突发,他们或许救不了那小姐。
毕竟,为护卫,他们下意识选择了保护贾珍。
有一个先后时间顺序。
贾赦听到这话,觉得自己大概有些数了,带着浓浓的鄙夷横扫了眼孙三,而后眼神温柔,鼓励看了眼挣扎着想要开口说话的贾珍,和声安抚道:“放心,有叔在。”
贾珍使劲的想要开口,但鼻翼间嗅着浓浓的腥气,又觉得恶心想吐。只挣扎着脑袋使劲的摇一摇,示意贾赦不要靠近。
即使被扯掉了狐脖,伴随着呼呼的寒风,冻得慌;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冰冷的刀直触咽喉,这恶徒还掐着他脖子疼,可他贾珍还是不担心自己小命的,这孙三再凶狠,只要他叔祖父一来,就肯定怂了吧唧的。
可是……
贾珍看着一步步靠近的贾赦,身影那般坚毅果决,带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豪迈无敌,不由得泪珠在眼眶打转,觉得眼前的景象跟小时候的画面渐渐重叠了起来。
要知道当被挟持的那一瞬,他心底里忽然还腾起了一股雀跃来,甚至还默默祷告,希冀着对峙的时间越长越好。因为这样一来,就可以等到侍卫回宁府禀告,可以等到他爹,那个贾敬到来了。
贾敬不要他了,还要出家当道士,为了个废太子,都不要儿子了,也不管宁府,不管贾家。扔下这么一大摊子,就跑了,罚跪祠堂都没用,简直白生了这么个孽障!
哼!
一点也不像从前。
从前他一哭,爹都会抱着他哄着他。哪怕打架打输了,爹都会安慰他鼓励他,还会出头替他教训那些小朋友。所有的小朋友都羡慕他有个好爹爹!就连赦叔都羡慕!
贾敬是世上最好的爹爹了!
可是呢?
三年前爹就变了,甚至还不管他,哪怕他生病都不管,超级狠心!
现在都命悬一线了,贾敬要是再不管,他以后就不给人养老送终了,他……他……他就不送终了,哼!
贾珍目光透过贾赦,向东眺望了一眼。
只要爹来,他还是会听话的,以后会好好读书的,再也不直呼其名,喊贾敬贾代善了。也不怨念叔祖父了。
“爹!”
贾珍在心理撕心裂肺的喊着,委屈得不行,眼泪不停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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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不知晓贾珍心理活动的贾赦瞧着那涟涟的泪水,心疼得不得了。对于他贾赦而言,贾珍虽然很坑,某些方面是个彻头彻尾的猪队友,可千言万语一句话,哪来无缘无故的爱恨情仇,只要付出过情感,才会有七情六欲。
重回到红楼,除却亲爹,还有贾史氏外,扪心自问,他待贾珍的情绪比亲儿子贾琏都复杂几分。
缓缓吁口气,贾赦眼眸飞快锁定了孙三,小心翼翼的抬手,摆出一副缴械投降的模样来:“孙三,你别激动,有话好好商量。”
见状,孙三神色倨傲:“装什么?不都是听到我的要求了吗?还不滚过去办?”
说到最后,孙三重点咬重了“滚”一词,觉得自己终于是扬眉吐气一番,带着热血与舒、爽。尤其是迎着众侍卫那怒目的模样,愈发觉得自己慧眼如炬,不由得睥睨了众人一眼,恍若打了胜仗,凯旋而归的将军。
在外圈的衙役听闻这话,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自家新上任的指挥使—颜正楷。
这颜正楷到底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是铆足了劲头一定要将孙三缉拿归案的。可是贾家,也不是他们五城兵马司能够得罪的。
颜正楷手里紧握着弓、弩,上前了几步,冷眼看着护卫将他拦下,声音冰冷,“还是莫要妨碍执行公务。”
持刀对抗衙役的护卫之首神色冷淡:“颜指挥使,得罪了,我等只听从主人之命。”
贾赦听得背后的声响,眉头拧成了疙瘩,又一次屈指掐功法。岂料依旧是一道金芒来袭,带着佛法无边的告诫,似再说佛门重地,岂容旁门左道猖狂!
“咳咳……”
即使是腊月的寒风吹过,带着令人瑟瑟发寒的冰冷,能够让天地万物都失去傲然的生机。可贾赦觉得自己这一股气是无法被扑灭不了的—都被这么打脸了,佛压根一刀切,不让他动用术法。
抬手揉揉被气得燃烧得愈发旺盛的怒火,贾赦忽然间耳郭微微一动,听得“汪”得一声,当下懒得理会束缚狐狸的佛光,计上心来,急问道:“狗子呢?”
贾家的护卫一愣。
“汪。”
狗子虽然不太明白,但是当它感受到贾赦暗中施法带来的那一抹熟悉感,还是忍不住汪汪了两声,突破了重重的包围圈,身形矫健的奔向贾赦。
随着狗跑动,脖颈上的金玲叮当直响。在一片肃杀的氛围中莫名的添了几分喜庆之意。毕竟,这条狗子还穿着鲜红的小马褂,还绣着大大的福。
贾赦看着从包围圈外“汪汪”一路小跑进来的狗子,垂眸定定看了狗子的眼睛,发号施令道—“不许出声,等会听我的号令,咬!”
这可是刑犬!
打猎的好手!
狗子定睛看了一眼贾赦,而后四肢趴地,一副懒洋洋晒太阳的模样。
护卫们:“…………”
贾赦瞧着自己有力的好帮手,微微松口气,缓缓挑眉看了一眼颜正楷,郑重无比抱拳,沉声道:“颜小将,一炷香时间。给我一炷香时间。我不可能放着珍儿有危险,而让你们动手。”
这颜正楷也是征寇四小将之一,且还是外戚。
当然,这点对于颜家亦或是他们贾家而言,眼下很重要。若是贾珍出了什么事情,以那二皇子的性子,不知晓能够干得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他发现,每个月双数,二皇子亲自盯梢的,跟在贾珍后头。都不知晓看什么。
颜正楷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贾赦,冷声道:“你脚步虚浮,并未习武。给你时间,压根没有任何的用处。若不是你贾家的护卫,先前我便可以一举拿下。”
边说,颜正楷扬了扬手中的弓、弩。
他可是出了名的弓、箭、手,箭无虚发。
贾赦:“…………”
麻痹,未来的兵马大元帅,小心你当不成!
你好好说话不会说?
连安抚受害家属的情绪都没有?
“颜指挥使,”贾赦用词变了变,开口:“匪徒绑的是宁国公后裔,三等神威将军不说。哪怕是普通老百姓,这光天化日之下歹徒持刀,你们五城兵马司就是这么缉拿盗贼的?朝廷的颜面都丢尽了。”
“你!”
说话间,霍贤和涂莲匆匆赶到。
赶巧听到这番对话,霍贤觉得自己脑仁都疼起来了。他爹这麾下怎么尽能出人才啊?一个李郅还没解决呢,又来一个!
这军中升迁虽然有所调动,可是武将第一任上峰,第一履历还是很重要的。毕竟,武将升迁背后少不了上峰的背书。不像文官那样,从科举之时便必须履历清白。这武将中,有些是犯官后裔重新立功起复的。
所以,举荐者,尤其是第一举、荐、者那是担责的。
颜正楷虽然是颜妃的侄子,有些裙带关系,让他爹很不喜欢,可到底也算得上天纵奇才,是个好苗子了,他爹才会给人机会。否则,很容易被造谣成南安郡王府支持七皇子登基。
“贾赦你别动怒,赶紧去劝着。这边我来。”
霍贤有些着急,一时间显出了本音来,喘息着开口,“赶紧去,千万不能让珍哥儿出事。”
颜正楷侧眸定定看了一眼“李郅”,神色写满了狐疑。
涂莲轻咳了一声,低声:“我与颜弟相熟。”
说完,涂莲疾步上前,扣住颜正楷握着弓、弩的手,沉声:“颜小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抓住罪犯,那既然如此,为何不让赦公子先试一试?这般僵持着,反而让歹徒猖狂了去。”
“律法与人情不提,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不能干。”
颜正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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