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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四队，凌九夜跟其他师兄弟打了招呼，等外卖的时候跟张云雷对了对词儿，头一回跟师哥说学哑语，可不能由着他不对词儿的习惯，怕待会儿上台撑不住场面，给张云雷抹黑。
张云雷也知道他的意思，再说人家是来帮忙的，自然得多担待着点儿，耐着性子跟他对词儿，差不多了才道，“上台机灵点啊，我今天攒底，你别紧张，稳住就行。”
凌九夜也攒过底，有时候孟鹤堂休息有事儿，实在没别人了，就他跟梁鹤坤攒底，倒也不慌，点头道，“成，哥你少折腾我点儿就成。”
“咳，我哪有折腾过你了，切，”张云雷掩饰的咳嗽一下，想起自己跟杨九郎的学哑语，有点脸红，毕竟自个儿在台上是怎么放飞自我的，自己心里有数，瞧瞧他，撇嘴，“你都21了，也该放开点儿了啊。”
“您是这个意思啊，那成，我懂了，今儿就跟您一起放飞自我得了，”凌九夜一笑，跟他开玩笑。
“得了吧你，你懂什么啊，还放飞自我呢，放得开吗？”
张云雷知道他台风，德云社有骚浪贱，凌九夜一个不沾，他是一个‘严’，台上一站，上来一阵跟老师一样，从不惯着观众，有时候遇着搭茬过分的，直接开怼，就跟周九良似的，孟鹤堂总吐槽，说这俩人同一个宿舍住着现在同一
个毛病，就差在一个是捧哏一个是都逗哏上头了。
“怎么的，你要试试啊？”
凌九夜本来没打算跟他闹，听他这么一说，是看不起自己啊，顿时有点不服，“成，待会儿让你下不来台信吗？”
“嘿，跟我较上劲了是吧，行，看咱俩谁让谁下不来台，待会儿折腾死你！”
张云雷才不怕他呢，论妖技术哪家强，德云社里张云雷，他会怕一个九字科师弟？杨九郎还不得乖乖由着自己嘚瑟啊！
凌九夜一耸肩，对他这番话毫不在意，既然他要较劲，那自个儿怕什么啊，这时候怂还是个男人吗？怕就不是九字科头九了！
俩人换好了大褂，简单收拾一下，等前头的演员都表演完了，攒底最后一对上台，鞠躬开场，张云雷嘴碎，又憋着劲儿跟凌九夜较劲，半天不肯入活，凌九夜也由着他，觉得扯远了，往回拉拉，说了半小时才慢慢进入正题。
学哑语这段子，各人有各人的风格，到张云雷这里，把一个‘骚’字发挥的结结实实，杨九郎爸爸都爽死无数回了，凌九夜丝毫不慌，按着他俩的风格说，到底他才是主角儿，不能由着自己习惯来，爹妈都说完了，就该轮到妹妹了。
小哑巴张云雷比划比划，一头‘bulingbuling’的长发，连衣裙，高跟鞋，涂口红，一撩衣服前襟，被凌九夜一把推开——
“撂下！”
他一瞪眼，瞅着张云雷，“咱不用学这么全乎啊，你这比划的我就明白了，这比划的啊，是我姐，她结婚了，放心吧。”
“……”张云雷一愣，没想到他提到他姐姐了，想起凌月的样子，差点一哆嗦，使劲儿摆手，‘啊啊’叫了两声，表示不对。
这是故意跟自己找茬了啊，行啊，他也会玩儿这套了。
张云雷心里头合计着，去扒拉凌九夜，又比划了一遍。
“哦，您说这是平辈儿里头比我小的，”凌九夜故意惊讶的看着他，挠了挠头，“嗨，别说，我还真有一妹妹，表妹，是吧？”
“嗯嗯嗯！”
张云雷赶紧点头，刚要比划，被他拉住了。
“等会儿！！”
凌九夜一把拉住他要枪毙的手势，给他俩手攥一起，牢牢地握着，“给我留一口
儿行吗？”
“啊？”
张云雷故惊讶。
“我表妹啊，身体挺好的，你要实在看不下去眼儿，不行给我带走得了，把我妹留下，”凌九夜握着他的手，挺认真的，看了一眼观众，“再不济，我爽死都成，放过我年幼无知的妹妹吧。”
“噫——！！！”
下头的观众立马起哄了。
张云雷脸一红，轻轻推他，可又不能说话，憋着笑看他，凌九夜挑了挑眉，继续入活，“我妹妹身体可好了，不错，磅！这都没有，”一摸自己，学他浪，“啊~~！这都没有！没有啊！”
“啊啊啊！！”
下头有女观众看到九夜学这茬，兴奋极了，都开始尖叫。
张云雷也是头一回看他学自己浪，差点没绷住，好不容易压下了笑场的冲动，拍了拍他，比划了个十九。
“哦，您说我妹妹今年19啊，”凌九夜也没跟他绕，直截了当，摆了摆手，“你记错了，我妹妹啊……”
张云雷眨巴眼看他。
凌九夜一比划，“我妹妹啊，今年，”他一顿，伸手，“13。”
“哈？”
张云雷一下懵了，13是什么鬼，这不是犯罪吗！一个劲扯他，猛摇头，“啊啊啊！”
“哦，您说我记错了，我妹妹就是19啊？”
凌九夜心里头好笑，倒也没忍心难为他，妥协的道，“行，您说19就19吧，13不行是不是？你容易进去是吧？”
“哈哈哈！”
观众哄堂大笑立刻明白了。
张云雷一推他，嫌他嘴碎，比划自己，用手势比了个二，比了个三，拍了拍自己。
“哦，您说您今年，23了，”凌九夜笑了笑，一推他，“谁问你了？23就23呗？”
张云雷不乐意的撇嘴，开始比划吹喇叭，学着喇叭的声音，凌九夜看了半天，道，“哦，你这是要教我妹妹吹唢呐，怎么的要去东北哭活儿啊？”
“哎！！”
张云雷猛摇头，琢磨琢磨，看着了桌上的手绢，去拿，把白手绢儿展开，盖在凌九夜头上，按他后脑勺，学着拜天地的样子。
他这一按，下头的女观众都开始喊了，“噫！！！”
“哦，你这是要跟我妹妹去拍西游记！让我妹妹演天竺公主对吧！”
凌九夜故不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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