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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意探查空间的变化，但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便先按捺下心情，想再杀只丧尸试验下。
兴许这能量集结体对丧尸有用处，空间本身也是因为能量开启，说不定就能吸收晶石里的能量。
思及此，楚辰两眼一亮。星轨说过，现在的灵泉灵气微弱，但确实能提升他们体内的能量，如果空间吸收了晶石的能量，那他们吃空间里，喝空间里的产物，岂不就是间接吸收晶石的能量。
这晶石即便有能量，到底是丧尸脑子里扒拉出来的，楚辰担心有毒素沉积，如果能通过这种方式转换能量，这么有灵气的空间一定会过滤掉毒素的。
现在还不是研究晶石的时候，楚辰继续向下探寻，再往下丧尸的数量会越来越多，最上面几层几乎都是幸存者，在听到外面的动静，统一都是死死抵住门，不敢出声，再往下，就已经没多少人类了。
一路向下，楚辰收获不错，拿到了十几块晶石，但因为没背包出来，只在裤兜装了一个，剩余的全部扔进了空间，也和第一块一样，进去就消散了。
下到三楼，丧尸的数量更多了，楚辰不敢保证在不引起更大的动静的前提下将所有的丧尸一网打尽，便解决了紧追不舍的三只丧尸，挖出来一块晶石，反身上楼。
回到顶楼家门口，饶是楚辰身体素质好，也累的粗喘气，他掏出钥匙刚打开门，敏锐感觉到黑漆漆的客厅有两个身影。
“哥！”
刚一进门，楚余就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陆星轨紧跟着也站了起来，楚辰急忙转身关上门，生怕身后有丧尸突然窜出来。
“怎么醒了？”
楚辰推了推楚余的脑袋，“我身上脏。”
楚余扁着嘴：“你怎么一个人出去了，我还以为你丢下我和星轨哥了。”
“说什么傻话呢，我只是出去看看情况。”
楚辰食指弯曲，在他脑门上狠狠敲了一下，“星轨，我先去收拾下，待会有点事跟你说。”
他没有直接进空间，而是引了溪水在卫生间，将脏了的衣服泡在水桶里，又全身倒下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地细细擦洗了一番，换上干净的衣物这才出现在客厅。
楚余经受过被抛弃，被背叛，心里还很脆弱，晚上醒来没见到他哥，下意识就以为又被丢下了，好在还有陆星轨在一旁安慰，只不过不管陆星轨说什么，怎么都不愿意睡了，就坐在客厅里死等楚辰回来。
见到他哥之后，睡意重新上涌，还不等楚辰出来，就倒在陆星轨的腿上昏昏欲睡了。
陆星轨搭了一张毯子在他身上，抚着他的额头想起自己之前遇到的各种守护神，好多变幻之后都是小孩子的模样，但个个不简单。说不定你看到一个抹着眼泪哭的可怜巴巴的小女孩，转身就会给你施黑魔法，或者干脆利落地一把刀子直接捅进身子里，为的就是夺取对方身上的魔力。
陆星轨以前就被一个扎着小辫子，穿着公主裙的小姑娘骗过，那孩子斗法斗不过，便想出了近身攻击这一招，更悲催的是事发之后他才知道，那根本不是小女孩，而是男孩，是为了减弱陆星轨的防备心才甘心女装大佬的。
所以说，小孩才是最难把控的，因为防不胜防。
陆星轨分辨不出小孩眼底的真诚和亲近究竟是真是假，干脆直接出讨厌孩子，拒之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但其实，他内心，对孩子这种生物还是很好奇的。
楚余，是楚辰的弟弟，经过了一系列变故内心成熟的小孩，陆星轨心底自发生出了亲近之意，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陆星轨的心，见他睡觉也蹙眉的模样，自然是心疼的紧，对楚辰破釜沉舟毁天灭地都想要报仇的心竟然生出了共鸣。
看来每个人都有做反派的潜质，只看被掠夺走的分量轻重是否能让留下来的人孤注一掷罢了。
“我刚在丧尸脑袋里发现了晶石。”
楚辰压低了声音，把刚才的发现尽数说给陆星轨听。
“确实，空间升级之后，灵气会更加浓郁，相对的自然能提升你们的异能等级，比吸收晶核的方法要好。”
其实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吸收晶核，毕竟末世的一切他都只是纸上谈兵。
“晶核？”
“嗯，所有的末世小说都是叫这个名字的。”
“好的吧。”
楚辰抱起楚余：“趁着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吧，不然明天出去要没精神了。”
“没事。”
陆星轨小手一挥，“在空间里想睡多久睡多久，到时候你就会嫌时间过得慢，祈祷外面天亮了。”
*
早晨天蒙蒙亮，楚辰又出门转了一圈，回来时脸色沉沉的，楚余都没敢上去问外面什么情况，咽下去嘴里的鸡蛋羹，眼神不住地飘向陆星轨。
想到昨晚承诺让张文静跟着他们，但是没说具体出去时间，陆星轨估计那姑娘一大清早就在门口当门神，怕是脏了楚辰的眼了。
瞄了一眼楚辰身上干干净净，应该是没见血。
“有军队过来了。”
算算时间，政府也该搜救到这边缘地区了，有了仰仗，不少人也纷纷走出家门，去指定地点领取水和食物。
今天其实还算好，第一天还有不少人在守望，再过两天家里储存的食物都吃光了，小区附近的人气必定旺盛不少。
楚辰暗中观察了一下，军队过来的人不多，不是在市里损失惨重，就是这地不被重视。不过这样也好，抢物资的人越少越好。
物资发放地点在他们所在小区北面的一个丁字路口，三面都是新建的小区，大部分都没住人，人口稀疏，花很少时间就能彻底清理完全，相对于其他地方安全得多。
但是——
楚辰微微眯起眼：“他们好像在有意识地把所有的丧尸往这栋楼里赶，我还看到了一辆装满汽油的皮卡，或许就是你说的要烧光所有的丧尸。”
虽然他并不期盼政府的营救，但陆星轨好奇地问道：“那这栋楼的幸存者呢？全被放弃了？”
“昨晚我就发现，咱们这栋楼三楼以下的丧尸太多了，早起更是密密麻麻，基本没有下脚的地方，我早上都是从三层楼梯拐角墙上的窗子跳出去的。”
他顿了顿，说道，“我怀疑……军队为了减轻损失，是不可能浪费兵力了，这里住的差不多都是有钱人，而不是有权的，这地方是呆不了了，我们得尽快离开。”
“那他们还来干什么？”
陆星轨擦擦嘴，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像是午后晒太阳的小猫。
“再往南走是一座大型肉联厂，还有几座粮仓。”
“原来如此。”
救人只是顺带的，物资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看来政府也已经认识到灾难的严重性了。
不过——
军队是个威胁，但他们也不是没有那点粮就活不下去，没必要气的都快赶上冷冻箱了吧。
陆星轨挑眉，问：“你刚是不是遇到张文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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