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的休息果不其然成了问题,两个保守传统的老古板在争辩小姑娘到底睡哪里,最后当他们花了一个小时终于勉强达成和解时,一扭头发现尉和光已经躺在中间位置的被褥里呼呼大睡了不知多久。
——小朋友吗你!说睡就睡的!
对于同伴们的腹诽尉和光本人倒是毫无知觉,橘猫啾咪蜷缩在她的枕头旁,两只小动物挤在一起倒是睡得都很香甜。老古董们顿时觉得自己等人先前的争吵很无聊。
“睡了睡了,叶王你不许抗议了。”
“哼,要不是鬼切你婆婆妈妈,我们也不用凌晨2点才入睡。”
直到熄灯,麻仓好还在愤愤不平地想他果然看鬼切这个傻子不顺眼!
不过当他的视线落在熟睡的女孩子面庞时(橘猫被他自动屏蔽了),他的目光还是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
…………
……
一夜无话。
翌日,尉和光打着哈欠从被褥里坐起来,发现小伙伴们一左一右的将自己包抄了,也不知道他们昨晚到底讨论到几点。此人摇了摇头,抱起同样懒洋洋的橘猫去洗漱了。
今天的行程是继续向南进发,争取在落日之前抵达沙罗夫人说的妖怪出没之地,并试着找到来自京都的妖怪们。
只是在上车的时候,女孩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不是来护送骨灰坛的吗?为什么现在这个故事的走向演变成探索历史未知之谜了……
有时候人生真的很迷。
“……我的一半人生,飘荡就像只风筝。如果命运是风,什么又是我的绳……”
今天小罡选择的歌曲依旧带着浓烈的个人喜好风格,车上的三人尽管都听得懂汉语,但是鬼切也没有太在意歌词内容,倒是麻仓好听着听着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神色。他们继续组队打游戏,边吃烤芋头边推boss,旅行真是其乐无穷。
经过黑色吉普车的一路疯狂赶路,他们终于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抵达了预定的目的地,只是外头一片荒凉,去哪里找妖怪来询问呢?
“稍等我片刻。”
鬼切倒是毫不在意的走进了一片荒野,他在上边转了两圈后忽然弯腰伸手进地里,抓出了一只土拨鼠。
“你好。”
鬼切对满身是土的土拨鼠打招呼。
土拨鼠乌黑的眼珠子里露出了极为人性化的神情,只见它忽然张大了嘴似乎要说什么……
尉和光见此状况想都不想地直接伸手捂住了麻仓好的耳朵!
少年:???
果不其然,土拨鼠下一秒发出震耳欲聋的大吼声:“啊啊啊啊啊!!!”
鬼切手一抖,这个大嗓门的小妖怪趁机挣脱束缚落地,跑了。
鬼切:……
见那只土拨鼠跑了,女孩子这才放下双手,一脸淡定地对朋友说:“可以了。”
麻仓好十分疑惑:“你怎么会事先知道它要大叫的?”
“……我猜的。”
尉和光略微蛋疼地回答道。
但是最后他们还是找回了那只土拨鼠,并要求它正常说话,不许大喊大叫——不然尉和光就当众展示一次红烧土拨鼠的技巧。
“行吧,哥几个要干哈啊?”
土拨鼠一脸不爽地摸着胡须,操着不知哪来的口音,站在荒野地上问他们。
要不是它觉得自己打不过这三个人类,早就跑了。
啾咪倒是很好奇,试图凑过去闻它的气味,吓得土拨鼠疯狂往后退,“快把这只猫给拿开!”
“好的。”
鬼切好脾气地抱走了啾咪,橘猫愉快地趴在他怀里不折腾了,只有耳朵支棱起来偷听。
面对矮矮的土拨鼠,尉和光蹲下来正想说话,土拨鼠又不爽了,“喂喂,你蹲下来干嘛!是想说老子很矮吗!女人,老子不需要你的怜悯!”
尉和光差点一拳打死这个小东西:什么玩意儿啊!
麻仓好倒是往前跨了一步,整个人的身影笼罩住渺小的土拨鼠,他阴沉沉地说:“你再对我朋友用这种口吻说话试试?”
“……”
虽然很想说“试试就试试”,但是眼前这个长发的披着斗篷的人类浑身上下散发出名为“阴阳师”的恐怖气息,土拨鼠为了自己的后半生自由还是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以一个标准无比的土下座姿势道歉。
“小人知错了!请大人谅解!”
面对一秒转换态度的妖怪,麻仓好也开始感觉到非常无语,他也有点想打这只土拨鼠了。
不过这个事情中令他唯一感到欣慰的是当着好友面前维护了她,光一定会很感动吧……
“叶王,没想到你会这样维护我!”
鬼切忽然拍着他的肩膀夸奖道,“没想到你成日里和我打打闹闹,实则已经把我视为友人啦!我真是高兴!”
麻仓好:……?
别那么自恋好吗,蠢刀。
他侧过脸去看女孩子,发现后者也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是真的相信自己和鬼切的关系已经晋升至“朋友”级别了。
你们都清醒点啊笨蛋!
鬼切一边揉着怀里的橘猫,一边问土拨鼠问题,大有一种回答不满意就会扔一只猫过去的架势:“你是此地的居民吗?”
“小人正是。”
土拨鼠一脸谄媚地回答,与它先前欠揍的形象截然相反。
面对如此有求生欲的妖怪,纵使鬼切见多识广也不禁沉默了一下:“那……你对这附近的妖怪都熟悉么?”
“嘿,不是小人谦虚,在下对于这荒原上的所有妖怪都了如指爪啊!”
对,不是“了如指掌”,因为土拨鼠只有小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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