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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发的。”
出乎意料，温小明并没有否认，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甚至萧毅都还没来得及说清楚是什么视频。
“果然……”萦绕在萧毅心头的疑惑终于解开，如他猜测那般，自荐邮件是温小明半个月前发给导演吴海洋的。
甚至于，这邮件不仅仅发到了吴海洋那里，还有更多他不知道的导演、编剧，也都同样收到了这封邮件。
萧毅猜，只要是温小明能搞得到联系方式，而对方又恰巧缺人，他都会做出尝试。
这种如同大海捞针的方式，也就只有温小明能想得出来。
实在是太傻了。
萧毅再了解不过，对于那些导演编剧制人来说，所谓的自荐邮件不会起到半分用，如果不是《那年青春》剧组情况特殊，哪怕萧毅再出色，吴海洋也不可能会去考虑萧毅。
可偏偏是这样傻傻的举动，让萧毅冰封已久的内心渐渐有了温度。
萧毅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起来，少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多了些温小明曾经所熟悉的温柔与宠溺。
“多亏了你的邮件。”
萧毅用目光描摹着眼前人的眉眼，“还没开始试镜，吴导就对我有了个好印象，所以我才能得到这个角色。”
“是吗？我当初就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会被人看到。”
温小明单纯地眨了眨眼，随后又笑道：“这么说来我也算帮了你一个忙，正好抵消你介绍我过来的功劳，咱们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
萧毅被这四个字噎得话堵在嗓子眼里。
明明已经是在示软了，可温小明全然不做回应，眼里话外都是两人接下来毫无干系，哪怕是一点点可挽留的余地都不给萧毅留。
“对，两不相欠。”
生怕萧毅没听明白似的，温小明又重复了一遍。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但真正熟悉他的人，尤其是萧毅这样熟悉他的人一定知道，温小明的态度十分坚决。
他是下定决心要与萧毅划清界限。
这本是萧毅上辈子所求之不得的夙愿，如今它真的发生了，萧毅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如果我说不呢？”
萧毅脸色铁青，眼里有几分愤怒。
“还想跟我藕断丝连，该不会想和我复合了吧？”
温小明笑嘻嘻的，用开玩笑地口吻问。
萧毅没说话，虽然没承认，但也没否认，温小明的笑意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因为他知道萧毅这个人，如果说真没那个想法，他肯定不会不说话让温小明还产生希望，不说话的原因只有一个——
他心里明明就是想复合了，但是自己还拉不下那个脸，等着温小明继续说下去。
当真是被惯出来的臭毛病！
温小明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干脆利落谢绝了萧毅：
“我觉得还是不了吧。”
“为什么？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
萧毅不肯放手，仍是追问：“是因为那天我没去酒吧接你吗，可是那天我以为你只是喝醉了。”
提起酒吧那件事，温小明脸色瞬间苍白，顾不得萧毅还在说话，直接打断了他的解释：
“从前哪怕我没喝醉你也会来。”
“你果然还在介意……”萧毅怔楞住。
“我不该介意吗？医生说我那天晚上快死了，但是我男朋友呢，他明明就在这个城市，但就是不出现，我想，也许等到我死的时候，他会出来给我收尸吧。”
温小明轻笑了声，不管萧毅反应如何，转身就走。
萧毅却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当在医院监护室见到温小明的第一眼，他有想过温小明会生气。
毕竟温小明从来都是被他那么骄纵着的，不受半点委屈的，可偏偏最重要的时候，萧毅姗姗来迟。
所有的借口都在此刻略显苍白，因为萧毅的确是看到了消息，故意没去。
因为上辈子的仇恨，那时候他巴不得温小明醉死。
可当他知道，温小明的确是为了他而付出牺牲，当他又知道，自己其实怎样都割舍不下温小明，昨日的一切都让他懊悔不已。
甚至会想，假如再重生一次就好了。
他就还能来得及阻止温小明做得那些傻事，还能继续把人抱在自己怀里。
可惜，现在一切都太晚了。
……
刚走出剧组大门，系统就迫不及待同楚言风分享了目前的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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