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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你们两个现在串通一气了？可怜我一介妇人，没了夫君的疼爱，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对我这样！”
谰荨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的，身子一直抖个不停，看上去像是中风了一般。
“夫人，你不要伤心了，你还有我啊，你还有萦楸，萦楸会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待您的！”
萦楸适时的插上一句，更是显得她乖巧懂事，也不知是不是今天带了脑子来，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啊~咱们娘俩以后自己出来过！我就靠着你了啊孩子~夫君，你看这么好的孩子会撒谎骗人吗？定是有别的什么人撒了谎或者是蓄意陷害！”
谰荨假装热泪盈眶了一会，一面假装可怜，一面对着南大人哭诉道。
“这……”
“母亲言重了，萦楸这话也不过是说她以后被赶出去了之后还要仰仗您，毕竟，她是个婢女，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可您不一样，您可是三等夫人，就算是再不得宠也要待在南府才是~况且，萦楸出去了之后连她自己都养不起，更何况是您呢！”
南歌这话说的十分有水准，那个度把握的极好，让谰荨实在是挑不出一点儿刺来。
哎呦～本来是他和萦楸之间的纠葛，现在倒好，成了他们窝里斗了！
不错，不错，还可以看看戏！
“你！有你这么说你娘的吗？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谰荨气的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眼睛瞪得就像是海里的游鱼的眼睛似得，又大又圆。
“母亲？您可真的有做到过这个称谓所要做的事？或许您真的做到了，不过很可惜，都不是为我！”
南歌低低的笑了一声，像是在嘲讽自己的幼稚。
“我如何对你的，你该清楚！”
谰荨像是失忆了一般，丝毫不记得小时候南歌的事情。
“呵~是吗，那我来帮你回忆回忆！”
南歌这次笑的更为明显，不再是忍耐和自嘲，而又多了几分凌厉和尖锐性！
“第一次，萦楸刚来，我也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去对待，而她呢？不但抢了我的东西，甚至是连父亲送给我的生辰礼物都给弄坏了，我气的向你告状！你呢？你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她是妹妹，你要让着她’。”
“你可曾知道，她为什么弄坏我的东西？”
“是因为那个玩意儿，她看中了，我不给她，所以她一把夺了过去扔在了地上！”
“不仅如此，她扔完了之后还朝我洋洋得意的笑！”
“当时弱小的我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父亲！现在想来，实在是后悔，这个祸害就应该早点儿除去！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听到这里，谰荨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了，连南大人看向她的眼里都充满了失望。
“第二件事，是关于‘囡囡’的。囡囡是我大概七八岁时养的一只猫，黑白花纹，虽然不算是特别好看，但是我也是非常喜欢的！可是您却让人当着我的面，命人摔死了她！”
“那还不是因为那个畜生咬伤了萦楸！”
谰荨立刻反驳道，似乎这次终于找到了南歌的漏洞。
“那你可知囡囡为何咬她？她杀了囡囡的宝宝你知道吗！那是一条生命啊！她亲手，当着囡囡和我的面，掐死了它！原因就是因为看着囡囡的宝宝刚出生很恶心！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囡囡发了疯似的去咬她，难道她就没有错吗？”
南歌似乎声声涕下，虽然没有哭，但是也是伤心的缩了缩身子。
“……萦楸再怎么样也是个人！它……”
“我早就知道你会护着她！结果没有想到你会这么，这么残忍！”
“所以，我在给萦楸的伤药里加了囡囡的血和一些特别的东西！”
“我要让她，也尝尝，皮烂血流是什么感受！”
南歌嘴角微微上扬，但是眼里的悲伤不减反增！
“居然是你！你，你怎么敢！”
萦楸的脑子又丢了，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满眼的不可置信和憎恨！
“疼吗，你受得这些，比不上我心里的一丁点儿！”
南歌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看上去样子有些狼狈和颓废。
“……”
柳予安还是很好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是单纯的希望她别伤心过度咔嚓了，他还需要仙棂草呢！
“……没事，我还有别的没说呢！”
南歌有些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她只是说到囡囡太激动了。
“前年，在宫里打碎了王后娘娘赏赐的花瓶的人明明不是我，是萦楸！回来时你却抱着眼泪汪汪的萦楸心疼了好久，对于我则是在外面罚跪了一整晚。”
“你可知道，那天晚上下了雪。”
“雪下的很大，几乎都要漫过我跪在地上的腿了……”
“你可知道为何父亲罚你半年的月钱，并且这一年都不准你再出来？”
“你可知道，当时是我硬撑到了第二天早上。”
“你可知道，我差点冻死在雪地里……”
“你可知道，若不是哥哥跪在人家门前请来了山上的白衣圣手，我就该死在了那一天了！”
“你可知道，此后的每一个冬天，我的腿都会疼的几乎昏厥！”
“你可知道，我在马上时腿的颤抖？”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就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也还是要拼尽全力护着她！”
“我就那么不如她吗？”
“那你干吗要生下我！”
“母亲……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
南歌恍然一抹脸上的，一片冰凉，原来泪水早就纵横在了她的脸上。
“……”
这下，连柳予安这个旁观者都不忍心了。
这是得多大的仇恨啊……
那么冷的天，是能生生冻死人的啊……
“南姐姐，别伤心了，你说的这些我也能感同身受……”
“你如何感同身受？你受得最重的伤也不过是被囡囡咬伤的那一次！”
“你是用了伤药，不过是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牙印！而囡囡死了！她因为你的过错死了！你来告诉我，你如何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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