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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甄应嘉送过来的名单。”
乔白在外边转了一天,一回来就看到谭凡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纸。
谭凡抬眼看了乔白一眼,问道:“今天又去哪里浪了?”
“什么叫去哪里浪了,”乔白睁大了眼睛跳起来:“我是去破案好不好。”
“那你说说,你又有什么线索了。”
谭凡放下手里的纸,一脸严肃地问道。
乔白侧着头看了看谭凡的表情,可以转移话题,看来这张名单果然有问题啊,她拉长了语气:“我啊,今天装成小乞丐和城里的乞丐打成一片去了。”
“胡闹,”谭凡开口训斥:“不把命案放在心上,还去乔装打扮。”
“这你就不懂了吧,”乔白摇摇手指:“这城里的事情,有什么是那些乞丐不知道的,丐帮可是天下第一大帮啊,不过乞丐都很排外,我已经接触过很多次了,现在也算是发展出了自己的侦查小队,”她坐到桌旁,伸了个懒腰:“福尔摩斯大神当年也有自己的小队,现在我也算是里大神又进了一步了,”她双手合十,一脸花痴样:“我的大神,我的男神。”
谭凡挑眉,对于乔白口中平凡出现的人名很是好奇,他不只一次问过乔白这个福尔摩斯到底是谁,却只得到乔白一个‘你不懂’的眼神,和‘大神的魅力你无法挡’的回答。
连谁都不知道,你让我何来什么魅力不魅力的。
“哎,拿到了,”乘着谭凡失神,乔白眼疾手快的把桌上的名单拿了过来,让谭凡想阻止都阻止不了:“果然大神的威力无处不在,这种时候都能帮到我。”
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名单上的名字,乔白眨巴着眼睛:“甄应嘉在耍你吗?竟然写了这么多人,他不会是把金陵城里有权有钱的人都写上去了吧,我不是说过要大耳垂的吗?”
谭凡轻轻咳嗽一声:“想来他也是对你昨天的无理不满了,”说着就要伸手把名单拿回去:“这些人我会派人去查看,你还是从其他方面找找线索吧。”
乔白把手往回一收,错过了谭凡的手,她狐疑地看了谭凡一眼,笑道:“你有怀疑的人了?”
然后摇摇头:“不对,不是有怀疑的人了,而是有麻烦事了,这名单上有人让你觉得很麻烦,这是甄应嘉故意写出来为难你的。”
随着乔白一句一句点明自己的心思,谭凡有些气急败坏地把名单抢过来:“这条线索我来处理,你别插手。”
“那我也要提醒你应该从哪个人开始查起吧,”乔白微微一笑,非但没有生气倒是像戏弄一般:“第三个,你觉得怎么样?”
“你知道什么了?”
谭凡一惊,下意识地语调都提高了几度。
“果然,”乔白微眯起眼睛:“福尔摩斯先生告诉我,三是个神奇的数字,这第三个人是谁,就是那个叫王喜的,听上去像是没文化的人随意起的名字,不过碍于这个时代的人普遍没文化,这个名字反而算是有些水平了,”她微微一愣:“那不成,还是个有文化的人起的名字?这个王喜是个奴才,奴才怎么会是有权有钱之人……”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谭凡有些焦头烂额,他都佩服乔白的想象力和敏捷性了。
“这个王喜是先皇和当今圣上的贴身大总管,三年前因为救驾受了伤不能伺候皇上,被皇上放出宫去了,”谭凡无奈地开口解释:“这个人即使已经出宫,那也是先皇和皇上的心腹,万万得罪不起。”
“像这种心腹,即使放出宫去,不应该也留在京城,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为什么要弄到金陵来,这说不过去啊。”
谭凡同样一脸疑惑与沉思:“确实说不过去。”
乔白嘴角一勾:“可这样,却说明了很多事情,”她对上谭凡的目光,解释道:“死者身上的痕迹,说明施/暴/者爱好/性/虐,而王喜为一个太监,从心里上来说会从对别人不断的性/施/虐中找到快/感,找到一个男人的成就感。”
“而且他为先皇和圣上两代人的心腹,一定会有御赐的蛇檀香。”
谭凡顺着乔白的思路说下去。
“而且还有那个肚兜,”乔白补充道:“这个王喜比甄家更可疑。”
她的眼珠子一转,嘴角弯的更大:“而且你也许不知道,我今天从乞丐那里打听出什么,原来金陵的纨绔子弟最近都在玩一个很刺激的游戏。”
“什么游戏?”
“赛马车。”
“赛马车?”
谭凡皱眉:“闻所未闻。”
“谁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玩起的,但是现在却很流行,说是金陵城的纨绔子弟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在城郊的官道举行赛马车比赛,大家斗自己的马车豪华、斗自己的马车跑得快,很是刺激,”乔白想了想那种场面,觉得应该和头文字d差不多:“有香车宝马,在加上美人美酒,不就是这些纨绔子弟所追求的吗?”
“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怎么不知道,”谭凡一脸严肃:“简直是有辱斯文。”
又来了。
“所以你说王喜会不会也是玩这些的人。”
“王喜年过七十,又因救驾有伤,肯定是要调养的,这种刺激的东西不可能有他。”
谭凡摇头否定。
“能挥鞭s/m的,能有多重的伤,你不要被那些官方言论所误导啊。”
谭凡双手向京城的方向揖:“圣上是不会骗人的。”
“迂腐,这世上说谎最多的就是那些当权人。”
“慎言,”谭凡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不可妄议圣上。”
这还是乔白第一次看到谭凡发这么大的火。
乔白撇撇嘴:“懒得和你说,我们现在还是先去王喜那里看看吧。”
谭凡摇头:“王喜那里我去就行了,你不要管。”
“你,”乔白冷笑一声:“你的性格一板一眼,和这种伺候过两代帝王的老狐狸没有可比性,说不定一个来回就能让你歃血而归,还是让我帮你吧。”
这个时代根深蒂固的皇权思想和阶级制度会限制谭凡这种人的想象力,也会制约他们的勇气,承让谭凡是个正直的好人,乔白也不觉得谭凡会赢过王喜。
“我就不同了,说不定我和这位王公公还有共同语言呢。”
乔白俏皮一笑,一脸‘相信我就对了’的表情。
王喜的王府在城东一片豪华建筑群的中央,乔白抬头望去,觉得这牌匾说不定都是黄金打造的,更不要说气派的大门和门口两个石狮子了。
府里的管家听了来意先是很奇怪,但还是转头去禀报自家主子。
乔白眨巴着眼睛看着关上的大门,疑惑地看着谭凡:“这种时候,不应该是先把我们请进里面上一杯茶再说吗?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小黑冷哼一声:“你以为王喜是一般人吗?”
“同样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还能是怪物不成,”乔白嘟囔着:“对了,他还少了个根,就是不知道这府里的下人是不是和王喜一样了。”
谭凡警告性地瞥了乔白一眼,乔白立马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不一会儿,大门再次打开,这一次,管家倒是把他们请了进去。
王喜是一个看上去很瘦但是双眼炯炯有神的老头子,头上的头发稀疏了不少,这个时代七十岁已经算是高寿了,更何况是一看就很精干的老头,乔白的脑子里响起了一句话,那就是老来瘦老来瘦,王喜就是个老来瘦的人,一点看不出因为救驾而必须养伤出宫。
谭凡对着王喜行了礼,王喜点点头就算是回礼:“不知金陵知府不好好地当官为百姓办事,跑来我的府上做什么?”
“下官前几日在城郊官道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特意来找老大人问问情况。”
“一具无名女尸,和我有什么关系,谭大人是不是找错人了。”
王喜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一看就是个老狐狸。
这种人精,谭凡最是不能对付。
所以谭凡也没想着对付,直接开口道:“那女尸身上有蛇檀香的气味,穿在里面的肚兜也是宫中贡品,下官想着,也许在老大人这里有什么线索。”
王喜转过头细细地打量谭凡,似乎在心里估计这什么。
谭凡微微皱眉,眼神却不退缩。
乔白看着两人之间的对视,举起手来:“老大人,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王喜挑眉看着乔白:“你又是谁?”
乔白指着谭凡:“他的手下。”
“怎么谭大人自己不敢问我问题,却让自己的手下来问,”他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谭大人这也太没出息了吧。”
“他是很没有出息啊,”乔白点点头,很是同意王喜的观点:“而且还很笨。”
王喜对乔白的评价起了兴趣:“你这个娃娃倒是有趣。”
“确实很笨啊,既然老大人让我们进来了,就会允许我们问问啊,而且要是我们问不好惹了老大人生气,也和我们没关系啊,”乔白一摊手,一脸无辜状:“我年纪还小,他也初到金陵,而老大人的线索却是甄大人给的,老大人要是怪罪,找甄大人可能更正确,冤有头债有主嘛。”
王喜脸色一沉,咬牙道:“甄应嘉。”
“老大人和甄大人有过节?”
乔白问道。
王喜笑了笑:“甄大人也算是圣上心腹,我怎么会和圣上的红人有过节。”
“可是老大人不是说救过驾吗?也算是圣上心腹啊。”
王喜顿了一下,笑道:“圣上心腹有很多,我能得圣上恩典在此养老,已是难得。”
“既然老大人救过驾,又因为受伤到金陵来养老,圣上就没有封老大人个什么官位爵位的,我刚刚看府外的牌匾只有‘王府’二字啊。”
王喜深深地看着乔白,没有答话。
谭凡皱着眉头,低声道:“律法规定无/根者不能为官或受爵。”
乔白了然地点头。
王喜的脸色沉了下来。
乔白连忙撇清关系:“不关我的事,是甄大人把老大人的名字给我们的。”
王喜再次咬牙低声:“甄应嘉。”
乔白脸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那老大人对,鞭/打/人或是捆/绑/人有兴趣吗?尤其是娇/喘美丽的女人。”
谭凡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乔白,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