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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听了杨雪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侠义心生。说道:“李莫愁出手这般狠辣,当年我们年纪小救不了两位妹妹,两位妹妹又和雪儿如此亲近投缘,今日我杨过定不再让悲剧重演。雪儿,放心,哥哥一定会帮你保护好陆程两位姑娘。”
杨过本就古道热肠颇具侠义之心,就算程英陆无双跟他非亲非故,他即是见到李莫愁要取他二人性命也会出手想帮,更何况这程英和杨雪感情极深,陆无双又与杨雪共过患难。杨雪都能以一人之力,救她们与水火,何况自己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难道连妹妹的好姐妹都保护不了么。
杨雪想了想也不知道,现阶段以杨过的武功修为加上程英能不能打的过李莫愁。叹道,“我要没被那生了锈的铁轮法王打伤,我定要和那李莫愁正面斗上一斗,石阵里师傅又传了我几句精妙口诀,我就不信这李莫愁比那铁轮法王还厉害。”
杨过自是知道杨雪的打狗棒法学的厉害,在酒楼都能单独对战金轮法王几百回合。听她这么说赞道,“好!咱们就慢慢走,若是这李莫愁敢来,咱们就跟她正面斗上一斗,雪儿都不怕她,我做哥哥的就更加不怂。”
杨雪接口道,“对!咱们不怕她,老跟老鼠一样逃命有什么趣味,正面迎战,大不了一死,死在一起倒也不孤单。”
她们四人境遇相同,都是孤苦伶仃的孤儿,程英陆无双听她兄妹如此说,对视一眼,点点头道,“杨姐姐杨大哥说的对!咱们不可能一辈子躲着她,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大不了一起死了!反正我们两孤苦伶仃在这世上也了无牵挂。”
杨雪微微一笑,“我突然想起了一首歌,我教你们唱吧。”
杨雪唱起了《沧海一声笑》,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滔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汹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其余三人听得一遍,有感而发,加上这首歌本就脍炙人口易学,才听一遍已经合着歌调哼唱起来了。程英拿出箫吹箫伴奏。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四人此时的心境和之前的担惊受怕已是大大的不同,心中自是畅快无比。
忽然听到有人歌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此歌却词意悲切,声调更是哀怨,歌声渐细,却是越细越高。
不用猜也知道是李莫愁出场了。杨雪心惊这李莫愁真的是堪比警犬巴打啊!阴魂不散,躲哪里她都能找着。陆无双情不自禁的害怕,她从怀里取出一块锦帕,低声道:“若李莫愁她要害你性命,你就拿出这块锦帕来给她。”
杨雪见那锦帕一面毛边,显是从甚么地方撕下来的,绣着的一朵红花也撕去了一半,杨雪心知这就是当年陆无双保命的那半块手帕。杨雪不接,“我不要。”
陆无双硬塞入她怀里,低声道“别让我表姐知道。”
杨雪心想这小傻子对我倒是不错,竟然把保命的半块手帕给了我,还不让小橙子知道啥意思?
只听得李莫愁歌声越转凄苦,程英心神微乱,竟顺着那“欢乐趣”三个字吹出,等她转到“离别苦”三字时,已不自禁的给她带去。她慌忙转调,但箫韵清和,她内力又浅,吹奏不出高亢之音与李莫愁的歌声相抗。
杨过叫到:“师伯,好久不见,古墓地底下的水好喝么?”
此刻见他又再现身,心下立感戒惧,不由自主的四下一望,要看小龙女是不是也到了。
杨过也不说话,使开剑鞘,连环急攻,正是重阳遗刻中克制林朝英女剑法的武功。李莫愁不敢怠慢,拂尘摆动,见招拆招,凝神接战。李莫愁拂尘上的招数皆是从女剑法中化出,数招一过,但觉对方的剑法精奇无比,自己每一招每一式都在他意料之中,竟给他着着抢先,若非自己功力远胜,竟不免要落下风。
程英到杨雪身边,掏了半块帕子塞给杨雪,“杨姐姐,李莫愁要杀你就把这帕子给她看。我去帮杨大哥。”
程英说完用箫加入战局。
程英给的那锦帕也只半边,质地花纹与陆无双所给的一模一样。杨雪拿出两张帕子一比,果然是一张帕子撕开来的帕子甚旧,白缎子已变淡黄,但所绣的红花却仍是娇艳欲滴。杨雪心道着姐妹二人都对我是情真意切,把保命的护身符都给了我了。
陆无双自是不敢跟李莫愁动手,动手也是给他们添乱,躲在一边观战。李莫愁那东发一招、西劈一掌、飘忽灵动的战法,顷刻间险象环生。
杨过,程英联手也不是李莫愁对手,两人明显落了下风,李莫愁也不穷追不舍,反正这几个人都是她的瓮中之鳖。
李莫愁对陆无双说,“那书呢?到底是丐帮取了不成。”
陆无双还未搭话,杨雪开口了,“李道长,是不是要问那书去哪了。我知道啊!一个化子从那姑娘怀里掏出一本甚么书来,那姑娘不肯给,却让那化子打了老大一个耳括子。师弟,你说是不是啊?”
杨雪又把当初假装道士的声音装了一遍。
“原来是你这小丫头捣鬼!”李莫愁一听,一下就反应过来,那两个丑道士是眼前这个丫头和陆无双装的。
“大美人,不是很想要《五毒秘传》么?可惜那日大爷我要拉屎没纸,就用你的书擦屁股了。嘻嘻。”
杨雪又变成蒙古汉子的声音。
陆无双和程英是知道杨雪变声的厉害,现在听她变了两个声音公然挑衅李莫愁,心里都叹道杨姐姐这是脑子抽风找死么?她不这般死,李莫愁根本不知道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弄易容弄她。
“好!好!好!”李莫愁连道三个好字,她从来未被人如此戏耍过,此时动了杀心。
杨雪这要自己死的节奏是谁也拦不住啊!
杨雪又笑道:“没想到大美人绣工不错,这帕子物归原主吧!”
说完讲帕子丢给她,李莫愁脸色大变,拂尘一挥,将两块帕子卷了过去,怔怔的拿在手中,一时间思潮起伏,心神不定。程英和陆无双互视一眼,都是脸上晕红,料不到对方竟将帕子给了杨雪,而她却当面取了出来。突然之间,李莫愁将两片锦帕扯成四截,说道:“往事已矣,夫复何言?”
双手一阵急扯,往空抛出,锦帕碎片有如梨花乱落。
“死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不才,姓陆单名一个郎字。”
杨雪道。
“陆郎”李莫愁念了一句,反应过来,是个假名,这死丫头嘲讽自己,“你找死!”举起拂尘,就要往杨雪脑袋上打去。
“等等!你就不想知道《五毒秘传》在哪么?还有你就不想知道我师傅是谁么?”
“不想!现在就想结果了你的小命!”李莫愁想到这臭丫头居然敢两次假扮男子轻佻戏弄自己,怒火中烧。
“别呀!你确定不折磨折磨我就这样打死我。不怕我师傅找你报仇么。”
李莫愁见她一脸病容,心想反正这四个小鬼都不是自己对手,一时半会儿也不急着杀了,听听她能胡说八道什么,再慢慢折磨死她以泄心头之恨。“你话可真多!你师父有多厉害。”
“那就厉害了。我师傅最厉害的不是她高深莫测武功和天下第一聪明头脑,而是她天下第一的美貌。丐帮前任黄蓉黄帮主是也~”
李莫愁一听她居然是黄蓉的徒弟,跟黄蓉的女儿郭芙,郭靖两个徒弟交过手,都是草包。这丫头冒充蒙古人的时候也交过手,轻功很厉害。又想到她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大摇大摆的易容,现在又有恃无恐的说出来,此时李莫愁又防着她是不是要耍诈藏了后招。
杨雪说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李姐姐,先别忙着杀我,咱们俩先唠会儿磕。”
陆无双心里喊到杨姐姐你找李莫愁唠什么磕想聊天找我啊!十二个时辰恭候你。程英心里喊到杨姐姐你这脑子是真的被金轮法王打坏了,和李莫愁有啥磕可唠。杨过心里喊到妹妹你可以不把李莫愁当普通妹子闲聊么?
李莫愁听她小年轻叫自己李姐姐,心里还是很舒服的。心想我和你师父一个辈分的,你喊我李姐姐嘴巴倒是讨巧。看你能唠出啥来,唠的仙姑我不高兴一拂尘打爆你的天灵盖。
杨雪内心很想跟李莫愁探讨她执着的爱情观,时不时要抽会风,把死亡气氛变换成轻松娱乐八卦型。“李姐姐啊,其实这一切都是个不美丽的误会。”
“快点唠!唠完我好打死你!”李莫愁见她慢悠悠讲话,喝道。
“你好凶,打断我的思路了。女人越漂亮,脾气就越大。”
“唠完了,是吧可以死了。”
李莫愁突然觉得这个丫头很有趣,耐着性子陪她玩玩。
“没,还没,别激动啊!”
者有话要说:
没听过《沧海一声笑》的小年轻,可以自己搜搜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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