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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蜈蚣美味

杨雪一人越行越远,嫌身上这身衣服太惹眼,买了套汉人衣服换上。开始一两日跑的贼快,后来心想也没那么容易追的上了,又悠哉悠哉换了游方郎中的衣服,一路上济危扶贫救死扶伤倒也惬意。杨雪一路西北而去,越走越偏,越走越寒冷。竟来了华阴县,华阴县内有一座著名的山,五岳之西岳华山,北临坦荡的渭河平原和咆哮的黄河,南依秦岭,是秦岭支脉分水脊的北侧的一座花岗岩山,也正是这华山之巅,华山论剑。杨雪道,来都来这里了,不旅旅游未免可惜。反正不要门票,自己爬上去岂不美哉。

杨雪知道这山顶必然有积雪寒冷异常,又置办了一套厚实暖和的防寒冬装,背上了干粮水酒。轻功上山,杨雪轻功虽高,但华山是天下之险,却也不能说上就上。待爬到半山时,天候骤寒,铅云低压,北风渐紧,接着天空竟飘下一片片的雪花。杨雪可不敢托大,找了个地方躲避风雪,雪越下越大,石头峭壁上足底溜滑,道路更是难于辨认,若是踏一个空,势必掉在万仞深谷中跌得粉身碎骨。

杨雪正看着峭壁发呆,忽听一个人影晃动,只见那人伸出三根手指钩在石上,身子却是凌空,在那攀爬。杨雪打心里佩服,真是艺高人胆大,不怕死的主,于是冲那人喊道:“老前辈!快上来!避避风雪!我这里有水酒干粮。”

那人哈哈大笑,震得山谷鸣响,手指一捺,已从山崖旁跃了上来,突然厉声喝问:“你是藏边五丑的同党不是?大风大雪,鬼鬼祟祟在这里干甚么?”

杨雪心道,我好意喊你避避风雪,还请你吃干粮水酒,怎么就鬼鬼祟祟了。杨雪打量他,是个须发俱白的老翁,身上衣衫破烂,但满面红光神采奕奕,腰里别了个酒葫芦,手里拿了根竹棒,杨雪观察细微,发现他右手食指是没有的。杨雪心里惊道:难道这个就是九指神丐洪七公?没有这么巧合吧!对了对了!好像这洪七公和欧阳锋在华山上比武对打,一起死在这里了。

杨雪其实内心很是疑惑的,书中是杨过遇到陆无双完颜萍她们的,怎么变成了她碰见救了陆无双,那杨过到底去哪了?而且是杨过在这华山偶遇了洪七公和欧阳锋。杨雪摇摇头,真是理不清楚啊。

“小丫头,你这大风大雪的一个人独自上这华山干什么?”

杨雪脑子转的贼快,这会儿搬出黄蓉来套个近乎,“老前辈,你是不是洪七公老前辈?我是黄蓉的徒弟杨雪,那您就是我的师公啦!”说完就要给洪七公磕头。

洪七公右手竹棒一托,“小娃娃,你怎滴诓骗我老乞丐?那黄蓉自己不过是小丫头一个,怎么还收了你这么大的徒弟?”

说着就要试试杨雪功夫。

杨雪一边躲闪一边笑道:“黄蓉现在都三十岁了,收了我这么大的徒儿有什奇怪?师公!你上次见我师傅不会是十几年前吧?她和郭靖生的女儿都有我这般大啦!”

洪七公试她武功是桃花岛的内力,又听她这般说,恍然大悟,大笑几声道:“哈哈哈,原来一晃这么久了?老乞丐我这是糊涂了。”

心下信了七八分,原来这洪七公将丐帮帮主的位子传了给黄蓉后,独个儿东飘西游,寻访天下的异味美食。广东地气和暖,珍奇食谱最多。他到了岭南之后,得其所在,十余年不再北返中原。那百粤之地毒蛇羹,老猫熟盅,斑鱼似鼠,巨虾称龙,肥蚝炒响螺,龙虱蒸禾虫,烤小猪而皮脆,煨果狸则肉红,洪七公如登天界,其乐无穷。简直是老吃货的天堂,洪七公那是一个乐不思蜀。偶尔见到不平之事,便暗中扶危济困,杀恶诛奸,这一年藏边五丑中的第二丑在广东滥杀无辜,害死了不少良善。洪七公嫉恶如仇,本拟随手将他除去,但想杀他一人甚易,再寻余下四丑就难了,因此上暗地跟踪,要等他五丑聚会,然后一举屠绝,不料这一跟自南至北,千里迢迢,竟跟上了华山。,没想竟在雪地里遇到杨雪。

两人又对了几招,杨雪道:“师公,现在可相信我了吧?”

洪七公捋了一捋胡子,道“功夫倒是桃花岛的功夫,不过小娃娃你内功还可以,轻功也可以,但是武功平平啊。”

杨雪跪下给她砰砰砰磕了几个头,道“我哪里有师父那般聪明,我笨的很,所以只学到皮毛。”

洪七公问道,“只学到皮毛,竟敢有胆子一人独上这华山,你倒是不怕死。”

杨雪笑道,“我听人说起这华山之顶,有奇珍异宝珍稀药材,便想着来这华山来瞧瞧碰碰运气。没成想居然碰到师公您了。我师父黄蓉可是经常念叨起您呢。”

“哈哈哈,黄蓉这小丫头还念着我这老乞丐呢?”

两个人又罗里吧嗦地扯了会儿闲天,杨雪又跟郭靖黄蓉的事情。

洪七公道:“咱们且不说这个,我就带你去找找这华山的奇珍异宝。”

扒开雪地,找些枯柴断枝生了个火堆。杨雪帮他检拾柴枝,问道:“师公?烧水煮什么啊?”

洪七公道:“奇珍异宝。”

杨雪拍手叫好,“华山之阴,是天下极阴寒之处,所产蜈蚣最为肥嫩。师公说的奇珍异宝相必就是这蜈蚣!”

洪七公惊喜道:“咦?你这小娃娃还懂这些?”

杨雪回道,“我在桃花岛跟黄药师黄师公学医,所以懂得一些。师公定是做好了陷阱,快带我去抓蜈蚣。”

洪七公一生最是贪吃,几十年都没遇到想他自己这般贪吃的人,见这杨雪听说吃蜈蚣也不害怕还催着去取蜈蚣。心想这黄蓉收的徒弟也是跟她一般有趣的很。洪七公将四块石头围在火旁,从背上取下一只小铁锅架在石上,抓了两团雪放在锅里,杨雪赞道“厉害厉害,师公你不亏是吃货界的翘楚,随身携带小铁锅,到哪都能吃!”

几个起落,已纵到两丈高的峭壁上。杨雪不愿让这洪七公小瞧了去,本是有点害怕,却壮了壮胆提气跟上,紧紧跟在洪七公之后,十分险峻滑溜之处,居然让她攀了上去。只一盏茶时分,两人已攀上了一处人迹一到的山峰绝顶。洪七公见杨雪有如此胆气轻功,甚是喜爱。

当下走到一块大□石边,双手抓起泥土,往旁抛掷,不久土中露出一只死公鸡来,杨雪在雪光掩映下瞧得分明,只见鸡身上咬满了百来条七八寸长的大蜈蚣,红黑相间,花纹斑斓,都在蠕蠕而动。洪七公大为得意,说道:“蜈蚣和鸡生性相克,我昨天在这儿埋了一只公鸡,果然把四下的蜈蚣都引来啦。”

杨雪啧啧称奇,这方法她咋想不到。

洪七公取出包袱,连鸡带蜈蚣一起包了,欢天喜地的溜下山峰。这时一锅雪水已煮得滚热,洪七公打开包袱,杨雪抢着动手“我来我来。”

说着把那些武功扯着尾巴一条条都扔进锅里,那些蜈蚣挣扎一阵,便都给烫死了。杨雪笑嘻嘻道“师公这法子好,蜈蚣临死之时,将毒液毒尿尽数吐了出来,蜈蚣倒是没毒了,可这锅雪水那可是剧毒无比。”

杨雪将毒水倒入山谷。

洪七公现在更是喜欢杨雪了,没想到这徒孙如此聪慧。杨雪说:“这头尾和是没啥吃头,影响口感。”

又烧了一锅雪水,要了洪七公的小刀,把蜈蚣的头和尾斩去,轻轻一捏这个壳,露出肉来,丢进雪水中洗干净,再不留半点毒液。杨雪见这些蜈蚣肉雪白透明,有如大虾,甚是美观。啧啧称赞,“师公,这些个蜈蚣真是又肥又大,口感一定超好。咱们有口福了。”

洪七公拦住她,“让我来,让我来。”

他可不知杨雪师从黄蓉厨艺是否和黄蓉那般厉害,生怕糟蹋了这美味食材。洪七公从背囊中取出大大小小七八个铁盒来,盒中盛的是油盐酱醋之类。他起了油锅,把蜈蚣肉倒下去一炸,立时一股香气扑向鼻端。待蜈蚣炸得微黄,加上料拌匀,伸手往锅中提了一条上来放入口中,轻轻嚼了几嚼,两眼微闭,叹了一口气,只觉天下之至乐,无逾于此矣。杨雪是不会跟他客气的,见他一脸享受,心想这老吃货找的东西必是人间少有的美味,也提了一条放入口中,只一嚼将下去,满嘴鲜美,又脆又香,清甜甘浓,再嚼了几口,一口气吞了下去,又去挟第二条来吃,连赞“哇!好吃极了!”

洪七公见她吃得香甜,心中大喜。果真是老吃货碰见小吃货,分外高兴。二人你抢我夺,把百余条大蜈蚣吃得乾乾净净。洪七公伸舌头在嘴边舔那汁水,杨雪在那舔手指头大呼不过瘾不过瘾。杨雪道:“我下山去买个大公鸡,引蜈蚣来吃。”

洪七公道:“不成啦,这近处已无肥大蜈蚣留下,小蜈蚣没啥肉吃。”

忽地伸个懒腰,打个呵欠,仰天往雪地□便倒,说道:“我急赶歹徒,已有五日五夜没睡,难得今日吃一餐好的,要好好睡他三天,便是天塌下来,你也别吵醒我。你给我照料着,别让野兽乘我不觉,一口咬了我半个头去。”

杨雪笑道:“遵命。”

洪七公闭上了眼,不久便沉沉睡去。

者有话要说:

知道你们看这章不得劲,你们就像看小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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