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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出版机会都没有。”
“是的，本该如此。”
普兰声调高了一分愤愤道，随即无奈摇头：“先生，正因为您的品太过优秀，他们才觉得不能让您的品正式出现在读者面前，若是有人将您的品与野玫瑰相比就会发现野玫瑰不及您品的十分之一，该死，他们竟然因为一部品太过优秀而取消出版机会”
哈维用意外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审稿人：“普兰先生，您看起来似乎并不赞同他们的决定。”
“当然，我不想第二次犯下错误。”
普兰一脸郑重回答道，顿了顿抬头看着哈维凝重道：“艾德里安先生，请允许我问一个失礼的问题，您打算怎么样处理您的品基督山伯爵从未和伦纳德出版社签订过合议，您以及您的品都是自由的。”
“这点我还没想好。”
哈维摇了摇头，他创基督山伯爵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奖和赚钱，结果现在连单独出版机会都没有，白白浪费他大半个月的创时间。向戴安娜借钱还清债务之后他还需要创小说吗比起这些他对魔法更感兴趣，他肯定不愿意看到基督山伯爵就此被埋没。
哈维微笑看着神色凝重的普兰：“普兰先生，您给我带来了答案吗”
他又不是傻瓜，普兰的态度和说辞都已经说明了他这一趟的目的。
普兰双手紧握，神色慎重点头道：“是的，我并不打算放弃您的品，它是那么优秀，本该获得更好的机会，它能让所有读者为之叹服。”
“我愿意洗耳恭听。”
第三十章不同的算盘
哈维和普兰在客厅谈了一早上，普兰给哈维的建议就是两人合，以自费方式出版基督山伯爵。
小说虽然在这次伦纳德出版社的征稿活动里面没有获奖，根据普兰的私人调查小说人气其实并不低，可能看的人没有野玫瑰那么多，但对基督山伯爵抱有强烈兴趣的读者可不少。这点就和哈维前世的网络小说模样那样，野玫瑰经过大力宣传后小说收藏数量很多，但上架了不一定会有读者买单，基督山伯爵过硬的质量吸引了一批核心读者，这类读者通常不吝啬去支持自己喜欢的品。
这几天普兰就是在全面调查基督山伯爵的各项数据，结果比他预期还要好上不少，即便自费出版需要承担的风险并不大。
在利益分配问题上，普兰成为哈维的代理者，负责监督小说编辑、校对、印刷等等部分工，同时还负责拉赞助商，要求分百分之十的利润。哈维身为者，拥有小说的全部版权，可以获得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基本都是分给赞助商又或者各种渠道宣传费用。
只要哈维点头，普兰现在就可以联系上愿意赞助基督山伯爵的人。
一切条件都非常对哈维胃口，他只需要付出小说就能源源不断获得后续版权收益，麻烦事普兰这位审稿人会帮他解决，唯一的问题是短时间内无法保证稳定的资金来源。
哈维考虑一会，既然基督山伯爵在这次征稿活动中彻底落败，那么就没什么好担心，爽快答应了普兰的条件。
谈妥了条件，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两人站起来。
“艾德里安先生，这将会是一次共赢，我相信不用多久基督山伯爵就能在整个埃尔罗伊市甚至王国流行起来，无论贵族商人亦或者平民都会为您的想象而惊叹”普兰双手紧紧握住哈维的右手，声音激动到颤抖
“希望如此，那么接下来就拜托您了。”
哈维报以微笑回应。
送走普兰，哈维坐在沙发上头疼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普兰给他描绘的大好宏图倒不是镜花水月，他对基督山伯爵的影响无比清楚，但相比起未来，他的燃眉之急还没有解决。
伯爵夫人的头垂了下去，黑色轻纱的阴影遮住她的脸颊，像埋在了极其痛苦的思量里面。“这个人对你很友善是吗，阿尔贝”
她问这句话的时候打了一个神经质的寒颤，她知道那个人的身份。
阿尔贝不确定回答：“我想是这样的。”
“你喜欢他吗”
“噢，他很讨我欢喜，尽管弗兰兹伊皮奈一直想说服我，说他是个某个世界回来的人，和我们注定是不同类型的人。”
伯爵夫人惊恐地打了一个寒颤，抬起头情绪激动说道：“阿尔贝，你以前每结交一个新朋友，我总要来过问一下的。现在你是个大人了，有自己的判断，但我还要对你说，阿尔贝，要谨慎。”
阿尔贝读不懂自己母亲隐晦的警示，疑惑道：“我亲爱的母亲，为了听懂您的忠告，我必须要知道您究竟怕什么。伯爵从不玩牌，他只喝清水，里面加一点白葡萄酒，他很富有，要不是存心想嘲弄我，是决不会向我借钱的。那么，他对我有什么可怕的地方。我相对于他，并没有值得窥视的地方，不是吗”
“啊，你说得对，”伯爵夫人神色阴晴不定，最终垂下脑袋神色倦怠喃喃道：“我这种担心是不应该有的，尤其是对一个曾救过你性命的恩人。你父亲是怎样接待他的阿尔贝，我们对基督山伯爵在礼貌上就应该更殷勤一些。马尔塞夫先生有的时候心神不定，他总想着他的正事，他或许在无意之中表现出不礼貌。”
她还在试探着，她在想自己的丈夫认出了伯爵的身份没有，基督山伯爵正是客厅悬挂那一副肖像画中她所等待的人。
“父亲的态度再好不过。”
阿尔贝肯定说道，“还不止如此，他似乎很喜欢伯爵对他说的那几句恭维话，伯爵的话说得非常巧妙，而且态度安闲，就像语言的艺术，两人关系变得和认识了三十年一样熟络。”
阿尔贝笑了一声：“所以他们分开的时候已成为最要好的朋友，父亲甚至还想带他到众议院里去听演讲。”
伯爵夫人没有再说话，她已深深地沉入了思索中，她的两眼渐渐地闭了起来。站在她面前的这个青年温柔地望着她，眼神流露出真挚的母子情。后来，看到她的眼睛闭上了，听到了她发的均匀的呼吸声，阿尔贝相信她已经睡熟了，就踮着脚尖离开房间，万分小心地把门拉上。
“伯爵啊，真是个怪人。”
他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早就说他会在这儿引起轰动的，甚至连我的母亲都注意到他。”
戴安娜纤细手小心合上伦纳德出版社小说合集，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她购买伦纳德出版社小说合集的目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看自己的小说变成了关注基督山伯爵，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一部极其优秀的品，比她以前所看到所有文学品都要吸引人，有一股魔力让她沉醉进去，如隔靴挠痒，每每看完都期待着后续剧情，她从未想过她竟然会像是陷入恋爱中的少女一样怀抱期待。
基督山伯爵也从未让她失望，十几天的时间她已经被里面的奇思妙想所折服，她想象不出自己那位肤浅的未婚夫竟然可以将小说人物写的如此鲜活，人心之间的险恶，爱德蒙与梅尔塞苔丝之间的感情，爱德蒙入狱时候的压抑气氛让她看着都忍不住提心吊胆起来，祈祷男主不会轻易死去。
能动摇她的意志，改变她的想法，仅此这点就可以判断出基督山伯爵拥有的价值，古往今来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品都被奉为经典。
柔和灯光下，书桌上小说合集的旁边还摆着一份报纸，是伦纳德出版社今天早上的新刊，主要内容就是关于这次征稿公告。
获奖者是野玫瑰，其次他的女儿也获得单独出版机会，唯独看不到她最关心的基督山伯爵这部品。戴安娜高兴不起来，中午时分就写信到伦纳德出版社婉拒了单独出版小说的机会。
她蹙着英气的柳眉注视报纸写着的内容：“本该获奖的品却连出版资格都没有得到，一家出版社连对文学的基本热爱都不具备，真是肤浅。不过这么出色的小说，真的是出自艾德里安之手吗”
她相信能写出这部小说的人一定不简单，但哈维就属于简单肤浅的类型。
就是因为基督山伯爵太出色，以至于力保野玫瑰的出版商不得不将这一部小说冷藏，而她的他的女儿却在出版名单上，对于戴安娜来说不亚于亲手扇了她一个耳光，就像是再说，他的女儿出版机会就算因为基督山伯爵受到不公正待遇而得到的，她的品素质和野玫瑰一样远远不如基督山伯爵。
第三十一章尬聊
戴安娜还没有睡下的时候，宿舍管理员将一份邀请函送来，内容是哈维以未婚夫的名义邀请她共进晚餐。起初戴安娜非常惊讶，印象中她们订婚超过三年，哈维到现在都没有主动邀请过她参加任何宴会或者共同进餐，为什么现在要邀请她共进晚餐
看完邀请函的内容，她抱着双手坐在书桌面前，凝视桌面的白纸许久才落笔写下一封回函，她有自己的考虑。
“信函的内容看不出目的性，刚好也是弄清楚事情的机会，难以相信基督山伯爵真的是他执笔所写的品。”
白纸很快留下一行端正娟秀的笔迹，比之用机械印刷的制式更加好看。
在这个时代招呼客人是一件麻烦事，尤其是邀请客人上门做客的时候，一些大宅邸在邀请客人的前一个星期就要做好准备，首先将房子打扫得一尘不染，佣人要购置好食物，并且将用餐工具收拾的一丝不苟。
招呼客人的态度等同于客人在主人心中的份量，是一项基本文化礼仪。
虽然哈维用微小奇迹将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宅邸唯一的女仆雪莉还是从早上开始就进入忙碌状态。取出白色的桌布盖好，四个对角不能有一点皱褶，用特殊清洁液体将每一根刀叉都擦干净，直到上面和镜子一样能反射出她的样子才罢休，盘子和用餐工具之类的放置又非常讲究，她一个人似乎有点忙不过来。
老实说，看着雪莉忙碌的模样哈维自己心里都有些底气不足了，他并不擅长应付戴安娜这种漂亮性格又强势的女性。一般的强势女性还好，故姿态以及甜言蜜语就能圆滑的消除她们的不满，轻易达到自己的目的，戴安娜拥有区别于一般女性的棱角，聪慧将这些棱角磨砺成利剑，能轻易戳破他人的虚假面孔。
他这时候反而希望自己这位未婚妻是一位普通的贵族花瓶，用甜言蜜语哄哄就乖乖交给他三十枚巴伦金币。
晚上，华灯初上，雪莉将一盘盘热腾腾的饭菜端上餐桌，以哈维的眼光来看称不上丰盛，一些切好的烤鸭、土豆泥、豆子、肉汤，相比起中华美食实在让他提不起兴趣，在他怀念家乡美食的时候，客厅适时传来门陌生的铃声。
上一次听到这铃声还是哈维艾德里安的老朋友贾里德拜访，这铃声一年响起的次数不会超过一只手。
哈维站起来示意雪莉继续准备晚餐，他整理下自己的修身西服，确定发型没有乱掉，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位精神而有教养的男性。
“雪莉，如何”哈维最后一次向雪莉确认。
正在整理餐具的雪莉少见露出温柔的轻笑：“一位出色的年轻绅士。”
哈维满意点头，来到门前开门，站在哈维面前的一如既往是那位英气漂亮的少女，还是穿着一身常见的校服，不过柔顺的金色卷发以及清丽面容都可以看出精心打理过的痕迹。她的仰着螓首，目光笔直与哈维对视一眼后稍退一步，双手提起裙摆欠身施礼，声调清冷：“晚上好，艾德里安先生。”
“晚上好，克伦威尔小姐，您看起来漂亮极了。”
哈维拉开门，握住她送上的柔荑虚吻一下手背。前前后后几年时间，两人见面不超过半个小时，和陌生人没啥区别，哈维脸上笑嘻嘻，心里已经开始为自己这段尬聊满地打滚。
该死，她原本就不是自己也不是那个哈维能对付的类型。
邀请她进去用餐，吃饭的时候哈维时不时会找一些话题来聊，类似于学习如何，最近发生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全新都一一被平淡的态度应付过去。
两人差不多吃饱，哈维用餐巾抹干净嘴巴看到戴安娜已经放下了刀叉，组织一下语言正式进入正题：“克伦威尔小姐，你一定会感觉很疑惑，虽然我名义上是你的未婚夫，但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图书馆里面，都只是打招呼的程度，为什么现在我会邀请你一起用餐。”
戴安娜点头直言不讳：“我们之间关系的确称不上密切，不过只是订婚这层关系就足够成为一起用餐的理由，若有其他事情，站在我的立场上亦愿意提供义务帮助。”
义务帮助，不超出义务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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