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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津倏地睁大双眼。
“我喜欢你，林津。”陈渡很认真地再重复了一遍，“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许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你了。”陈渡靠近林津，自顾说着。
“做我女朋女吗？”他的声音在噪杂的人群中，竟也分外撩人。
“我……”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林津的耳廓，耳尖的粉红蔓延到脸颊，心口酥麻的感觉迅速传至她全身。
既突然也不突然，不是她没准备好，是她真的触动了。
林津抿了抿干涩的唇，忽然说不出话来。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对我有感觉的，对吗？不然你也不会今晚答应我出来？”陈渡看向她，目光灼灼。
“要是……要是毕了业，你还喜欢我，我们就在一起，好吗？”林津不知怎么的有些结巴了，憋了憋才说出，说完后她捂了捂自己的双脸，好热。
这与她在初中答应唐亦时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她清楚地知道，她动心了。
“你答应了？！”听林津这么说，陈渡难掩喜色，万分激动。
林津缓缓地点了点头，“只是还有一个学期就要高考了，高考完再说……”
“我可以等。”陈渡脱口而出，“但你不准反悔！”
他要堵住她的话，就怕她再说出什么但是。
“嗯。”林津眼睫扑闪着，点头一应，声音不大，却有柔软的力量。
外灯幕的烟花就像在头顶炸开一样，陈渡欣喜地像得到了糖吃的孩子。他忽然靠她愈来愈近，直到两人的脸只有咫尺之隔，他低哑着声音问：
“那你喜不喜欢我？”
“你……你说呢？”林津还是下意识地往后倾了倾身。
“可我想亲耳听你说。”陈渡在她的耳畔轻轻地说。
“是……是吧！”林津迅速说完，脚步往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到安全距离，他可不要得寸进尺啊。
因为后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林津这才发现，周围几个人在看着他们，面带八卦的微笑。
林津的脸开始红起来，挑什么地方不好挑这个地方！人这么多。
陈渡嘴角微勾，拉起她的手朝人群外围走去。
手被他不紧不松地牵着，林津跟着他的步伐，有些不明所以道：“去哪里？”
那新春致辞还没说完呢。
“目标完成，送你回家。”陈渡心情很好一应。
“原来你约我出来是要表白？”林津忽然觉得是自己入了狼窝，她还以为陈渡约她出来只是想要陪她跨年？
陈渡笑出声：“你难道没看出来我对你是蓄谋已久？”
跨年有什么好跨的，把她约出来才是王道，她太难搞了。某只狼如是想。
林津闷闷哼了一声，果然不要在晚上做任何决定。
出了莲花广场是临江中路，之所以叫临江中路，是因为这条路靠着江，江面的夜风吹来，带来一丝凉意。
林津觉得右手还是温热的很……哦陈渡还牵着她，于是赶紧挣开手。
陈渡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收回手插兜里问：“你家往哪边走？”
“你要送我回家？”林津问他。
“对啊。”陈渡理所当然一应：“陪女朋友回家，是义务。”
“还没毕业呢，你别这么叫我！”林津嗔道。
“那……”陈渡作思考状，过了几秒喊了一声：“媳妇！”
“你！”林津蹙眉，这人，她想去打他了！
她的声音气鼓鼓的，真的好可爱，陈渡不禁轻笑出声。
“你就平常那么叫我，知道吗？”林津走到他旁边告诉他。
“行吧。”陈渡勉为其难答应，往她身旁凑了凑：“你说我们这算不算约会？”
“嗯。”林津视线落在地面，低低一应，这算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男生约会吧，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她半夜还和男生呆在外面，肯定会大跌眼镜的。
陈渡看着她步子迈的很小，似是害羞了，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灯光照在她柔软的发顶，他们背影一前一后，颇有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不自觉弯了嘴角，他想了很久很久的女孩，是他的了。
“陈渡，我到了。”林津停在了她家前面些的街道，她今晚是偷偷溜出来的，现在她该祈祷她可以偷偷溜回去。
“你家在那一栋？”陈渡问。
林津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催促他说：“你快回去吧，有点晚了，你爸妈该担心的。”
“放心。”陈渡不以为意，继续道：“我和他们说了，他们支持我，还说……越晚越好。”
说完他嘴角止不住上扬，当然最后一句话他是换了个说法。
林津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他爸妈都知道了？
陈渡笑：“他俩都见过你了，可喜欢你了。”
“我怕被邻居看到。”林津小声说了句。
“好好好，回去吧。”陈渡手覆上她柔顺的发顶，眼里露出宠溺。
林津似是在感受他手掌的触摸，静静地立了会儿，才低头从他的手下钻出：“那我走了？”
她一步一步往后倒退，视线依旧落在陈渡的身上，小脸上忽然绽放出如初雪般令人心动的笑：“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心神一恍，陈渡才开口，他忽然觉得他已经不需要新年祝福了，新年伊始，他已经好运爆棚。
轻声打开门，客厅是黑的，林津于是迅速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椅子上，林津长吁了一口气，她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
她今天干了什么？心绪还没平稳下来，在广场时心跳的感觉，她现在还记得。
林津忍不住打开了手机，给顾晗发了一条消息。
【林津】：晗晗新年快乐，睡了吗？
看到这么晚弹出的好友的消息，正躺在床上手机冲浪的顾晗有些惊讶地给她回了个语音电话，“怎么回事，津津你不是说你早就要睡了吗？”
“说来话长。”林津放小声了音量：“我答应他了。”
“答应什么？谁啊？”顾晗不明所以。
“一中的一个男生，他叫陈渡，我答应和他在一起了……”这种少女心事，林津只和顾晗说。
电话那头的顾晗听到后差点没hold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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