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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笑着道:“爷爷坐着。”
“哎哎。”
老爷子笑呵呵的坐下来,很快这个家里又有人陆陆续续的起床了,很快一个大点的小红包冲进院子里把满院子疯的小红包揪着耳朵扯回了廊下,明明是稚嫩的童音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死呐那么冷快去厨房烤烤,喝了姜汤才能到院子里玩”然后又听她说,“爷爷您能腿上盖上毯子么小心我以后都不给揉了”
“好,好,盖毯子,听大宝的”老爷子乐呵呵接过孙女两只小胳膊抱着的毯子,抬手摸了摸孙女的脑袋,“大宝最乖了”
“说过好几遍啦不要叫我大宝我才不要叫大宝”小红包立刻炸毛,那个样子当真可爱的很呢。
“大宝给太爷爷端一碗热汤暖暖”厨房里刚才的年轻男子开口喊道。
“嗷说了不要叫我大宝不要叫我大宝”小红包双手叉腰,“我叫龙天骄,这么霸气侧漏的名字,为什么要叫我大宝”
“大宝,快带小宝过来洗漱。”
厨房里的年轻男子完全没有理会小包子来自灵魂的呼声,高声喊道。
“嗨嗨嗨就来了,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大宝耷拉着脑袋嘴里嘟嘟囔囔地牵着小宝进了厨房。
戚华看着手牵手的一大一小,眯起了眼睛,是错觉么总觉得这两个孩子和长歌长得有点像大概是太想她了吧。
那个爱撒娇的姑娘,不知道会不会哭。
被戚华惦记的爱撒娇的姑娘换马不换人的一直追到襄铃城的城门口都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要不是握着缰绳的双手实在已经不能看了,章雨夕是打算连夜进城的。
最后在城外找了一家医馆,让人帮她重新上药包扎。
医馆里的大妇看到那被血染成暗红的绷带就觉得有些不好,果然那双手上面还好,下面最后一层都和结的疤长在一起,中间不断的伤口崩裂又长好,那绷带都嵌到掌心的肉里了。
大妇根本不敢撕,只能先用药水泡软了再把结好的疤撕开,再把里面的绷带一点点挖出来,饶是她的医馆开在民风彪悍的边城,也没见过这么糟蹋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
问题若是一个粗糙的高大妇人也就罢了,问题这位小姐一看就是细皮嫩肉的样子,手上除了这两道新的疤痕之外,只有一些明显练武弄出来的茧子。
“这位小姐,你这双手可在不能折腾了再折腾可就要废了”大妇重新帮章雨夕包扎后双手,对着脸色苍白,额角冷汗滚滚的小霸王很严肃的警告,“小姐别不信,自己的身体可要爱惜,只要身体好了便有的是时间,什么事情不能做”
“多谢,我会当心的。”
章雨夕点了点头,如今已经到了襄铃城外有没有人明天就见分晓,若是有自然最好,若是没有那边也只有慢慢找了。
说是这样说,但是章雨夕心里其实已经知道估计是不会在这里的,她和凌大柱是什么速度,他心里清楚,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如果真的是往西北来的话,她们早就追到了,更别说一路上她们也询问过,却没有人看到过这样一群人,如今在这里,不过是因为这里是她目前知道的唯一的线索
医馆旁边的客栈里,一整晚翻来覆去没有睡好的章雨夕直到一大早才迷糊了一会儿,起来后也没有立刻就进城而是卖了那几匹马,只剩下自己的座驾,然后又买了一匹北方耐力好承重力也好的矮脚马,顺带买了一辆马车,布置了一番,这才上路。
章雨夕脸色难看,坐在前面的凌大柱显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反而因为有了点年纪看上去更加糟糕,不过她比较没心没肺,所以昨晚一个狠睡倒是缓过来不少,反倒是章雨夕起来后居然有些咳嗽,喝了一碗热热的姜汤,这会儿窝在放了碳盆的马车里裹着厚厚的鸭绒被,这才感觉没有那么难受。
凌大柱驾着马车回忆着遥远的记忆来到当初那个酒楼,原本有些陈旧的酒楼已经上了新漆,看到招牌后本能觉得不好,原来当初的贺记如今已经叫了什么张记如意馆,如是单纯改名字还好说,但是从贺记变成张记那就是明显换了东家的意思了
“章小姐,就是这里,只不过好像已经换了东家。”
凌大柱停下马车,章雨夕裹得厚厚实实撩开车帘抬头看向面前的酒楼,果然上面写着张记如意馆五个字,和听说的贺记酒楼完全不一样。
虽然心里已经有准备了,但还是忍不住泪水涌出眼眶,章雨夕的声音有些哽咽,乌黑的发垂下遮住了路人疑惑的目光,略带艰涩的道:“没有记错么”
“应该没有,要不我再去问问这附近的人。”
凌大柱见章雨夕这么难过,想起那位和贺正君挺像的大少爷也有些难受立刻自告奋勇去打听。
“好,细细地问,找那些住的年岁长一些的人问,如果是搬走了,那是什么时候搬走的,是一个突然搬走的,还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搬走的。”
“哎,章小姐放心,我年少的时候也住这襄铃城,就说回来走亲戚。”
凌大柱能混成戚晨翠的心腹自然也不是傻的。
“嗯。”
章雨夕又看了一眼酒楼才放下车帘。
凌大柱把马车停到了酒楼旁边的空地,这才离开去打听酒楼的事情,马车里的章雨夕蒙着被子狠狠哭了一通,拿着帕子狠狠清理了一番才感觉整个人活过来,就在她准备给自己倒茶的时候,外面想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一群人似乎谈论着什么,然后就听一个带着调笑的声音开口道:“马车里的美人,我乃襄铃城郡守之女,刚才在酒楼惊鸿一瞥之后就对公子念念不忘,还请公子能出马车与在下一见好解在下相思之苦。”
章雨夕一脸空白的拿着水壶:什么
第六十六章
西北殇州最早以前是蛮族的地盘,后来被襄王帝卿打下来之后就成了襄王帝卿的封地,一直到七十多年前襄王帝卿放弃王爵带着自己的公主一起去南边征战才暂时由这里的郡守接手,但是襄王帝卿对这里的影响十分大,就算郡守接手,但是下面依然都是跟着襄王帝卿的老将,那时候的皇帝真是痛并快乐着。
看着疆土一点点变大,为一个帝王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简直太有成就感了,但是南北一大半国土都掌握在掌兵权的兄长手里,那滋味真是酸爽到不行,就好像这个皇位是兄长怜悯才得以保全,要不然分分钟就可以南北合围吞了她,再不然也可以辖武力架空她,历史上做摄政王的帝卿也不是没有。
为襄王帝卿亲妹妹的皇帝尚且坐立难安,更别说做侄女的先帝了,估计先帝如此短命也可能是被这两位意外长寿的人物给吓唬的,不过襄王帝卿穆长宁和公主章晚终于在今上登记的第二年过世了,不管是对于皇帝来说,还是对于保皇派们来说,这两位的过世确实是好像搬走了压在心头半个世纪的大患,但同时十年后这个压在心头的大患不单单是对于他们来说对于西北的蛮族来说也同样如此。
皇帝御驾亲征之后将殇州交给了宁王府,成为了宁王的封地,但是可怜的宁王府只有两个主子常住盛京城,所以西北门户的殇州这回终于回到了皇帝的手里。
但是襄王府对于殇州的影响前后足足有百年的时间,这个地方的人十个就有八个人的爷爷辈是跟着襄王帝卿上过战场的,如今襄王府依旧立在襄铃城的正中央,襄王府对面的一个广场上更是立着两层楼高的襄王帝卿和他公主的石像,那是白桦村最顶尖的那群匠人花了三年才雕刻而成的,可谓栩栩如生。
整个西北就没有人不知道襄王帝卿和他的公主长什么模样的。
所以长发披散的章雨夕披着厚厚的棉布长袍,撩开车帘从马车里出来站在车辕上的时候不要说原本来调戏美人的女子傻了就是旁边围观和路过的路人都傻了。
天上白雪纷纷扬扬洒落,一袭大红色的长袍,乌黑的长发披散,精致明艳的五官,冷冽的神态,乌黑的双眸淡淡地注视着眼前大冬天拿着扇子的女子:“郡守之女很好,我是国公之女”
拼妈么整个真无还真没有几个她拼不过的
“章章”郡守之女看着扬起眉露出笑容的章雨夕结结巴巴的开口,半天都没有说完全一个字。
“你也知道我姓章”章雨夕双手往大袖笼里一揣,“所以你想我怎么解你的相思之苦”
“章晚公主”郡守之女双腿一软噗通一下跪在了雪地里,这一跪好像打开了一个开关,原本站在周围的人全部跪了下去,嘴里高呼着什么公主显灵了
章霸王:下了宝宝一跳,说好的调戏良家美人的戏码呢跪她干什么
而且这边围的人越来越多,跪着的人也越来越多,章雨夕也大越明白了,这些人是把她当曾姨祖母显灵了吧。
她有那么像么
自然是像的,她看到过襄王府收藏的肖像画,,却是十分的像,或许因为那位曾姨祖母和她一样有现代的经历,所以眉宇间和眼神中和她一样,有着这个世界的人绝对不会有的一些特质。
那是一种本质上的无畏和安详,一种和平盛世才能养出来的从容和淡定姿态,这种东西一般人很难察觉出来,只有那种常年刀口舔血的人才感觉的出来,那种他们想要紧紧抓住的特质,那种安详,那种现世静好的感觉
所以常年刀口舔血的襄王帝卿才会第一眼就看上章晚,所以在江湖上飘零的戚华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对章雨夕出现了那种想要抢过来占为己有的,所以皇帝才会喜欢章雨夕小霸王的样子,那是太平盛世该有的安详繁华,雍容华贵和岁月静好
“你们都起来,我并不是章晚公主,不过我和她宗祖同宗,她是我嫡亲的曾姨祖母。”
跪着人似乎顿了一顿,抬头看着和城中雕像几乎一模一样的五官面容,还是有些不敢站起来,然后就听到站在那里的和他们的守护神夫人极像的女子开口问道,“我想知道贺记酒楼上哪里去了”
“没人愿意告诉我那么就请众位离开吧。”
章雨夕见所有人都不为所动,神色冷淡地准备退回马车里,如果是以前她还可能会想办法劝一劝大家不要跪着,但是现在呵呵膝盖是他们自己的,她都说明了身份,他们依旧要跪,那就跪他们的吧,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她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在亲情友情爱情上受过伤的人想要报复社会了,还真是不奇怪,就像她现在几乎看什么都没有兴趣,看什么都不顺眼,又因为感冒发热脑袋有些涨,心里更是烦躁得厉害,能说那么多句解释她都觉得自己三观真是正。
十几年的奢侈统治阶级生活都没有腐蚀掉她的三观节操,她上辈子果断好姑娘不解释
“这位贵人请等一等。”
一个中年女子试探的开口,果然看到章雨夕停住了动转过头看过来,身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才开口道,“小的是这个如意楼的东家,这个酒楼是我母亲从贺家手中买过来的。”
“你是这里的东家”章雨夕最对于终于有人回答她的问题这件事感到心情好不少,微笑着问道,“如果不介意我能到你的酒楼里去和你谈么”这么多人跪在人家酒楼面前这算怎么回事儿
“是,是,贵人请。”
东家一下子喜出望外,因为不管今天这位贵人在她的酒楼呆多久,反正她的酒楼是一定会因为这位贵人而彻底被整个殇州的人知道的。
章雨夕换了厚底的木屐,这才轻轻跃下马车的车辕,跪在她面前的人立刻往两边挪,那诚惶诚恐恍如看待神明的目光,让章雨夕一阵眼角直跳,抬起袖子捂了捂脸,她不知道她那位可能是穿越前辈的曾姨祖母是个什么态度,但是她是完全受不了这个样子的。
“全部都起来,你们跪在雪地里把双腿跪坏了,是想要增加我的罪孽么”章雨夕转过身看着跪了满地的人厉声喝道,因为感冒而沙哑的声音,带着沧桑像砂纸一样磨砺过每一个人的心头,所有人都是下意识的从地上跳了起来,等到想要在跪下的时候哪里还有贵人的人影,于是呼啦啦一大群全部涌进了酒楼,正好看到那个大红色的身影跟着酒店东家拾阶而上走进二楼的雅间。
雅间外面怎么样章雨夕不关心,她只想从眼前这个中年女人嘴里知道贺家到哪里去了。
“贺家的夫郎是有亲戚来接他才走的,那时候我还没有接管这个酒楼,算起来也有快十五年了。”
中年女子这样说道,“那些亲戚都是十分有气势的人,看着就应该是达官贵人养的护卫,不过他们好像不是很习惯这里的天气,应该是外地人。”
“能大约知道他们是往哪里去么”章雨夕接过小二姐送过来的热茶眯了一口,然后就听到小二姐兴奋的到外面低声喊道:“喝了,她喝茶了,是活的。”
听得章雨夕额角青筋都跳了起来,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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