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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最后记忆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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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因为孢子自发地使用钻地天赋而保留下意识的火种,第3天的时候,你醒来了,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太宰治抱着你,在你们面前的,是织田之助和孩子们的墓碑。】

【你如坠冰窟,浑身发凉,后来你发现,凉的不是你的身体,而是太宰治的手。】

【少年什么也没说,他的眼睛上已经没有绷带,含着悲伤的情绪,终于不再是空无一物了,但此刻的他却更加令人心痛,就像一个淋雨的孩子,全世界再无第二个人给他撑伞。】

【他变得更加瘦了,换了一套颜色亮一点的风衣,他离开了黑手党,在与另一个组织老大的谈话中,他坦言要换一份救人的工,是一个朋友的心愿。】

【太宰进行了各种交易后如愿找了一份新工,他把你放生回水里,看到你,他就会想起一些回忆,所以两年的时间你都没有再见过他一面。】

【你又回到熟悉的小河,但现在的你和从前的你,心境完全不同,你每天拼命地练习天赋,两年间,天赋·钻地提升至3级,天赋·溶解提升至3级。】

【组成你身体的是美好的回忆,但带给你这些的男人已经不在了,你失去了继续模拟的动力。】

【这时,太宰治突然出现在河里,在时光的沉淀下,成熟给他增添了韵味,成了一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青年。】

【他笑着向你打招呼,然后一头扎进水里,熟练的仿佛每天练习,根本看不出生疏。】

【青年坠落在水中的倒影和曾经漆黑的少年融合在一起,如同光幕的正反面,你现在看见了光照过来的那一面,青年所有的感情尽数隐藏在另一面,难以窥知。】

【他嬉皮笑脸地过来,有一种对于生命不管不顾的放任,不听话的孩子需要惩罚!你溶解掉了他的内衬。】

【虽然绷带下的身材很好,但你仍然没有因为这一点给予谅解,发誓再看到青年在你面前入水,就让他光着身子回家!】

【你正打算严格施行这一条决定,太宰的手把你牢牢箍住,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别动。”

青年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一阵动后,他们已经躺在河边的草坪上,太宰治微微喘着气,把正打算进攻皮带的史莱姆提到面前。

“再乱动的话我不保证会把你怎么样哦。”

青年有一张清俊的脸,笑起来却很可怕。

久米原往后一缩,吞掉了太宰治的一个指节,包裹得很紧,没使用溶解。

太宰的眸色暗了下来:“好了,别咬了,下次不在你面前跳了行吧。”

他小声补充“……下次就换成上吊好了。”

“哎哟哎呦别吸太紧,被史莱姆这样弄手指什么的,比吞掉一百只蛞蝓还要恶心呢。”

看到太宰真心求饶的样子,久米原放过了他。

太宰治整理了一下胸口消失的衣服,拢了拢风衣。

“不知道国木田君看到这幅模样会说什么,说不定会怀疑在和美女殉情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吧,嘻嘻~”

太宰治哼着殉情的小曲,迎着晚霞走向远处。

他看起来有好一点……了吧。

【之后,他经常会来看你,来到河边故意往你在的水域那跳,引得你气呼呼地给他一点惩罚,乐此不疲。】

【从他时不时的独角戏聊天中,你得知了他现在工的地方名叫“武装侦探社”,同事们都很有意思,你感到很满足欣慰,还摸了摸青年的头,把他的发型弄成了鸡窝头。】

【同样是在这条河边,你目睹了他收下一名白发少年当弟子,他变得越来越好,弟子尊敬他,同事信任他,太宰也变得温柔很多。】

【青年在救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你时常听到岸边的人夸赞武装侦探社的正义高尚,一次次地保护了横滨,昔日的黑手党少年已经变成这座城市的守护者。】

【虽然他还是不主动参加聚会,习惯把所有事情藏在心里,但在一群同样热心正直的伙伴里,他们都会向太宰伸出手,把他从冰冷的水底打捞出来。】

【一年又一年的过去,岁月不会在你身上留下痕迹,而对于太宰就比较残酷了,他年轻时息不规律以及酷爱生冷的食物,烟、酒没断过再加上高强度的工,这些都在中年时的身体上残酷地划开一道道口子,告知他年轻时的肆意妄为。】

【好在他的弟子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侦探社没有了他也可以平安度过险境,他出现在河边的时间越来越多,时常在那里躺上一整天。】

【在你来到这个世界的30年时,太宰治46岁,他的容貌依旧如年轻时一般帅气,多添的几道皱纹更加显现出成熟的味道,他的性格也一如20岁时一样,时不时就冲上去请求美女一同殉情,追求清爽的自杀。】

【你感到有点荒谬,每天喊着要自杀的人偏偏坚持到了最后,面对他口中氧化了一半腐朽的世界,太宰到底在想什么呢?】

【终于有一天,太宰向你松口说出,他一直在思考的一个问题,他所追寻的——是活着的意义。】

【你第一次察觉自己离太宰这么近,你发现始终构成太宰治人生的是孤独和不理解。】

【太宰治不是好人,也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坏人,你很难理解他,换言之,你从未踏入过他的世界,这个事实让你感觉悲哀。】

午后,风吹过草地,像是一只温柔的大手。

“感觉,有点累了呢。”

“人活的是为了救赎自己……吗。”

男人渐渐没了声息。

他把很长的时间留给了侦探社,把很少的时间留给自己,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小心翼翼地追求、证实、实践那个虚无缥缈的答案。

他走的悄无声息,一点也不像平时喜欢麻烦别人的模样。

【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也走了,你没有继续存在的意义,主动选择消散。】

【模拟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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