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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给你们办理退款，”谭校长走到办公桌那儿，拿过一本收据本，“小芸妈妈，小玫妈妈，你们是要现金，还是微信、支付宝转账。”
“支付宝转账，”小玫妈妈踩着高跟鞋踱过去，“也省得有假钱扯不清楚！”
“可以。”谭校长拿着手机，给小玫妈妈和小芸妈妈转了退款，“然后，请你们在收据这里签字。”
两位妈妈潦潦草草地签了名，谭校长把回执那一页撕下来交给她们。
“快点走了！”小玫妈妈催女儿，在这里多待一秒她都觉得嫌恶。
“请等一等，”谭校长在文羽旋捧着的那几本文件夹里，拿出两本，分别递给小芸和小玫。
看到那些充满回忆的记录，小芸和小玫都想哭。
小玫妈妈扯走女儿手上的文件夹，没好气地说道：“不要打这种感情牌骗小孩！要不是里面有我女儿的照片，我都不要这种没用的东西！走啦！”
小玫妈妈抓着女儿的手臂，扯她走。
小玫吸吸鼻翼，回头说道：“谭校长再见，羽旋姐姐再见！”
“你懂点事了！”小玫妈妈训斥道，“你干嘛要搭理她啊？想跟她学吗？你丢得起这个脸，我可不想跟你丢脸！”
小玫抽抽嗒嗒地被她的妈妈拽走了，小芸本想跟文羽旋道别的，可是怕挨骂，只说了一句“谭校长再见”，垂头低落地走了。
文羽旋捧着几本谭校长细心记录存留的文件夹，感到和心情一样，沉甸甸的。
“对不起，”文羽旋愧疚，“是我影响了琴室的教学。”
“不关小旋的事。”谭校长请小旋坐到办公桌旁边的椅子上。
文羽旋把文件夹放在桌面上，待会，还会有几个学员和家长来办理退费吧。
谭校长呼一口气，许多的感慨：“姚馨丽，也就是万茹倩的妈妈，八月份的时候开了一间艺术培训学校，规模挺大的，就想着抢生源，把她的培训学校办成镇上最好的艺术培训学校。
“小梦想家琴室就成了她要打压的头号竞争对手，姚馨丽借着她老公的权力，给琴室使绊子，三天两头地消防检查，师资考核，违规整顿，弄得琴室的教学不能正常进行。
“学员的家长们就有意见，慢慢地把小孩转走了。本来这里的二楼都是琴室的教室和办公室，可是没有生源，难以为继，就租给其他人办画画、书法、乐高那些培训班。琴室办了二十五年了……”
谭校长有些哽咽，她顿了一下，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
“琴室办了二十五年了，遇到这样的挫折！不过，只要还有孩子在我这里学习，这间琴室我还会继续开下去！”
文羽旋回想到亦彬先生去乐团揍了主管时说过的话，她由衷地说道：“谭校长，我相信一定会好起来的！将心比心，总会有人明白谭校长对学员的好！艺术不容亵渎，功力的艺术，不可能走得远！”
“嗯，”谭校长眼眸湿润地点点头，“明天是琴室的二十五周年庆，我租了中心广场的舞台，让孩子们做一个汇报表演，让他们有一个展示的机会。其实很感谢他们，在琴室陷入低谷的时候，还选择留在这里！小旋，你明天早上，有空去看看吗？给小家伙们一些指导，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