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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初那么对你，害得翩翩差点无法出生，她算你哪门子姐姐！”
说起当初刘月差点流产这事儿，白京山满眼都是怨恨，恨不得当场扒了沈芷许的皮。
刘月垂眸轻笑，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哎呀，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早就已经不在意了。”
“更何况……总之人死如灯灭，她现在这样，我就是想恨，也恨不起来。”
她越是这样说，白京山就越是心疼她，也就越恨沈芷许和白染。
“你啊，就是太善良，所以才让人这么欺负！”
刘月故作娇羞的哼唧一声，钻进白京山怀里。
按理说她一把年纪了，做这样小女儿家的姿态，只会让人觉得厌恶。
但偏偏她保养得很好，再加上这一套极大程度满足了白京山的大男子主义，让他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所以被刘月用这招拿捏得死死的。
白染那头，白京山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她都没接之后，就没再打来了。
她也知道，以白京山的脾气，这会儿估计气得恨不能撕了她。
但只是警局那边找点麻烦，还不足以刺痛白京山。
白家在云城立足这么多年，资源人脉肯定不少，不是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女人能对付得了的。
不过，她不急。
看白京山如何出招，然后再见招拆招！
她现在只担心，妈妈的身体撑不了太久。
＊
方舒安是偶然去医院探病，听到护士们议论白染母亲的事儿，才知道的这一出闹剧。
他扭头就把这事儿当笑话，讲给了宫烨听。
男人站在窗边，骨节分明的手指夹一根烟，正低头俯瞰落地窗下渺小如蚂蚁的人群。
闻声看过去：“她什么反应？”
禁欲的白衬衫穿在身上，偏被他胸口解开两颗，露出一大片胸肌，显得狂放不羁，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你想都想不到，她居然直接让警察以谋杀罪名逮捕她老子。”
方舒安说起这的时候，眼睛瞪得很大，一副开了眼界的样子。
像他们这种家世身份的孩子，很少能体会到所谓的亲情。
全都是尔虞我诈，你死我活。
但那些大多都藏在粉饰过的太平底下，不会有人像白染这样，直接摆到台面上来。
宫烨吐出一口烟圈，眼里藏了点笑意。
方舒安想不到，他倒是觉得，这才符合那丫头的性子。
看似温软，实则就是只长了爪子的小野猫。
方舒安看见他眼底的笑，比知道白染差点把她老子送进警局更惊奇。
“啧，她连她老子都敢咬，你就不担心她哪天咬你一口？”
“这丫头看着就是个养不熟的。”
宫烨捏着烟似笑非笑：“让你养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方舒安立刻给了自己一巴掌，不重，就是个意思，“我说错话了，别人或许养不熟，您老养，那必然熟得不敢再熟。”
说完，又打量了下宫烨的脸色：“你不会真对那女人动心思了吧？”
宫烨挑眉：“怎么？”
“还怎么？她怎么着都是宫璟泽的未婚妻，你上次让人在老宅把她抢出来，只怕老爷子哪儿已经上了眼了。这事儿要是被他知道了，怕是连天都要捅破了。”
宫烨睨他一眼：“我看上去像是很怕捅破天的样子？”
“你自然是不怕，只是……”
方舒安皱了下眉，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但又觉得朋友一场，不说良心又有点过意不去。
所以还是开了口：“你委曲求全的回宫家，不是有自己想办的事儿么。现在时机未到，局还没成，万一这时候闹起来，岂不是前功尽弃？”
宫烨现在看似在宫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人敢惹。
可是宫家那一池水，谁都清楚，深不可测得很。
之前宫烨自己心里也有数，所以一直没着急。
但是最近，他觉得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冒险，这很不像他。
方舒安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道：“你不会……真对她动了心吧？”
“动心是不可能动心的，至于别的……”宫烨视线下垂，不下流，但很下流，“倒是可以考虑。”
方舒安看他那个渣渣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想多了。
宫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对女人动心。
走肾不走心，连他这种不爱动脑子的人都明白，宫烨又怎么可能不懂。
“行叭，你心里有数就好。”
方舒安说完要走，却又被男人叫住。
“有个东西，你找机会帮我放出去。”
“什么？”
宫烨把烟含在嘴里，伸手从兜里摸出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几下，发了一段视频到方舒安手机里。
方舒安好奇的看着那段音频：“这是什么？”
“二房算计白染那天，她录下来的东西。”
方舒安的眼睛刷地就亮了。
那天他虽然没参与，但多少听宫烨身边的人说过几句。
据说白染舌头都差点被自己咬没了。
又是致幻剂，又是烈性药的。
这种情况下，还能让她录下音频。
宫家二房的人不行啊！
不过，方舒安再次对白染感到不可思议。
之前听说这女人，大多数是夸奖。
云城第一名媛，老太太心目中最想要儿媳排名第一，世家千金模范标本……
方舒安还是第一次觉得，传言不可信！
这那是名媛啊，这妥妥的就是一只舔着爪子的波斯猫。
乖的时候是真乖，亮爪子挠人的时候也是能见血。
他拿着音频，冲宫烨摆手：“放心，这事儿我会看着办。”
“没其他事儿，我就先走了。”
宫烨给了他一个“快滚”的眼神。
方舒安笑着走了。
他走后，宫烨又在窗边站了会儿，然后才转身走回办公桌后，坐下。
伸手，拉开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
一枚水晶发夹安静的躺在一叠文件上面。
那是老爷子寿宴那天，他亲手从白染头上取下来的。
很简单的款式，但看得出来做工和设计都很考究，跟她那个人一样。
像一本值得细细品读，慢慢翻阅的书。
只不过——
宫烨莫名嗤笑，弯腰将发夹拿出来，随后一扔。
水晶发夹划出一道弧线，落进一旁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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