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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轻男子正是成风,身旁在滔滔不绝的正是他的师父东方无崖:“这叫金刚破,头部练得好像铁一般硬,你看看他,练得傻乎乎的,千万不要学,头发都掉光了。”
司马雪转头看见一个光头男子头顶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在晃来晃去,的确有点傻乎乎的,听了东方无崖的话也跟着笑了,说话间那块石头就被破成好几块向四处散开,不远处又有两个男子使出看家功夫接过碎石。
成风躲开碎石,疑惑地问道:“现在怎么样?师父?”
东方无崖嬉皮笑脸指着其中一人:“很明显他是用脚的,你不要以为他是死鸭子嘴硬,他这招叫金风无敌腿,被他踢一脚就很严重。”
成风点点头,指着另一个人:“粉红色那个娘娘腔呢?”
“这个娘娘腔所使出的是混元霹雳掌,被他混你一元,打你一掌......”
“我还以为他练什么心经呢......”
司马雪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捂嘴偷笑,这师徒两人实在是太逗了。
东方无崖的听觉十分敏锐,立即听见了司马雪发出的笑声,转头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子正望着他们偷笑,心下疑惑起来,一时分心没有看到朝他飞扑过来的碎石,幸亏成风机灵拉着他躲了过去。
“师父,你发什么呆啊?差点就中招了!”
成风不解地看着他,东方无崖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中什么招,你师父我武功盖世怎么会躲不过呢!自聪明!”
“哦。”
成风憨憨地点点头,突然看见一个女子运起轻功在躲闪碎石,不觉好奇,正要开口问东方无崖,这时司马雪忍不住开口了:“这位姑娘用的是叫去无影的闪避轻功,有时候闪得挺快的,用来避人是最适合不过的。”
成风见到司马雪眼睛一亮,显然是认出了她,十分惊喜:“是你!”
成风对眼前救过自己的恩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心中有股渴望与她亲近的冲动,此刻见到她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你也来参加圣剑门的弟子招选吗?对了,我叫成风,上次多谢你救了我,不然我现在就不能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了。”
“我叫阿雪。”
司马雪没有正面回答成风的问题,但成风却以为她默认了是前来参加考核的人,傻乎乎地笑道:“真巧,我们还挺有缘分的嘛。”
东方无崖听到司马雪自报名字时眉毛一挑,圣剑门双姝的名声在外,无人不知除了北堂傲的千金还有一个名叫阿雪的侠女,自创的音波功“天一笙箫”不亚于当年的音波功传人赤琴仙子花悬雨,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司马雪本来就是圣剑门的人,此刻却身着便服藏在人群里,显然是别有用意的,莫非是私下观察入门弟子的脾性?东方无崖瞥了一眼相谈甚欢的成风和司马雪,暗自发笑:这个傻小子,还挺有运气的,居然能让圣剑门的人对他另眼相看,看来他进入圣剑门的胜算有增添了几分。
成风本来还想跟司马雪寒暄几句,却听到锣鼓声响起,众人连忙按照圣剑门弟子的吩咐列队站好,司马雪环视四周,发现东方无崖早就没了踪影,便跟着成风顺势站在他的旁边,听着前面的师弟念着参加考核的来人名字。
“上官雄,向扬威,佘化虎,单若男,贺耀武,成风......”司马雪正在百无聊赖地听着,若不是想着跟成风这个弟弟培养感情,她才不会这么无聊地留在这里呢,闲来无事她还想回去练练功呢。
“荆磊!”
司马雪乍一听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她没听错吧?“荆磊!”
前面的弟子又喊了一遍,司马雪终于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没有幻听,怎么会有荆磊的名字呢?
一个冷漠俊俏的年轻男子淡淡地应了声:“在。”
司马雪才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他,就是荆磊吗?她明明已经放走了花悬雨,他们母子应该已经团聚了,为什么荆磊还要来到圣剑门呢?难道是花悬雨出事了?
第一轮的比试开始了,司马雪无暇再想荆磊出现的用意,只好将目光转向成风。事实证明成风的男主光环是十分强大的,一个功夫微弱没有内力的傻小子很幸运地进入了下一轮的比试,成风兴奋地哇哇地大叫起来,得意地望向司马雪的方向,司马雪莞尔一笑:这个弟弟真是傻的可爱啊!
转头看向一脸冷漠如霜的荆磊,他的表现正如剧情里的一鸣惊人,第一轮的轻易胜出让他在众人里崭露头角,风头尽显。正在低头吃面的荆磊似乎觉察到司马雪打量的目光,抬头敏锐地看着他,两人的目光瞬间对视起来,荆磊见到司马雪眼里的困惑眼神不觉闪烁起来,很快又低头继续吃面。
成风见荆磊一个人孤零零的忍不住凑上去跟他说话,司马雪却待在原地发愣:她没有看错吧?方才荆磊的眼神分明闪过一丝感激和善意,这是怎么回事?如果他已经和花悬雨团聚了,为何还要来圣剑门?难不成要替花悬雨报仇?
没等司马雪理清思绪,外面一阵乱哄哄的吵闹声,原来是第二轮比试的名单出来了。成风挤到前面将名单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都没有看到司马雪的名字,以为她不能进入第二轮的比试,心下替她一阵惋惜,好心将她安慰一顿。
司马雪被他莫名其妙地宽慰一番感到很是无语,瞥了一眼跟成风对决的名字,翻了个白眼:“你还是担心下你自己吧!”
说完瞧见荆磊悄无声息离开的背影不觉跟了上去。
成风转而看向名单:“欧阳刀?是什么人?”
荆磊独自走到室外,仰天望天,突然天上飘下丝丝白雪,漫天全是皑皑雪花,司马雪见了也不觉感叹:“下雪了,又到寒冬了。”
“寒冬过后,便是初春,万物复苏之机,不是吗?”
荆磊难得开口了,司马雪微微一愣,总觉得他的话里有话,不觉试探道:“花前辈,她还好吗?”
荆磊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不露痕迹地微微点头:“我娘她很好,谢谢,阿雪姑娘。”
司马雪终于松了口气,原来他们母子早已团聚了,总算没有白费她的一番努力,能够阻止他们母子天人永隔的悲剧,心里一片阳光灿烂。可没等她高兴完,只听荆磊接着问:
“我娘她从来没有提过我,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司马雪身体一僵,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荆磊该不会怀疑自己别有用心吧?都怪自己太着急了,忘了当初花悬雨压根就没有提过荆磊的存在,她现在这么直接地问他不等于告诉人家她什么都知道吗?
“呃,你跟花前辈长得十分相似,而且我听干爹提过花前辈金盆洗手后嫁给一荆姓富商,所以便猜到你可能是她的儿子。”
司马雪情急之下胡诌个借口,心虚地偷看荆磊的反应。
荆磊嘴角微微上扬,点点头:“原来如此,难怪我娘说你聪颖过人。”
见他相信自己的说辞,司马雪偷偷舒了口气,不禁问出自己的疑惑:“既然花前辈都已经与你团聚,那你来圣剑门的目的是什么?”
该不会真的要找北堂傲报仇吧?
“报仇。”
荆磊轻轻地吐出两个字,眼里溢出无限的恨意,“北堂傲囚禁我娘十余年,害得我一家骨肉分离,我爹郁郁而终,我娘至今因为没有见到我爹最后一面而自责不已,终日郁郁寡欢,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北堂傲这个小人!”
荆磊身上散发出来的恨意让司马雪感到一阵寒意,不觉打了个哆嗦,身体有些颤抖,走出来的成风见她发抖忙上前:“阿雪,你很冷么?冷就回到里面去暖和一点,外面还下着这么大的雪呢!荆磊,你也一起进去吧!”
“不必!”
荆磊立马恢复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意味深长地看了司马雪一眼就走了。
司马雪没有想到荆磊对北堂傲的恨意这么深,原以为花悬雨与他团聚后会改变他为寻母四处颠沛流离的处境,不曾想他居然还是来到圣剑门,并且要找北堂傲报仇。一时之间,她不知道是该为无意改变了荆磊和花悬雨母子的命运而忧心,还是该为自己报仇多了个帮手而欢喜。
到了第二轮比试的那一天,司马雪换上了弟子服和北堂紫珑一同出现在诸位考生的面前,她很清楚地看见成风见到她时错愕的表情,嘴巴张大得可以塞下两个鸡蛋了。荆磊得知她的身份后眼神微闪,很快又垂下眼帘,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司马雪心不在焉之际,北堂紫珑已经开口了:“我问你们,天下间什么兵器是最厉害的?”
“我知道,是剑!”
身着粉红色衣服的上官雄抢着回答了,还顺便将剑圣北堂傲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北堂紫珑听得喜形于色:“你真是挺识时务的。”
继续走到荆磊面前,问道:“你呢?”
“十八般兵器中,根本无兵器之首,无论任何兵器都是为人所用,所以最强的兵器反而是人。”
荆磊淡淡地回答。
司马雪对他的回答深以为然,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碰在一起,荆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
北堂紫珑又走到成风面前问同样的问题,成风傻里傻气地答道:“呃,馒头!”
“扑哧!”
司马雪闻言忍俊不禁,成风心虚地看了看她,又看向北堂紫珑:“其实粥、粉、面、饭也可以。”
“你是说真的?”
北堂紫珑明显没有料到他的答案,有些好奇。
成风指了指荆磊:“刚才这位大哥说是人,人吃不饱就没有力气,没力气就会输,所以我觉得凡是能吃饱的东西就是最厉害的武器,你也可以选择白切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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