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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二)血液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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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米猛地从噩梦中惊醒!

眼前是光线昏暗的地下实验室,她被绑在冰凉的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接受各种不明液体的注射。身上的白色斑块仍然在蔓延,然而那种全身抽搐般的的疼痛反而减轻了。拉米从小在爸爸身边,她大概知道也许是注射了药物的缘故。

实验室外兰德斯博士焦急的忙前忙后,他要尽快的完成这项伟大的研究。

“小女孩,你会说话吗!”

兰德斯用电话虫扩音器传到密封的实验室里。

“哥哥……哥哥,爸爸,妈妈……我想回家……呜呜……”

“别浪费时间了,你的家人全都死了,”兰德斯似乎懒得安慰小孩,他更在意拉米的心跳和血压数据。一边忙着记录一边随口应付,“我现在是在救你的命,试验成功了你的铂铅病就跟着好了,懂不懂。现在你要好好配合我的实验。”

拉米稍微平静下来,努力抬起头透过窗口寻找声源,“家人……大家,都死了吗……”

“弗雷凡斯已经灭亡了,只捡回来一个活口就是你。”

兰德斯头也不抬。

“爸爸妈妈,哥哥……呜呜呜……”小女孩绝望的躺下,眼泪滴滴答答的浸湿了头发。

“哭吧哭吧,你算幸运,没有死在大火里,被烧死可是很痛苦的。准备注射抗生素刺激造血系统毒性反应,通知上面叫助手下来。”

兰德斯说着随手挂断电话虫。通过电脑控制实验室,把各种奇怪的药物注射进拉米体内,然后兴奋地等待那些管子传导出心跳血压细胞活性数据。

随着透明的药水一点点输入体内,拉米的心脏突然剧烈的痉挛起来,身体也跟着不住颤抖,大脑一片空白喘不上气,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本就虚弱的身体根本经不住这种折腾!

“不好,药量大了。注射肌肉松弛剂,希望她扛得住吧。”

一针下去,小女孩平静了下来。像濒死的鱼一样痛苦的喘息。

“博士,我……我请求停止试验,至少更换试验对象,这小孩子就快死了。”

助手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你看她身上的白斑,简直……太残忍了。”

“别出声安静看着。什么叫残忍,难道我比屠城的士兵还残忍?”

兰德斯不以为然的修改实验数据,“祈祷试验成功吧,否则私藏白色城镇幸存者的罪名也够我们喝一壶。去上面拿抗生素给我。我就不信,还真有无药可解的病。”

助手无限同情的看了拉米一眼,转身走了。

不残忍……吗?意识逐渐沉入黑暗的时候,拉米喃喃自语。

……

接下来拉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是一直躺在手术床上接受各种实验,好一点的是注射药物,再就是被电击到全身抽搐,更惨的情况她根本不想回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偶尔会获得特权准许在密闭实验室里走动一下,吃点面包和流质食物。也许是实验过程的阴差阳错,兰德斯最后验证了铂铅病不会传染,也验证了铅毒存在于血液循环中。她身上的白斑没有再扩散了,病情似乎得到了控制。对于身体的疼痛也早就麻木,但是白斑仍然无时无刻浮现在皮肤上,像是在嘲讽兰德斯的无能。

兰德斯在实验日志上写下第100页的标题时终于爆发了,不顾形象的趴在窗前大吼,“你怎么还活着!要死就干脆点!不死就把病给我好起来!”

拉米侧过脑袋,漂亮的黑眼睛像隔着雾气,空荡荡的。她已经没力气思考了,只是靠着直觉维持呼吸而已。

“该死……真要把这么昂贵的果实用在实验体身上吗……”兰德斯愤恨的咬牙却又无可奈何,已经浪费了这么长时间了总不能半途而废,“虽说是价值一亿贝利的恶魔果实,不过没人会买的,留着也是垃圾。”

拨通私人电话虫通知助手,“去把保险箱里的果实拿出来。”

电话虫里助手怀疑听错了,“博士您决定要吃血液果实了吗?您不是说……”

“快去!听我的就对了!”

看着电话虫垂下眼睛,兰德斯把手边零碎的实验报告都收集起来,一股脑的扔进了碎纸机。

助手带来了宝箱,里面装着血红色带螺旋花纹的杏子大小的圆形果实。兰德斯小心翼翼的捧着它,自言自语般罗嗦起来,“这个小东西,号称最让人向往也最让人畏惧的恶魔果实。能让人获得操纵血液的能力,但是会带来巨大的副用,能力者要承受时常发的全身血管痉挛。因此历代能力者都是强大的杀手,也全都是不堪忍受痛苦而自杀死去。”

助手忍不住提醒他,“这些我都知道……您是豁出去了吗博士……这个果实确实能让人控制血液,这样她的铂铅病就能治好了,可是……”

“怎么可能,我疯了吗自己吃!”

兰德斯毫不犹豫的打开禁闭了三个月的实验室,“你把它吃了,然后我教你怎么做!”

助手急忙阻止他,“这是恶魔果实啊!很珍贵的……”

“这个时候顾不上了,实验体就快死了我不能白浪费机会。看她一副傻呆呆的样子,在附近准备一些杏子,就算治不好等实验体死了也马上能让果实再生。要是治好了就送到海军总部当成武器培养。这样的例子还少吗,像px实验那样!做人要给自己留后路,懂吗笨蛋小子。”

助手被博士的话镇住了,只能看着博士把果实塞到拉米嘴里,毫不客气的命令不断挣扎的女孩嚼碎了吞下去。

拉米完全感觉不到是什么味道,紧接着全身像是着了火,一股血腥味从喉咙里涌上来,逼得她一个劲干呕。

“不许吐出来!”

博士奋力摇晃着拉米,“咽下去,咽下去就能自己治好自己了。”

眼前天旋地转,心脏激烈的搏动着,拉米瞪大了眼睛,黑色的瞳孔边缘逐渐被丝丝血红色浸染!

“成功了!成功了!”

博士几乎要喜极而泣,半晌,血红色慢慢褪去,拉米跌回床上,重新变回了虚弱的病人。小女孩痛苦的喘息着,但是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她闭上眼睛,居然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血液的流动,每一处脉搏跳动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博士和助手的大嗓门被自然的过滤掉。整个世界仿佛都沉入了黑色中,只有红色的血液充满了真实感。

“博士!实验体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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