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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月在好奇，这边的红歌也在拼命给他使眼色，眼睛瞅了瞅身边的傻鸟，然后冲着师叔用力挤眼睛撇嘴巴，脑袋更是抽风似的，下巴朝他一抬一抬的。
你倒是快啊，赶紧的！
晨月：？？？？
眼色看到了，但……啥意思？
红歌更急了，师叔平时看着挺聪明，咋这会突然短路了。于是她眉眼挤得更加飞扬了，甚至见他半没动，还趁着摸鹅鸣鸟的功夫，按住了它的两只翅膀。
快，替你按住了，你倒是动手啊！
晨月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让他收服这只鹅鸣鸟？他心下有些诧异，轻笑着摇了摇头。
“哎……”红歌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松了手，“师叔，你不想抓了吗？”
“你希望我抓它做灵兽？”
晨月突然反问道。
“你来不就是抓它的吗？还是伱嫌弃它秃了……又不喜欢了？”
她瞅了瞅傻鸟的脑袋，嗯，确实有点秃。
嘎嘎~
傻鸟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朝着师叔愤怒的叫了两声。
晨月没忍住笑出了声，本就出色的容颜，更加显得出尘，宛如云雾过后露出的月光，看得红歌都有些晃神。
“你可知为何那只鹅鸣鸟，可以使唤那么多灵兽？”
他转头看向那只，明明想攻击他，却在红歌面前拼命忍住聊鹅鸣鸟。
“为啥？”
“若是我没猜错，它便是这御兽峰万数灵兽的兽王。”
晨月直接道，“所以整个御兽山的灵兽都听从它的号令。”
“兽王！不是御兽峰没有兽王吗？”
红歌震惊了，这只傻鸟居然是兽王，其它灵兽的眼睛是不是都有点毛病，“可它只是一只三阶灵兽啊？”
三阶在御兽峰来，已经算是低阶了，难道灵兽世界里也是选举制的？
“确实如此。”
晨月点点头，沉思了一会继续道，“灵兽之中一向以实力尊，所以大家才普遍认为兽王皆是实力最强的一只，这才能统领兽群。但偶尔也有例外，我曾在古籍见过此类记载，兽择智多者，则兽群永昌，兴许便是如今这种情况？”
“啥意思？”
没听懂。
他却笑得越加柔和的道，“也就是，这只鹅鸣鸟兴许不是兽群之中最强的，但却是它们之中，最聪明的一只。”
“……”所以是靠智商取胜的吗？但……也没见那傻鸟多聪明啊！
“御兽峰这么多年，众灵兽之间从未出现过大的争端或是私斗，所以大家都以为兽群中，还未决出兽王，未曾想到兽王竟是一只三阶的鹅鸣鸟。”
他转头看向她，继续道，“如此你还想让我收服此鸟吗？”
“收啊！为啥不收？”
红歌脱口而出道，“它真这么牛逼，师叔收了它岂不是赚到了！”
快抓快抓！绝对值一颗筑基丹。
他直接愣住，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的反应，见她再次按住了那只鸟，才确认她是真的想将这只鹅鸣鸟送给他，心下顿时升起些愧疚，拉住韧声道，“抱歉，是我狭隘了。”
这般心思澄澈的弟子，他确实不该如此试探。
“啊？”
一心只想做个搬运工，完全没想过养兽的红歌一脸懵逼。
“灵兽择主向来不会改变心意，它既认准了你，那你便就是它的主人了。”
晨月沉声解释。
“可我压根没有跟鹅鸣鸟契约啊，现在换一个主人不行吗？”
“为兽王者向来孤傲，它喜欢你，便绝对不会再接受别饶契约。”
契不契约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不带这么强买强卖的。
“还有鹅鸣鸟是兽王之事，除我之外，你切记莫要再告之旁人。”
他突然交待。
“为啥？”
他一脸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解释道，“御兽峰有着数以万计的灵兽，向来是玄宗的第一道防线，而兽王便是这防线的钥匙。若是让人知道，这防线的钥匙掌握在一个炼气期弟子手里，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
卧槽！
还能发生什么，让她凉呗！红歌心下一抖，心都凉了半截，明白什么叫怀璧其罪了。
“你也不必太过忧心。”
晨月忍不住安抚了一句道，“这么多年来，派中都无人发现御兽峰有兽王存在，只要你看好鹅鸣鸟，想必不会有事。”
“……”关键她要看得住啊！完了，从没想到过，一只傻鸟也会给她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若是有任何问题，好尽可来寻我。”
“我明白了，谢谢。”
红歌这会是真的想哭了，果然这只傻鸟就是灾害吧。
“师叔……”
“嗯？”
“我现在就有个大问题。”
“何事？”
“鸟不要了，那你之前的筑基丹……还算数吗？”
“……”重点是这个吗？
————————
师叔果然是个靠谱的好人，不仅直接将筑基给了她。而且还顺便指点了她一下筑基的方法，反复了几遍细节，又交待她按时去安抚那只鹅鸣鸟，以免它再次闯入灵药峰露出破绽，才带她回了灵药峰。
临走时红歌还顺便将那几株紫霜灵花塞给了他，请他帮忙处理一下。这可是毁了泊叶管事灵田的罪证，要被人发现在这里，她有嘴都不清了。
“也好。”
师叔也没有拒绝，直接收了起来道，“不过此物我只是帮你暂时保管，待你需要之时，尽可来找我。”
红歌感激的点头，感谢你，好人！
当晚上她就直接吃了那颗筑基丹，开始了打坐专心的筑基。
几乎是吞下药的瞬间，她就感觉到体内灵气的瀑涨，筋脉之中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感，仿佛要将筋脉绞断一般。与往常不同的是，体内又有另外一股力量，正在缓和这种绞痛，似是一遍遍的安抚着那些横冲直撞的灵气一般。
红歌顿时有了机会去扩充筋脉，容纳更多的灵气，随着一波接一波的灵力灌入，她明显感觉到筋脉越来越宽广，丹田也越来越凝实，仿佛换了个内存一样。原本点点莹光一般的灵气，汇聚成了水流，在体内运转流动着。
她一开始驱动这些灵气还很辛苦，使尽全力才能让灵力运行一个周，但随着时间的流失，灵气运转得就越来越流畅，速度也越来越快，直到它能完全自主运转，红歌才睁开了眼睛。
几乎是第一时间，她就感觉到了全身的那种黏腻感，不知道出了多少汗都浸湿了外衣。所有的感观，好像被无限放大，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更加清晰了，她甚至可以看到前面木制的桌椅上，每一条曲折的纹路，整个人跟装了个八倍镜似的。
这就是筑基吗？！
她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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