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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那样,虽然机械的辅助飞行的翅膀已经在她的身上呆了不少的时日,可她依旧不能习惯。
曾经是天空的王者,现在却像一只笨拙的鸡在地上挣扎,似乎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已经成了一种笑话。
站在一旁的几个老师的眼神,像钝刀割肉一般,赤裸裸地将她的挣扎与难堪暴露在阳光之下。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所以她不会将别人同情的眼光还有老师轻飘飘的安慰放在心上,她想做的,只是飞起来而已。
迎着妈妈担忧的目光,哈缇瓦扯了扯嘴角,眉毛微扬:“哎呀,就是一时不习惯这个新的装备,别担心了,就等着我给你拿一个大奖回来!”
随后的几天,除了必要的基础课外,哈缇瓦空余的时间全部用来练习飞行。
因为是涉及比较专业的方面,云锦书也帮不上什么忙,跟上次比赛之前一样,只不过这次主要训练她的是炎启,而园长只为辅助。
“你能行吗?”
云锦书上下打量一眼面前的男人,他就像易燃易爆的火药,一点就炸。
“好歹我也是赤翼族的!看好了!”
一说完男人便迫不及待地化为原型:“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爷很是威武霸气!”
一头浑身赤红鳞片的巨兽遮盖住众人的视野,他的四肢修长有力,张开的两扇翅膀遮天蔽日。
似是很久没有化为原型活动筋骨,他舒展着筋骨,仰天想要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
“不许叫!不要吵着幼崽们上课!”
“哦。”
委屈地把叫声又吞回去,眸光却瞥见那个小崽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瞧,心神一动,不等云锦书吩咐,也在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低头用嘴叼起哈缇瓦。
翅膀微微扇动,掀起一阵飓风。
在云锦书缓过神后,他们早已成为天上的一个小点,她只能扯着嗓子大喊:“炎启!你小心点!注意幼崽的安全!”
哈缇瓦在流云轻风中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睛,她的眼睛微微潮湿。
这样的景色,真是好久不见了。
一时间,两人的周围只有呼呼的风声。
但似乎他们也在享受这种独属于他们的时光。风坚定又不太温柔地拂过她翅膀间的羽毛,她慢慢地张开翅膀,重新浸润这抹碧蓝。
第十星向来人烟稀少,这硕大的天空如今是任凭炎启翱翔,他的肉翅大而有力,只微微煽动就足矣滑翔数百米远。
她们在天空中转了好几个来回,直到近在咫尺的太阳微微西沉,炎启才不紧不慢地带着哈缇瓦慢慢降落。
饶是这样,她的眼中仍有几分不舍。
小幼崽谁也不看,就眼巴巴地只盯着炎启瞧,较之平常,眼睛里更多几丝崇拜和欢喜。
这让一直被幼崽害怕的炎老师成就感满满。他昂着头,叉着腰,得意洋洋地瞅着云锦书,跟她无声地炫耀:也有幼崽喜欢他啦!
这副小孩子做派把云锦书逗的直乐,她索性也就顺着继续说下去:“那教导我们哈缇瓦飞行的事情,就拜托受人喜欢的炎老师啦!”
这顺毛的吹捧让炎启飘飘然:“切,别说让她重新学会飞,就是让她在飞行大赛取得好名次也不在话下好吧!”
*
海口是这么夸下了,但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哈缇瓦的飞行技术没有丝毫的进步,准确的来说:她还是飞不起来。
离飞行大赛还有一个星期,看着在空地上努力训练自己肢体力量的哈缇瓦,云锦书也难得叹了口气。
她还特意咨询过哈缇瓦的爸爸:她身上佩戴的那幅机械翅膀是私人定制的,重量,展开大小,羽毛长度,密度都与另一边的翅膀一模一样。
简而言之,哈缇瓦飞不起来,和她的残疾没有关系,是她的心理问题。
飞行是每一个飞行类的本能,炎启教她的是怎么飞得更好?而不是如何飞?
纵使哈缇瓦将炎启教她的话背得滚瓜烂熟,她也无法在蓝天中肆意的施展,因为,她飞不起来。
云锦书也考虑过是不是因为她太紧张的缘故:把一次的输赢来当衡量自己能力的标准,有时候反而适得其反。
她告诉她:没关系,今年不行,如果明年你还想试一试的话,还可以再来,往后还有三年呢!
哈缇瓦表面是笑嘻嘻地答应下来,可是一转头,她又趁人不注意,在幼崽们都在开心玩耍时,独自一人在训练教室里苦练。
“这样子,真是像极了当年的...”
“卡卡是吧!”
云锦书站在草地上,耳畔响起园长的声音,她隔着玻璃窗,看着那个小幼崽,把自己练得颤颤悠悠的站都站不稳还想继续保持动,结果一个不稳把自己摔了个屁股蹲,坐在地上呲牙咧嘴地揉着屁股。
园长不禁砸舌:“我们幼儿园的崽怎么回事?都是一脉相承的倔啊!”
他又话锋一转:“话说,你觉得...”
“可以试一试,但不能保证能行。毕竟卡卡和七七是生理因素,而哈缇瓦飞不起来是心理因素。”
嘴上说的冷静而又客观,但是人已经往哈缇瓦在的房间走去了。
*
最近一段时间,诺诺过得不太开心。
新认识的朋友莫名其妙地就不睬他了,还一整天都看不到她的人影。
最近几天甚至连小云老师也不来给他们上课,特有的小奖励也没有了。
前几天他鼓足勇气在放学后敲响了邻居家的门。
却被阿姨告知:希希太累了,她要休息,就不见人了。
虽然后来阿姨又因为歉意给了他很多甜甜的点心,但这次好吃的点心吃在嘴里却是索然无味。他只吃了一块,剩下的全分给了弟弟妹妹。
最关键的是,他不知道哈缇瓦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生气。
于是,他找了那一天另外一个当事人——珠珠同学。
“啊?她跟你生气?我怎么会知道?”
珠珠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那你那天为什么那么生气啊?”
提起这个事,珠珠脸上浮起一丝不满:“她不能战斗为什么不提早跟我说,害我白高兴一场!”
她眼珠一转:“要不你跟我打一架,我帮你分析分析?”
“呵呵,不用了!”
诺诺一眼看出来想她只是骗他战斗切磋,掉头就走。
随后,他又找到正在一起玩扮家家酒游戏的三月和福福。
“你是说让我帮你打听那个新来的为什么生你的气?”
三月一边听诺诺讲话,一边不紧不慢地把福福需要的小炒锅递给她。
“可是我又跟她不熟。”
三月瘪瘪嘴:“这快一个月的自由活动,她就没有跟我们一起玩过。怎么帮你打听?”
“用你血脉之力的能力...可以吗?”
“不行!”
原本正在低头玩模拟炒菜的福福猛地抬头,直接拒绝了诺诺,“他好不容易控制了自己的血脉之力,而且本来就不可以瞎用。”
福福看着快要被说哭的老实人诺诺提点到:“这种事情还是要你们自己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诺诺平时再怎么稳重成熟,其实也是一个幼崽。接连被人拒绝后,他有点绷不住想哭,又怕被人看见嫌丢人,只能委屈巴巴地走出大门,蹲在教学楼的角落边上,偷偷地看还在练习的哈缇瓦。
哈缇瓦的面部紧绷着,常用的拐杖放在一边,正吃力地做着下蹲的动。
汗水顺着脸颊流到衣领里,诺诺看着看着便晃了神,好像又回到当时比赛之前的准备时光。
一个看,一个练,倒也显得此刻岁月静好。
“看够了吗?”
诺诺正发着呆,耳畔却响起哈缇瓦的声音,不知道已经静静地站在旁边看了他多久。
“我...”
“看够了就回去吧,马上要上课了。”
哈缇瓦垂着眼眸并不看他,言语尽是疏离。
“你最近怎么了?为什么不睬我?”
诺诺深吸一口气,想着福福说的话,他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失去这个朋友。
“没什么。”
她正要与他擦肩而过时,诺诺一把拽住他的手腕。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没有缘由的疏远他没有办法再忍下去了,如果一定要这样,那么为什么一开始还要跟他做朋友?
“你要是真的不想跟我玩,那你要说清楚原因!”
不胜其烦的阻拦也让压抑多日的哈缇瓦无法忍受,她一下子甩开诺诺的手腕:
”那日你看到了,我就是这样,没有办法战斗,没有办法飞的残废。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什么?”
她愤愤地盯着诺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是,你让我来这个幼儿园上学,我很感谢你。但是你是我朋友,那种情况下,你为什么连句安慰都没有?”
“你是我来这边以后认识的最好最好的朋友啊!”
泪水终于滑落下来,一滴滴地在台阶上留下灰色的印记。
诺诺哑然,可他并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他只是以为她需要冷静一下。
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对她的特殊性,所以他也无从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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